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文書說道楊夜看到向他走過來那個人的時候,忽然笑了,這位問了,楊夜爲什麼笑?問的好!
那個人就是冷家的東管家,走到楊夜面前,尖着聲音,一隻手掐着腰說道:“哎,擡頭!二少爺要看看你!”
楊夜聽着這個聲音,再擡頭看了看這個東管家,臉上一下就笑出來了,他馬上知道,冷夕陽的親爹是誰了。
哈哈哈哈哈,冷蒼天那個叫什麼秋萍的太太也真是,估計是被冷蒼天冷落的太久了,已經飢不擇食了,連這個東管家都勾搭。而且,看着東管家這副樣子,楊夜不得不欽佩這種明顯投錯胎的男人也能生兒育女,但毫無以外的是,冷夕陽基本上遺傳了他親生父親的所有有點,尤其是雌性荷爾蒙分泌過剩這點上,父子倆真是異曲同工,甚至冷夕陽還是那種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優秀品種。
楊夜眼前這位東管家,掐着腰,挑着眉毛,一隻胳膊微微端在一側,不停的拿眼睛飛着楊夜。
這副嘴臉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呢?哦對了!這不就是鳳鳴軒樓下那些站街上拉客妓女的翻版麼!
東管家看見楊夜一擡頭,根本沒仔細看呢,就作出一副無比驚訝的樣子,震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捂着嘴猛的扭臀轉身,向着身後的方向尖聲喊着:“哎呀!二少爺二少爺!這真的是楊家大少爺啊!咱們打錯人了呀!”
周圍那些打楊夜打的氣喘吁吁的手下們,十分配合的都“啊?”了一聲,表示驚異和難以置信。
楊夜腦袋還在嗡嗡響着,捱了一頓毒打,卻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高興,臉上笑着,笑這些人的白癡。這戲演的太假了。
冷夕陽這個時候匆匆扭着屁股走過來,低頭看了看,作出誇張地震驚表情:“啊!真的是楊大少爺啊!這是怎麼搞的嘛!怎麼會是這樣呢!”說着伸手招呼兩旁的人:“還愣着幹什麼啊!還不快點把楊大少爺扶起來啊!”
周圍的那些打手一個個臉上也是假的不能再假的驚訝和恐懼,幾個人慌忙過來,架着扶着攙着的把楊夜從地上撈了起來。
楊夜笑了笑,舔了一下鼻孔裡流到嘴脣邊的血,向一邊吐了一口,搖着頭向周圍的那些打手們說道:“精神一點,臨時演員也是演員。現在我們不是在拍紀實片,雖然你們是扮演打手甲乙丙丁。但是一樣是有生命、有靈魂地,尤其是這次我們能夠有機會跟動作影后冷夕陽同臺演出。應該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精神一點好不好?”
周圍人都一愣,甚至有幾個臉皮兒薄的已經像是被拆穿了似地開始紅了臉。
冷夕陽站到楊夜面前,臉上心疼的看着楊夜的臉,卻繃不住那表情背後的幸災樂禍,感嘆的說道:“哎呀哎呀。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呀,我們是真地不知道是您啊楊大少爺!我還以爲有刺客呢!你看看這可怎麼辦好啊!”說着,冷夕陽向左右一瞪眼:“你們還不快點給楊大少爺跪下道歉!”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棍棒傢伙,“撲通、撲通”在楊夜面前跪成一片。
楊夜捂腰抱胸的站在那兒,看着周圍跪下的一羣業餘演員,心裡憋着氣,臉上卻淡淡的笑着,笑得對面的冷夕陽心裡直發毛。
“楊大少爺,這半夜三更的。
您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冷夕陽假笑着:“看看嘛,搞出這麼大的一場誤會來,真是過意不去啊……”
楊夜笑着擺擺手:“我只是睡不着覺,想到處逛逛而已,沒想到你們冷家的守衛這麼森嚴啊。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保安人員在這裡守株待兔,不知道地還以爲你們是準備好了的呢!”說着,楊夜撇了冷夕陽一眼,互相都心知肚明的,有些話點到爲止就好了。
冷夕陽認定這次楊夜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就算憋了一肚子氣也沒辦法發泄出來。誤傷而已。你能說什麼?於是冷夕陽皮不笑肉笑着,回頭對東管家說:“東管。快點找醫生來啊!給楊大少爺檢查一下,看看傷到哪沒有!”
其實當那個下人向冷蒼天和冷夕陽彙報,說楊家大少爺白天去過了冷大少爺房間之後,冷夕陽就猜到楊夜晚上沒準還會去,他以爲楊夜是想盡快找到冷天涯,用冷天涯作爲當事人,逼父親冷蒼天快點弄好產業轉讓手續,於是找了人,埋伏在冷天涯住的這層樓,目的就是要收拾楊夜一頓,讓他有苦都說不出,以泄他自己地心頭之恨。
楊夜對冷夕陽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向着周圍那些低頭下跪的人輕聲喊:“哎,都站起來吧。”
十幾顆人頭都猶豫着晃動了一下,沒人敢動。
楊夜回頭看了一眼冷夕陽,冷夕陽這時候心情大爽,馬上裝作特聽話的點點頭,衝着地上跪着的那些人喊:“哎!幹嘛呢幹嘛呢!楊大少爺讓你們站起來呢聽見沒有!”
那些手下開始紛紛誠惶誠恐的站起了身,束着手垂着頭。
楊夜一瘸一拐地走動着,從站在周圍地每個手下面前走過去,然後微微站定,輕聲說:“你們認得我麼?”
那些手下都驚嚇的下意識擡起頭看向楊夜。
楊夜笑笑:“我認得你們,你們小心點兒。”
冷家地醫生趕來,爲楊夜檢查了傷勢,並且包紮了傷口,這個過程冷夕陽一直在旁邊,滿臉的關切卻掩飾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想笑不敢笑。還有東管家也是一直跟着忙前忙後,尖聲尖氣的命令着醫生要小心,穩當點兒,別弄疼了楊大少爺。
楊夜現在看到東管家就想笑,他覺得,既然成伯都知道冷天涯是他的骨肉,那這個東管家沒理由不知道冷夕陽是他的兒子。所以,估計這個東管家和成伯的想法一樣,都是希望能把自己的兒子推上冷氏家族族長的位置。
楊夜客房對面房間裡,成伯正擔心地要死,忽然聽見門外有了響動,急忙開門來看,這一看更嚇了一跳,大少爺楊夜被兩個下人扶着,臉上隱隱的還有傷痕,胳膊上纏着紗布——這是怎麼了這是?
下人走後。成伯關上了大少爺房間的門,轉頭問道:“大少爺。這是怎麼搞的啊?”
“呵呵,中計了”,楊夜笑着搖搖頭:“怪我自己太草率了,被冷夕陽那小子給我下了個套!”
成伯走過來,心疼的檢查着楊夜身上臉上的傷,輕聲問:“大少爺。您這……要不要緊啊?”
“皮外傷,沒事沒事”,楊夜自己也對着鏡子看着臉上的擦傷,低聲笑着:“以前吶,我在一家髮廊當學徒工的時候,沒少挨街邊混混這種欺負。”
“什麼?”成伯一愣。
楊夜也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成伯悶了一下,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來,遞到楊夜面前:“大少爺。冷蒼天剛纔派人給我送過來一張紙條。您看看。”
楊夜搖搖頭:“不看了,你能把這事兒告訴我,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說着楊夜呲牙咧嘴的慢慢坐到沙發上,仰頭衝成伯一笑。
成伯的表情嚴肅起來:“您放心大少爺,我老成活到這把年紀了。雖然名義上算是冷家地人,但在楊家這麼多年,深得楊老爺子和您對我得恩惠,我絕對不可能……”
“好了好了”,楊夜笑着擺手,打斷了成伯的話:“忠心不是表出來地。我都說了幾遍了我信得過你!哎。說說冷蒼天讓你幹什麼?”
“哦!冷蒼天讓我拖着您在冷家多呆幾天。”成伯點着頭,語氣鄭重其事:“我想。冷蒼天一定是想趁着楊老爺子剛剛過世,您又沒在楊家主持大局的時候,對楊氏家族有什麼舉動。”
“這很明顯。”楊夜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他沒這個機會。我又不是真的在等他冷家產業轉讓的簽字,呵呵。”
成伯沒笑,低着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楊夜看了一眼成伯,輕聲說:“成伯,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說着話想從沙發上站起來,但一動作惹了傷口,疼的一臉扭曲裝,嚇得成伯急忙走過來詢問,楊夜痛苦地笑笑,示意自己沒事,繼續說道:“成伯,你擔心的也是我好奇的,放心吧,我會弄清楚冷天涯到底怎麼了的。”
成伯點點頭,又頗有疑慮的看着楊夜:“可是,大少爺你現在……”
“沒事沒事,我自己有感覺,現在已經沒那麼虛弱了,手腕也沒那麼冰冷了,估計是快了。”楊夜笑着說這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
成伯聽的雲山霧罩,根本不知道大少爺在說什麼,但卻被楊夜催促着推出了房間,讓他趕快睡覺,省得惹起冷家人的懷疑。
成伯出去之後,楊夜看着自己的左手腕發呆,心裡惦記着能力什麼時候能恢復,他的感覺倒是真實地,現在的感覺身子真的沒那麼虛,而且左手腕也沒那麼冰冷,這肯定能恢復能力的好兆頭。
看着自己的左手腕,楊夜猛然想起那把隱藏地赤紅匕首來!怎麼這麼關鍵的時刻把它給忘了?於是楊夜繃緊了左臂,緊緊攥住拳頭,但奇怪的是,那赤紅的匕首卻始終不見伸展出來,難道,這把在海底得到的匕首,也是通過能力來支配的?沒有能力,它就失效了?
早晨醒來,果然如楊夜所料,身上地傷痛基本消失了,胳膊腿那些腫脹也不見了,左手腕也真地不再冰涼,可能是昨晚遭的那頓毒打,讓體內地血脈更快速的暢通了也說不定!不管怎麼樣,楊夜知道,他越快恢復能力,西施也就越少一分危險。
梳洗完畢,和成伯一起用過早餐,冷蒼天和冷夕陽還是不露面,依然採用拖延戰術,楊夜也不急,在成伯和冷家的幾個下人的陪同下。在冷氏大宅上上下下轉了一圈,說是很久沒來過了想參觀一下,其實楊夜是想看看都有哪幾處地方存在着藏匿西施的可能。
轉了一圈,楊夜還是假裝無意識的上了四層樓,向着冷天涯的房間走過去。下人雖然有意阻攔,卻沒有這個膽量。
在冷天涯房間門前,楊夜照舊讓下人喊一聲,房間裡的冷天涯馬上破口大罵,暴躁地不行。
楊夜笑了笑,站在房門外大聲說道:“天涯兄。我是楊夜啊,我來看看你。能否開門讓我進去聊聊啊?”
房間裡沉默了一下,忽然爆發出更大的咆哮聲:“楊夜!你是楊夜?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楊夜也嚇了一跳,退後一步,看看緊張得不行的成伯,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下人:“冷大少爺這個樣子多長時間了?”
下人猶豫着,慌張回答:“楊大少爺。我們大少爺他……很長時間了。”
“他這病的不輕啊,怎麼不給他醫治呢?”楊夜假裝擔心的看着那個下人:“這樣吧,你找人,用天南星五錢,百合一錢半,土醜星麻兩錢,史君子八分,夏枯草一兩,以款冬花做藥引,運用文武火反覆互煎。一碗水煎成兩桶水。不用喝,倒掉就行了。”
那個下人傻傻的點頭。楊夜笑笑,轉身就走。
成伯在後面急急跟上,湊近了小聲問:“大少爺,我……天涯到底病的嚴不嚴重啊?”
楊夜臉上笑着:“他沒病。
喊那麼大聲,而且還知道恨我罵我,完全正常嘛,看看吧,晚上我要是恢復的好地話,帶你一起來看看冷天涯。”
成伯愣了愣。心想:又是晚上?大少爺難道捱打還上癮了?
所謂光陰似箭。真的一點也不錯,經過比較輕閒地白天與一頓午飯加一頓晚飯。時間“啾”一聲就到了深夜了。
楊夜在客房裡,閉着眼睛感受着,左臂開始微微用力,那赤印真的開始發熱起來,雖然沒到灼熱的程度,但還是有一股熱量緩緩貫穿了楊夜全身,於是他攥緊左手的拳頭,猛一較勁,“唰”的一聲,那赤紅地匕刃就穿出了左手手背,再一用力,匕首又縮回左小臂之中,楊夜恍然大悟,看來這把匕首,還真是根據自己能力來操控的!
但有一點很明顯,就是楊夜的能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他自己有感覺,左手腕上的赤印,那種灼熱和炎痛遠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不過,以現在這個能力程度,楊夜想做他今晚要做的事,已經足夠了。
楊夜對着鏡子,反覆用力使赤印再左臂上來回蔓延了幾次,心裡爽極了,好像從來沒像現在折磨渴望自己擁有有能力過。楊夜對着鏡子冷笑着想:誰還沒點報復心理啊?冷夕陽,你以爲你下套讓我鑽,找一羣人暴打我一頓,是白打的啊?
準備好了,楊夜到對面房間吧成伯叫了過來,告訴成伯要帶他一起去冷天涯那裡。
成伯圓睜雙眼看着楊夜,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少爺,您沒事吧?我們兩個怎麼去啊?萬一冷夕陽再安排一些人,設下圈套什麼的。我們兩個不是自討苦吃麼?再說……再說你帶着我,怎麼可能不被發現的從這裡走到四樓天涯那裡啊?”
楊夜陽光燦爛的笑了笑:“誰說要走去了?咱們找個捷徑。”
“捷徑?”成伯愣着,看見大少爺笑着轉身走了幾步,推開了客房的窗戶,嚇壞了,開始懷疑大少爺是不是被打到輕微腦震盪了:“大少爺啊!您不是要從外面爬上去吧?我這麼大歲數了,您當我是蜘蛛俠啊?”
楊夜扭頭一笑:“成伯,你就把眼睛閉上就好了。”說着上前拉住成伯地手,走到窗戶前,看了他一眼,叮囑道:“閉眼!”
成伯心裡知道大少爺要幹嘛,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完全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緊緊閉上了眼睛。
楊夜一隻胳膊夾住了成伯的腰,笑着說:“別睜眼哈。”然後一下跳上窗臺,向樓下張望了一圈,縱身跳下了樓。
成伯只感覺身體忽悠一下子,耳邊有一陣氣流向上吹過,接着一切平靜,大少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眼吧成伯。”
成伯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和楊夜已經到了冷家主宅裡剛剛那間客房樓下地後院了!
“大少爺,您這是……您怎麼可能……”成伯大大的吃驚,看着楊夜話都說不完整了。
楊夜笑着,昂頭看了一眼,確定了一下方位,低聲說:“成伯,你還記得哪扇窗戶是冷天涯的房間吧?”
成伯聽着,也仰起了臉向上看着,然後向左邊走了幾步,擡手指着一扇亮着燈的窗戶說:“大少爺,應該就是那扇窗戶。”
楊夜點點頭:“沒錯,是那扇。我白天逛了一圈,就是爲了記準方向。”說着向成伯那邊走過去,又拍拍他的肩膀:“閉眼睛吧,成伯,咱們去看看冷天涯睡覺沒有。”
“啊?大少爺,這……這怎麼上去啊?”成伯雖然吃驚,但還是任由楊夜把胳膊伸到自己腋下夾住自己,猶豫着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的說:“我這不是做夢吧我?”
“呵呵,成伯,來吧,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飛一般地感覺。”楊夜笑着,夾緊了成伯地腰,原地輕輕一縱,一下躍到了四樓冷天涯房間的外窗臺上,手抓住窗戶旁邊地裝飾欄杆,把成伯輕輕放下,說:“到了,成伯,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
成伯睜開眼一看,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一下跳到了四樓啊?驚訝着又看了看楊夜,不好意思的把雙腿從楊夜身上放下來,語氣驚異的問:“大少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怎麼回事兒?呵呵,地心引力不見得適用每個人。”楊夜笑着,轉身伸出手,輕輕拉開窗戶,低聲說:“進去吧成伯,看看冷天涯。”
成伯還是一臉驚訝無極限的模樣,但一聽到冷天涯的名字,馬上反應過來,轉身向窗戶裡跨出了腿。
冷天涯房間的窗子裡,窗簾是擋上了的,楊夜把窗戶一拉開,一陣清風把窗戶裡面的窗簾吹動,飄出了窗外一些。
成伯剛要跨進窗子裡,面對面正好遇到了因爲覺得奇怪,走過來關窗戶的冷天涯,兩個人距離之近,幾乎鼻尖對鼻尖,冷天涯嚇得怪叫了一聲,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楊夜一託成伯,自己跟着也跨進了窗戶,站到了冷天涯的房間內。但是讓楊夜吃驚的是,西施居然也在冷天涯房間裡!
西施坐在房間裡的牀上,哭的像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頭髮凌亂,滿臉淚痕。
“西施?!”楊夜低低叫了一聲,腦子裡嗡的一下,一切不好的想法全部涌了上來。
楊夜直直的看着西施,西施正在緩緩擡頭,不敢相信似的看着不遠處的楊夜。嘴脣抖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冷天涯此時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瞪着眼睛幾步走到楊夜和成伯面前,指着他們兩個喊:“你們!你們居然敢闖進我的房間來?”
楊夜一瞬間,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腦,雙眼也是剎那間恨得通紅,掄起拳頭就向冷天涯打去。
旁邊得成伯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反應速度擋了楊夜的拳頭一下,這充滿憤怒的一拳太重了,成伯被掛到了一點,重重摔倒在地,冷天涯雖然沒被打到,卻竟然被楊夜的拳風颳得倒退幾步,仰面摔在地上。
楊夜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再次高舉起拳頭,狠狠的說:“成伯,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兒子,今天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