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麗華的突然表白震愕了滿房的人,錢先生更是滿臉憤怒,雙眼冒火的盯着楊木衣:“好你小子,好你小子。擠你媽的。”說完舉起雙手就要扇楊木衣。
蕭麗華見了,立馬從牀上爬起來,把楊木衣護在身後,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殺氣:“你是誰,想對我的木衣幹什麼?爲什麼在我房裡?給我滾出去。”蕭麗華的言語再次震撼了衆人。蕭立國忙走上前,用手撫了撫蕭麗華的額頭:“丫頭,沒病吧。”
蕭麗華衝着她父親嫣然一笑:“爸,怎麼了,還詛咒你女兒生病不成?咦,爸,你好啦。”在牀前蹦了一下,仔細在蕭父臉上摸了幾下。然後才發現屋裡竟然這麼多人,想起剛纔的舉動,臉上一熱,把整個身子都躲在了楊木衣的後面,訕訕一笑:“啊,這麼多人啊。媽,奶奶,你們也在啊。”
蕭母和老太太經過最初的震驚後也清醒了過來,抱着蕭麗華又哭又笑的好不熱鬧。
錢先生滿臉怒氣的盯着楊木衣,又一臉貪婪的盯着蕭麗華的臉龐,着實吞了幾口口水。勉強對着老太太說:“老夫人,蕭小姐這是因爲剛纔藥效還沒過去,所以導致神志有些不清。等我再配個藥就行了。”
背後傳來蕭仁蕭信的吃吃笑聲,錢先生惱怒的一回頭,狠狠地盯了一眼蕭仁蕭信,兩人立馬止住了笑聲。再一轉頭,看見蕭立學的低沉的臉,錢先生臉上一紅,拉了下眼皮,一頓然後再次盯上蕭立學,嘴角顯出一絲冷笑來。
老太太吃驚的問道:“麗華還有事麼?我見她挺好的啊。就是性格變得開朗點麼,其實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孫女,原來那個太嬌滴滴的,太像她母親了是個大小姐了。”老太太還滿臉微笑的打量着蕭麗華和楊木衣。
蕭母擔憂的問着錢先生:“錢先生,那小女就繼續拜託您了。”說完對着錢先生福了一禮。錢先生盯着蕭母嫵媚的臉龐,暗吞口水,點點頭不言語。
蕭母回頭淚眼汪汪的看着蕭麗華:“麗華,你有什麼不舒服沒?”
蕭麗華轉過盯着楊木衣的頭,看了眼她母親,擺頭看了看自己,又扭動了幾下身子,那婀娜的身影青春的氣息讓原本被蕭麗華盯得臉紅的楊木衣很是吃不消。旁邊的錢先生更是一臉豬哥相。
蕭麗華天真的晃動着腦袋:“媽,我怎麼了麼?我還想說怎麼這麼多人在我房子裡呢。我決定很好啊,沒什麼不舒服啊。”突然大喊一聲,“啊!不是和你們說過,我房間裡面不準別人進來的麼,特別是男士,快點出去。”
衆人互瞪雙眼,搖搖頭然後往外走。楊木衣跟上想走出去,蕭麗華忙死死扯着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他們出去,你出去幹什麼?”然後用妖媚的眼睛瞟了一眼楊木衣,電的楊木衣心裡狂念道德經。
蕭母在前面咳嗽一下:“楊同學,你過來一下,阿姨有些事想問你一下。”楊木衣忙掙脫蕭麗華的牽扯,對她說:“我先看阿姨找我什麼事?”蕭麗華嘟着嘴巴,幽怨的看了看楊木衣,也跟着楊木衣走出了她的香閨。
衆人走在前頭,蕭母慢慢挪着,直到等到楊木衣出了房間才輕吁了一口氣,但一轉眼又看見蕭麗華跟着楊木衣走了出來,嘟着嘴巴,不停用幽怨的眼光望着楊木衣,嘴裡還不知道在瀆絮着什麼。楊木衣忙快走幾步,跟上蕭母,後面跟着的蕭麗華更是顯得委屈,兩眼含着淚珠,彷彿楊木衣是一拋妻棄子的陳世美似的。
蕭母頓感頭疼,小聲問着:“小楊,麗華這是怎麼了?”
楊木衣只想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心裡面竊喜有一如花似玉的美女對自己愛戀有加,但是也吃不消她的這一癡迷啊。“估計是先吃的那藥的作用吧,你沒聽那錢先生不是說他等會就配藥麼。”
蕭母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的,我對那錢先生並不放心啊。對了,麗華可以說是吃了那個錢先生的藥好的,但是立國他怎麼就無藥而愈了呢?”
楊木衣抓了抓頭髮:“我也不知道,我也在納悶呢。我原本還想着打電話給我老爹,看他有什麼辦法沒,誰知道伯父和麗--蕭麗華就這麼好了。嗯,等下我私下去問下孫老前輩,看他什麼意見,再去錘範醫生一下,剛纔不是他推我一下,我會撲倒在牀上麼。”
蕭麗華在旁邊鬱悶得掐了幾下楊木衣,痛得楊木衣直皺眉頭。蕭母見了,低聲地問道:“小楊,你真沒和麗華談戀愛?”
楊木衣仰頭翻了翻白眼,用自己最具殺氣的臉擺向了蕭麗華,只見蕭麗華先是一愣,然後癡迷的用手撫着楊木衣的臉:“哇塞,連扮鬼臉也扮得這麼酷。”楊木衣頓覺天搖地晃,腳下一趔,差點沒倒,趔趔鏘鏘的晃着走出去,旁邊的蕭麗華忙上前用心扶着楊木衣,一臉擔心。留下錯愕的蕭母在那傻傻的立着。
陳醫生和孫老大夫很是用心的幫蕭父和蕭麗華仔細做了一次檢查,結果是兩人都非常的健康,好似先前在牀上躺着的不是這兩人似的。陳醫生還是很謹慎的建議蕭父和蕭麗華去醫院做次詳細的體檢,以免是疾病潛伏期了,如果再次出現症狀可能更加嚴重了。
蕭父忙稱點頭回應。一堆人坐在客廳裡閒聊着,其實只是聽範大夫說着孫老先生最近幾年的行走經過,不得不說,範大夫不僅是一個優秀的中醫師,也是一名優異的演講者,聽得楊木衣心曠神怡,只想如同孫老先生一樣行走在青山綠水中,沉醉在祖國油畫中。連在楊木衣看來對中醫不屑一顧的陳醫生也是不斷點頭贊同,原本板着的國字臉上也顯露出幾許微笑。
楊木衣正聽到精彩時候,蕭立學走過來對老太太說:“嬸,看來立國大哥和麗華侄女都沒什麼事了,我就就帶着兒子先走一步了。”閉嘴一笑:“沒法,本來想陪嬸嬸在聊會,但您知道,現在生活不容易,尤其是我們。”
老太太慈愛地看了眼蕭立學:“嗯,那你去吧。有什麼需要你立國大哥幫忙的你儘管和他提。”
蕭立學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蕭立國,面部肌肉抽動了幾下,然後眼光一定:“嗯,那先謝過嬸嬸了,我先走了。錢先生他也有事已經先走了,他本來要親自和您說的,但是他生意上出了點麻煩,所以急急跑過去了。”
老太太忙拉住了蕭立學的衣袖:“那麗華怎麼辦,他不是說還要配付藥麼。”
蕭立學笑應着:“您放心,就算他忘了不是還有侄兒我麼。他說等下會找人送藥過來的。”
老太太鬆開了拉住蕭立學的手,點點頭:“嗯,那就好。那你有事你先去忙吧,晚上過來吃個便飯,別讓人說你們家子到了廣州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蕭立學擡頭環顧了下別墅的精緻裝修,點點頭笑道:“那是一定的,我也很久沒在這麼漂亮的別墅裡吃過飯了。”然後拖着兩個兒子走了出去。
坐了一會,陳醫生也起來準備告辭了,老太太忙攔住:“陳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難得來一次,就在這吃了晚飯再走。”陳醫生再三推辭不得,只好坐下來繼續和孫老大夫範大夫聊着。
老太太由於年紀有點大了,坐了會也就上樓去休息了,走時再三對蕭父說道所有人都要在這吃晚飯,孫老大夫和範大夫對望一眼,繼續聊着孫老大夫小的時候跟着師父的見聞。楊木衣就像個好奇寶寶,聽着孫老大夫講當年的生活,講碰到日本人如何過得提心吊膽。而蕭麗華則時不時得瞥上楊木衣一眼,令楊木衣坐的筆直,兩眼端望,眼觀鼻鼻觀心。
“叮咚。”傳來門鈴聲。蕭母忙跑出去開門,隨後走來一個少年郎,大約十四五歲左右,手裡捧着一個翠竹筒。孫老大夫和範大夫對望了一眼,眼神中交流着什麼,一直和他們聊天的陳醫生看到了,不過並沒有說話。
少年郎環目一顧,朗聲道:“怎麼沒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啊,我師--錢--哥讓我送藥過來。”
蕭父走過去:“哦,原來是錢先生那的靚仔啊。我媽睡了,你把藥給我吧。”
少年點頭將竹筒遞過去,然後看了幾眼蕭麗華又盯了幾眼楊木衣,行個禮後揚頭而去。
蕭父將竹筒裡的藥湯倒在瓷碗裡,讓蕭麗華喝下去,蕭麗華不斷動着頭抿着嘴,就是不喝。蕭父在那端碗鬱悶了半響,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楊木衣,楊木衣嘆了口氣,接過碗,端到蕭麗華嘴邊。蕭麗華看了一眼楊木衣,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好似果汁一樣,看得蕭父咳嗽不已,看得餘衆人偷笑不止。
蕭麗華喝下藥湯,緊鎖眉頭閉着眼睛喉頭鼓動了幾下。然後慢慢張開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個腦袋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笑道:“老爸。”然後一側頭,看見楊木衣,臉上露出笑容,正要招呼楊木衣,但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一紅,伸出手指指着楊木衣,張嘴欲言,但好久也沒有說出什麼,“啊”一聲衝回了房間。
從蕭麗華房間裡穿出一陣懊惱聲:“我是怎麼了,好丟人啊。啊!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