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內的那個全封閉的房間裡瀰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整間房子的內部都是用木板釘死的。整間房間的東側靠牆擺放着一個鐵架子,是的,就是那種類似於晾衣架的東西,但不一樣的是,架子上掛着的不是衣架,是一排很精緻的鐵鉤子,每個鉤子上都掛着一隻只或者是死去很久開始腐爛的,或者是剛剛死去還在滴血的小動物屍體。
在另一邊的西測,靠牆擺放的是一張鐵架釘成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放的是一個個的玻璃瓶子,在玻璃瓶子裡,毫無疑問的,也是動物被浸泡着的屍體,甚至有剛出生的小貓小狗,眼睛還未睜開,身上還沒有毛髮。
北側是一張長長的桌子,說是桌子其實不確切,因爲在桌子當中有一個活動的缺口,而桌子上面,還擺放着一塊圓圓的鐵錠,一邊連着一根把柄,明顯的槓桿原理可以把正塊鐵錠壓起重重落下。而此時的桌子上,正有一隻腦漿迸裂的小狗,被胡亂的丟在那塊鐵錠旁邊。
桌子靠着的牆壁上,還有被很粗的鐵釘釘在牆上的蜥蜴,兔子,蝙蝠……一個個死相恐懼,慘不忍睹。
桌子後面是一面貼靠在牆上的架子,上面整齊的碼放着各種尺寸的鋼纖,各類刀具,還有個多稀奇古怪的殺傷性鐵製器皿。
穆鳴風進了房間開始變了臉色,臉上鐵青陰沉,抓着手裡的那隻小貓,重重按在北側的桌面上,隨手從一旁操起一根鋼釺來,直直的扎進了小貓的腹部,小貓尖尖的慘叫一聲,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穆鳴風,好像不明白一向那麼親近地主人爲什麼會下次毒手。
鋼釺拔了出來。鮮血也隨之噴出,噴濺到穆鳴風的手上和身上,但他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再次高舉起鋼釺,一下一下的扎向那隻弱小的生命。雙眼通紅,嘴脣扭曲,一邊扎着一邊惡狠狠的罵了起來:
“白癡!賤人!自作聰明壞了我的好事!賤人!賤人!想討好我?你是去暴露我的!讓你暴露我!讓你害我!讓你暴露!暴露!暴!暴!暴露我!”
那隻小貓早已沒了聲音,身體被扎爛得不成樣子,甚至流淌到體外得五臟六腑也被鋼纖扎得血肉模糊。
穆鳴風卻還在瘋狂着,甩掉手裡得鋼釺。拎起小貓零碎的屍體,走到牆角。大開一個蓋子,把手裡血肉模糊的一團甩進那裡擺放着地一個特製密封熔爐裡,然後蓋上蓋子,呼呼的穿着氣,瞪着雙眼,嘴裡像野獸一樣發出低低地嗚嗚聲。四下看了看,開門又走出了房間,不多時又從小花園裡拎進一隻兩個巴掌大的,雪白的小狗。
那小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乖巧的搭在穆鳴風手背上,小舌頭還在一下一下舔着穆鳴風的手指討好主人。
穆鳴風狠狠的瞪着手裡地小狗,狂叫起來:“討好我?爲什麼要討好我?你這個賤人!”喊着,走到北側的桌子前面,一隻手按住那個把手,把那快圓圓的鐵錠壓撐起來。然後把小狗放在已經在桌面上砸出一個圓圓痕跡的中心,嘴裡不停的嗚嚕着吼:“殺了你!殺!殺!”
那小狗剛落在桌面,本能的划着小爪子撐起身體向前爬了幾步,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鼻子,仰起小腦袋看着穆鳴風搖起了尾巴。
“跑?你敢跑?你不停我的話。亂跑給我闖禍!賤人!”穆鳴風咆哮着,一把掐住了那小狗的脖子,高高舉起來狠狠摔到地上面,然後擡起腳狠命的踩了下去。
那不到半尺長的小生命哪裡受地了這種重重的踩踏,“嗷”的輕輕一聲,雪白的身體上明顯的陷下去一塊。小尾巴下面也擠出了糞便。
舌頭歪吐在嘴外,鼻口噴流出地鮮血瞬間星星點點的染紅了它雪白的皮毛。剛剛乖巧可愛的小狗剎那間變得奄奄一息。
穆鳴風俯身扯起小狗的身體。
再次放到桌面上那固定的位置,壓撐起鐵錠,開始一下一下砸了下去,鮮血和不知名地糊狀物開始向四周噴射,濺在穆鳴風已經沾滿污穢地身上和完全扭曲的臉上,而穆鳴風卻開始露出了興奮地表情,雙眼大睜着閃着冷光,嘴裡的聲音也變得激動:“殺!殺死你!賤人!你害我!嘿嘿,嘿嘿嘿!看你還怎麼害我!殺死你!殺!殺!”一邊喊着,還在興致勃勃的一下接一下把那塊鐵錠壓起,砸下,壓起,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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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天回來的時候,穆鳴風已經抽了一點點時間,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此時正夾着一根細長的雪茄,戴着銀白色框架的眼鏡,坐在小花園裡看書,腿上還臥着一直正在假寐的小貓。
鵬天是穆氏家族的資深僱人了,自從穆鳴風當家之後,他的地位更加無人可比,與穆鳴風的關係也非同一般,說話基本無所顧及。他走到穆鳴風面前,直截了當的說:“大少爺,問題有點嚴重了。”
“我知道。”穆鳴風淡淡的說,眼睛並沒有離開手裡的書。
“那個小囡這次的行爲對我們很不利。”鵬天站在穆鳴風身旁,面無表情。
“我知道。”穆鳴風的語氣依然淡淡。又看了一會兒書,他輕輕吐了口煙,把書放在搖椅上,抱着懷裡的貓輕輕站了起來:“小囡說的那個叫李壞的,對金石羣島好像很熟悉。”
“嗯,而且他肯定沒死。礦石上沒有毒,小囡被騙了。”鵬天站在原地,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不,他死了,這個叫李壞的必須是死了的。”穆鳴風一隻手抱着貓,另一隻手輕輕把雪茄從嘴邊拿下來。
鵬天點點頭:“我明白了。”
“而且,凡是和這個李壞有關的人,也不會活着。”穆鳴風看了鵬天一眼:“你去辦吧。”
“知道了!”鵬天點點頭。
“這次的老闆,還是周潔侖。”穆鳴風在手指間輕輕轉着那根雪茄:“找一些沒背景的生面孔,事情辦完之後,一起都清理掉。”
“知道。”鵬天從衣服的裡懷也拿出一根香菸,點燃吸了一口。
穆鳴風抱着貓。走了幾步,走到小花園的小桌子邊,把雪茄放到桌子上的骨制菸灰缸裡。然後摸了摸懷裡貓地腦袋。忽然轉身問道:“鵬天,你覺得……周潔侖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會是真的麼?”
鵬天看着穆鳴風,表情沒變,眼神猶豫了一下:“一個馬上面對死亡的人,應該不會說謊。”
穆鳴風點點頭,又摸着貓走了幾步,邊走邊說:“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楊家的大少爺。倒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只是。我之前怎麼沒聽說呢?”
“我認爲,那個周潔侖很可能因爲過度恐懼,而把事情誇大了”,鵬天走過來,在桌子上的骨制菸灰缸裡撣了撣菸灰:“楊氏家族的大少爺,一直是一個嬌生慣養地貴族子弟而已。或者說,就算他從小受過一些訓練,也不可能像周潔侖說的那麼厲害。一個人打倒皮狗和古老三他們那麼多人。”
“皮狗和古老三?是周潔侖找地那些做事的人麼?”穆鳴風扭頭問了一句:“都清理乾淨了麼?”
“是的,大少爺,都清理掉了。”鵬天點頭。
“嗯,鵬天,你這就去找人,還用周潔侖的名義,幫他們辦好去金石羣島的身份,告訴他們。只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辦事。”穆鳴風眼神瞬間冰冷起來:“然後去查查那個楊家大少爺楊夜,覺得他棘手地話……”說着話,穆鳴風握住了懷裡那隻貓的腦袋,“咔”的一聲扭斷貓脖子。
鵬天點點頭剛轉身,小花園外的玻璃門響了起來。穆鳴風慌張的看了一眼,外面是頭髮還溼漉漉的小囡,一臉可愛笑容的對着穆鳴風和鵬天擺手。
鵬天走過去開門,穆鳴風也緊接着跟了過來。
“鵬天老師,你說不讓我打攪穆哥哥看書,怎麼你自己跑來了呀?”玻璃門開了。小囡站在門外嘻嘻的笑着。
鵬天沒說話。笑了一下,走出門。身後的穆鳴風也跟了出來,臉上展露着陽光般的笑容:“小囡,你怎麼不乖呢?不是讓你去休息麼?”
“人家興奮地睡不着!”小囡一下蹦到穆鳴風身邊,笑着,忽然看見了他懷裡的死貓,驚訝的說:“哎呀,這隻小貓怎麼了?”
穆鳴風看了看小囡,輕輕低下頭去,撫摩着懷裡那隻死貓的腦袋,表情一下變得憂傷起來,聲音都有點哽咽的說:“它爬到樹上去玩,和猴子胡鬧,掉下來摔斷了脖子了。”
“天哪。”小囡一驚,接着表情也傷心起來:“怎麼會這樣呢,這麼可憐……穆哥哥,你別難過了,我……我們把它好好安葬一下吧……”
穆鳴風悲傷地點點頭,把懷裡的死貓輕輕交到小囡手中,拿下臉上的眼鏡,擦了擦眼睛。
小囡抱着死貓,摸着貓腦袋,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看了穆鳴風一眼,低着頭往外面走去。
“大少爺,這個小囡,爲什麼你不讓她永遠閉嘴?”看見小囡走遠了幾步,鵬天低聲問道。
穆鳴風陰冷的看着小囡的背影,輕輕笑了起來:“嘿嘿,因爲她的身體,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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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羣島。
蘇拉清理好海灘,楊夜與南榮幻趁天未亮,帶着蘇拉趕回了度假酒店。
“如果真地是穆鳴風地話,事情就麻煩了。”在楊夜的房間裡,南榮幻坐在楊夜對面,低聲說。
“爲什麼?”楊夜問。
“因爲我一點不瞭解這個人,不止我,好像五大家族裡面,幾乎沒人瞭解穆鳴風,我們連他本人都沒親眼見過。”南榮幻低着頭。
“啊?這麼耍大牌?”楊夜拍了一下身邊地茶几。
“是啊,這個穆鳴風從來都是深居簡出,他父親、穆氏家族的老爺子陶遠去世的時候,我們都去了,但仍然沒見過他。穆家人說他們大少爺傷心過度,病了。”
楊夜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窗邊。自言自語的說:“越神秘越危險。”
“你說什麼?”南榮幻問。
楊夜忽然興奮的轉頭,看着南榮幻說:“我在說,咱們找個時間,夜探穆家大宅!”
“啊?你要……”南榮幻吃驚的站起來。
“是啊,你不是說咱們不瞭解他麼?那就去了解一下好了。”楊夜臉上興奮地笑着。
“可是……問題是,就我們兩個人?”南榮幻猶豫着。
“我的天哪。”楊夜一拍額頭,走過來幾步輕輕給了南榮幻一拳:
“你怎麼總記不住呢,我的骨族兄弟!你現在不一樣了!”
南榮幻愣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楊夜房間的門也毫不意外的被敲響。
開了門。門外毫無疑問是勻馨和楊珊,這楊珊在楊家大宅裡是大小姐。只要是跟勻馨在一起,就成了跟屁蟲,兩位貴族千金幾乎從小一起長大,吃喝玩樂全在一起,甚至有一段時間,買衣服和皮包都是統一款式。只是各自喜好的顏色不同。
勻馨看見南榮幻也在楊夜房間裡,吃驚的走進來問:“哎?哥,你不是昨晚和楊夜住在一起的吧?”
南榮幻一愣,扭頭看向楊夜。
楊夜急忙裝出受盡屈辱的樣子,躲到勻馨身後,雙手揪起勻馨地衣服遮着臉,咬着嘴脣說道:“沒錯!這個禽獸昨晚闖進來……勻馨,你不知道,你大哥其實就是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支李花壓海棠的小淫蟲周伯通!”
南榮幻看楊夜這副模樣。控制不住乾嘔了起來。
“別鬧了。”楊珊走過來拍了楊夜一下:“大哥,錢伯讓我來告訴你,冷天涯和冷夕陽坐車去島上地私人機場了,估計是要走。”
“啊?走?”楊夜轉頭看着南榮幻笑:“這麼尊貴的客人怎麼能讓人家灰溜溜的走?我得去送送。”
在金石羣島一號島的飛機場,冷氏家族的私人飛機剛剛降落。冷天涯和冷夕陽一前一後的向着飛機走過去,身後幾個度假村地服務生拎着行李跟着。
楊夜和勻馨等人已經開車趕來了。爲了給冷氏兄弟送行,說白了就是爲了氣氣冷天涯,楊夜還特地帶了西施和鄭旦一起過來。
看見冷天涯和冷夕陽要上飛機了,楊夜下了車便快步走了過去,邊走着臉上邊笑了出來。
冷天涯和冷夕陽看見楊夜居然來了。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也都迅速做出了一個笑臉來。
“哎呀呀。冷大少爺,冷二少爺,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啊?”楊夜笑着迎上去,伸出了手。
冷天涯和冷夕陽也分別伸手,和楊夜的手握了握,握的很隨便,剛,剛粘到便鬆開,鬆開的時候甚至有點甩開的成分在裡面。
楊夜並不介意,臉上還掛着笑容,往冷天涯和冷夕陽的身後看了看,裝作吃驚的說:“哎?這不是我們酒店的服務生麼?冷大少爺冷二少爺,你們來度假,怎麼連個隨從都不帶呢?”
冷氏兄弟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笑容也尷尬着,冷天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咳,出來度假嘛,帶那麼多人幹嗎?自己不是自由麼……”話還沒說完,冷夕陽偷偷在後面給了冷天涯一下。
果然,楊夜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擡頭說:“不對呀,我聽酒店那邊說,二位來地時候,帶了很多個隨從呢啊!怎麼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冷天涯的臉色一變,剛要張嘴,旁邊的冷夕陽搶過話說道:“呵呵,楊大少爺有所不知,我那些隨從意外被狗咬傷了,都提前回去治療去了,怕得狂犬病啊!”
楊夜心裡一緊,猜測可能是冷氏兄弟知道了些什麼,冷夕陽這是變着法罵他呢,雖然心裡生氣,但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笑着說:
“是麼?那可要注意點,我們金石羣島這度假聖地,經常有遊客偷偷帶着不乾淨得寵物進來”,說着話,看着冷夕陽得眼神變冷,楊夜又馬上說道:“不過冷二少爺在這裡度假這麼多天,皮膚還是那麼好,沒有被海風吹傷啊!”
冷夕陽驚喜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臉問道:“是麼?我每天都有做面膜呢,而且我用的是我們冷氏自己地公司專門給我訂製的防曬護膚品,看看!曬不黑,不老化,就像,沒曬過!”
“嗯嗯!的確不錯!比女人的皮膚還好啊!”楊夜點着頭:“冷二少爺保養肌膚,也得注意保養身體啊,千萬別得了什麼禽流感啊、艾滋病啊、宮外孕啊什麼的,那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