她原本漂亮溫暖由母親親手佈置的房間已經被破壞殆盡,變成了儲藏室,蛛網密結,灰塵遍地,那張牀也髒的完全不能睡人了,蘇蔓忽然後悔剛剛那幾巴掌打輕了。
蘇墨看到眼前的畫面一愣,已經能想象到他的房間應該也是一樣的下場。眼看着蘇蔓要暴走,握着她的肩膀把人帶過來,“姐,我們先去外面酒店住一晚,讓人把這裡打掃乾淨再回來吧。”
蘇蔓恨到極點,但是,想殺死一個人有很多種辦法,而她想要的,是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憑什麼要出去住,出去也得是他們滾,小墨,記住了,我們纔是這個家的主人,要走也是這些不識時務的傢伙走。”
蘇墨拍拍她肩膀,小聲說:“姐,現在還不到時候,先忍忍,以後多的是機會。”
蘇蔓深呼吸,努力把氣焰壓下去,避免自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小墨,你說的對,日後我定要他們付出更爲慘重的代價。”
雪恥那個晚上的恥辱,當然,那個王總她也不會放過,憑什麼她過得渾渾噩噩的時候,這些加害之人卻仍然可以逍遙自在。
蘇蔓帶着孩子去了市區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電話給家政公司派人去把自己的房間打掃乾淨。
葉秀華一家吃早餐的時候蘇蔓正好帶着保潔阿姨來了,浩浩蕩蕩十二個人,毫無商量徑直闖進來,嚇了傭人一跳,但他們也不敢攔,只得讓他們進去。
蘇蔓看着葉秀華氣到臉歪的表情心情倍好,打算給她的怒火再扔把柴,“阿姨,我今天下午就要去公司交接職位了,您讓他千萬在公司等着我啊,可不要到時候找不着人麻煩。”
勺子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見,葉秀華接過女僕遞過來的降血壓藥,心裡卻在冷笑,癡人說夢,公司可不是過家家,想去就去?不說別的,光是自己兒子手上的股份都比那個小賤人多,董事會聽誰的話自然一目瞭然。
第五章
保潔人員在房間幹得熱火朝天,蘇蔓倚在樓梯扶手,看似在監工,眼神卻全在蘇秀華身上,看着繼母吃癟,她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小姐,我們在房間裡,看,看到了這些東西,你看看怎麼處理。”一個保潔阿姨臉紅紅手裡捧着一大疊雜誌走出來。
蘇蔓疑惑看過去,保潔阿姨實在不好意思了,把手裡的雜誌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跑上樓去,彷彿那些雜誌是什麼洪水野獸。
葉秀華和蘇蔓的視線都轉移到雜誌上,連屋裡的女僕都好奇看了過來,等接觸到那十分具有衝擊力的雜誌封面,彷彿是被刺傷眼睛一般,立刻又把頭轉了過去。
葉秀華臉上表情尷尬難當,蘇蔓卻噗嗤笑出聲,看着雜誌笑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本,神色揶揄:“這是我那個好弟弟送給我的禮物嗎?”
“年輕人火氣就是旺,但是可千萬別玩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蘇蔓還舉起那個雜誌封面從葉秀華展示,葉秀華立刻轉過頭臉都黑了。
這些雜誌不是什麼,只是封面上那個明星是全國人民都認識的蒼老師罷了。封面動作十分大膽撩人,邊緣頁面都捲起毛邊,看來是沒少細細翻閱啊。
蘇蔓也隨手翻了幾頁,到底嫌這些刺眼,扔回地上,“既然是好弟弟送給我的禮物,我當然是要好好珍藏了。王嫂,幫我這些名著放到書架好好保管。”
剛剛那個保潔阿姨又來了,臉紅得不行,幾乎是閉着眼睛把地上雜誌撿起來抱回去。
葉秀華臉色更黑了,陰謀論蘇蔓這是想抓他兒子把柄,事實確實如此,蘇蔓就是想抓她兒子把柄。
房間實在是太髒了,十二個保潔阿姨清理了一上午纔打理乾淨,可見這些年那些人是什麼東西都往她房間扔啊,這不,怎麼還會有那種東西呢。
蘇蔓給保潔阿姨加了工資,打電話讓蘇墨帶東西過來。
蘇墨帶着兩個孩子走進來,葉秀華這才注意到兩個孩子的存在,在兩人身上打轉了一圈,蘇墨才17歲,這個孩子顯然不可能是他的,那明顯就是蘇蔓的。
眼中閃過一抹譏笑,嘲諷:“呦?這是哪裡生的野種,也不知道爸爸是誰?知不知道他老婆有過什麼樣的過去啊,蔓蔓,做人要有道德,可不能瞞着孩子他爸,”
不說這些還好,一提到這些蘇蔓就想讓她去死,始作俑者居然有臉在受害者面前陰陽怪氣,也不知道他這臉皮到底是不是比地皮還厚?葉秀華好不容易抓着她一個點,更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簡直恨不得拿上兩個大喇叭來喊。
事實她也不知道那個晚上王總到底有沒有成好事,不過她心裡是默認成了的,畢竟那個藥是她花了大價錢保證有效買的,蘇蔓怎麼可能逃得過。
“這位阿姨,請你口下留德。佛祖說妄言者天遣之,也就是說如果胡說八道,會遭天譴的。”一個眉眼深沉,剛剛到她大腿的男孩站在她面前,神神叨叨說道。
第六章
“什,什麼天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纔不是,肯定是你這個小屁孩胡說八道,你懂什麼。”葉秀華結結巴巴。
也許是她年紀大了,對於鬼神方面確實比往前重視了很多,因此這個小孩怎麼一說她就慌了。
“誰教你說這些噁心巴拉的話,是不是你那個破鞋娘故意來整我的?我就知道,她這樣的女人能教導出什麼好孩子,你們也只不過是野種罷了,誰知道她是在和外面哪個野男人生的!”
蘇陽皺起眉頭,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葉秀華還在罵,忽然措手不及之間被人一把揪住捲髮使勁往後面拽,她一聲尖叫還沒叫出口,一個巨大的力量狠狠把她翻了個個兒,蘇陽一個反手把她後空翻摔到地上。
葉秀華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痛呼,說着哪兒哪兒骨頭斷了,蘇陽冷冷看了她一眼,“既然說道理不聽,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要收拾了你,你以爲你是說什麼,你只不過是一個野種而已!”葉秀華一邊哀嚎一邊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