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幻如同死神一樣,從屋頂上直直的俯衝下來。速度之快,讓那些東瀛武士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的機會。
“媽的王八蛋!我讓你們死完這一次不敢再投胎!!”
這句話如雷貫耳,讓站在安市城城西廣場上的那些東瀛武士們全都渾身一顫,停在耳朵裡,發怵在心裡。
因爲這一聲,絕對不是垂死拼命的喊叫,這些武士也算久經歷練,刀刃染血,他們很明顯的聽出來,這一聲吶喊,絕對是自信的憤怒,絕對是索命的信號。
可是,一切來得突然,這些武士的速度也遠不及南榮幻。他們只聽到喊聲,卻在還沒來得及回頭的時候,位置站的稍微靠後的兩個東瀛武士,已經被骨刀從背後直直割通了前身,直到身子斷成兩截,上半身和下半身開始從刀割處錯位時,纔是他們帶着驚訝扭頭觀看的時候。
骨刀劃空而過,兩名東瀛武士已經斷碎成四截,摔落在地漸起一股塵煙來。
南榮幻雙腳也落在地面,雙臂延伸着兩把驚人膽魄的骨刀,雙目圓睜,狠狠瞪向面前二十幾名把守着木樁牢籠的東瀛武士。
二十幾名剩下的東瀛武士,尋着南榮幻的那一聲吶喊,紛紛轉過了身,頓時一雙雙眼睛開始瞪圓,身子微微的縮了兩下,他們眼前站着的,是一個很像人類,但絕對不是人的傢伙。單單憑他雙手幻化延伸出的長長的刀刃,就絕對可以看出這一點!
正當這些東瀛武士震驚着眼前這個怒氣沖天,雙臂成刀的傢伙時,目光卻開始一點點的向下移過去,直直盯向了地上已經被斬成四段的兩個武士屍首上。
那兩個武士的屍首,斷碎在地上,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來。斷開地屍身傷口處,如同被冰封上了一樣,滲不出一滴血跡,反而像是塗了一層膠一般封閉起來,乍眼看去,如同在冰櫃裡擱了許久的幾塊凍豬肉一樣,硬邦邦的被甩在地上。
其餘的二十幾個東瀛武士全都嚇傻了眼,一個個手忙腳亂的紛紛把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顫抖着握在手裡,刀刃衝着南榮幻。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敢靠近。
“布九力仗雛尤(你是誰)??”一個東瀛武士抖着聲音大喊了一句。
南榮幻聽不懂。也沒想去猜這話的意思,而是面對着二十幾個東瀛武士,慢慢揚起了頭,雙臂呈四十五度的垂向地面,手臂伸展出來的骨刀刀尖,直直劃在地面。劃出了冷人不寒而慄的刺耳動靜來。
看着地上被斬斷地那麼慘的同伴,已經有幾個東瀛武士握着刀,身子卻開始一點點地向後退着,隨時準備轉身逃跑了。
站的位置靠近南榮幻的兩個東瀛武士還在嘰哩呱啦的說着什麼。南榮幻已經開始動手了。
白森森的光晃過那兩個武士的眼睛,讓眼前地一切瞬間閃白,當他們再次緩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和腦袋徹底決裂,他們正在飛出去的腦袋,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拿刀的身子站立在地面上。
他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遠離自己而去看自己的身體,此刻。看到自己沒了腦殼的身體孤零零站在不遠處,而且還在一點點的枯凍起來,怎麼看怎麼像凍豬肉。
剩下的武士猶豫了一下,開始舉刀紛紛喊叫着衝了上來,以爲仗着人多勢衆會有一些勝算。但是他們錯了。南榮幻已經憤怒到了極至,雙臂伸展出的兩尺刀骨帶着勁風劈砍向那些東瀛武士。
一瞬間,只有一瞬間。
那些武士手中地刀還在高舉,口中的怪叫還沒有停止,全部保持着衝殺的姿勢,雙眼傻愣愣的睜着。有驚恐。有茫然,有奇怪。還有後悔。
然後在同一時間,這些保持着姿勢呆立在原地的二十幾名武士,身上開始出現了細微地聲響,接着一個個開始接二連三的四分五裂起來,身上的零件一塊塊脫離身子掉到地上,卻不見一絲血跡滲出來。
一具具碎裂的屍體倒下,每雙眼睛還帶着驚異與難以置信。甚至有一個武士的身子碎裂到地面上,足有七八十塊肉塊。
但是沒有血,一滴都沒有,斷開的傷口處都像是被一層厚厚地膠封住了一般,而那些已經斷碎在地上地肉塊上面,也開始泛起了一層細細的白霜來。
南榮幻垂頭站立在滿地屍塊之中,還在呼呼喘着氣,這不是因爲劇烈運動,而是因爲心裡地憤怒還沒有消散。
在這安市城城西的廣場上,還剩下一名東瀛武士,就是那個剛纔用長刀刺殺蹂躪那木樁牢籠裡小女孩的武士。
這個武士站在牢籠旁邊,已經完全被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他知道那不是人,絕對不是!拋去雙臂伸展出長刀這點不談,也沒有人會有這麼快的刀法!一瞬間殺掉二十幾個人,每個人都身中數到,最多的那個在這一瞬間被斬了幾十刀!不可能!不可能!即便是東瀛最厲害的武士,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刀法!
南榮幻的目光已經投向了那個武士,兩束冰冷如刀鋒般的目光直直砸到了那個武士臉上。
那武士頓時渾身一顫,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倉惶驚恐的倒退了幾步,身子一下靠在了身後的牢籠木樁上。
頓時,木樁縫隙中伸出了無數隻手來,開始撕扯抓撓起這名武士的身體。力量之大,瞬間便已經把他身上撕扯抓撓的血跡斑斑。
這武士奮力掙脫出來,巨大的恐懼讓他發了瘋一樣的叫喊,手中拿着那把長刀對着自己周圍的空氣胡劈亂砍起來。
南榮幻盯着他,忽然雙手一抖,把兩把骨刀收了回去,接着一步步走向那個武士,那武士看見南榮幻走過來,更加懼怕,扯破喉嚨般大呼小叫。手中的刀舞的已經毫無章法。
南榮幻伸手一拍,已經打掉了他手中的刀,然後伸手一把揪住那武士盤的稀奇古怪的頭髮,身子一縱,直直向上飛了起來。
在廣場中心的這出木樁牢籠是沒有頂地,只是轉圈高豎着六七米高的木樁來把這些安市城的居民活屍們收押起來而已。南榮幻揪着那個武士的頭髮,一直飛過了高豎的木樁頂,然後在木樁牢籠裡面慢慢下降,那個武士已經知道抓着他會飛的這個魔鬼要幹什麼,瘋狂的蹬踢着四肢喊叫着……
距離下面成千的大唐子民活屍還有一米左右距離時。南榮幻停止了下降,手一鬆。那武士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沒辦法,只是哀嚎了一聲,直直的墜落到了下面成百上千的唐民活屍當中。
很快地,這名東瀛武士的身體便被淹沒在無數雙撲抓向他地手,瞬間便被撕扯成了碎片。南榮幻高高的俯視着。唾了一口唾沫,眉頭漸漸舒展,心想:那個“碎屍萬斷”是不是就打這兒來的啊?
飛出木樁牢籠,南榮幻輕輕落在地面上,隔着無數根木樁看向牢籠裡面一個個慘狀不堪的大唐子民,心裡還在疑惑不已着:到底是不是有黑域主的修仕能做到這點?把死人變成活屍?那會是誰?鱗族龍曉麼?還是那個花族芙蓉?
正在想着,身後傳來一個幽幽低低的聲音:“打攪了,你就是骨族夜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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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一路走走停停,心裡還在惦記着南榮幻。
自從上一次在紅域主那裡遇到南榮幻,兩個修仕一起被派到了唐朝之後。烈日和南榮幻都很外向地性格使得兩人很快成了朋友,這也是自然,修仕執行任務,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危險性存在,兩個在一起同經險。共患難的人的感情,絕對比兩個成天在一起喝酒吃肉的人的感情要濃的多也深的多。
而被黑域主和鱗族龍曉使壞,把兩人變成大廚和太監之後,烈日對南榮幻更是有了幾分內疚,在他看來,南榮幻是剛剛入門的修仕。他的資格比南榮幻老了許多。自然要處處帶着他。可沒想到,第一次帶南榮幻來執行任務。竟然雙雙被害。
烈日心裡自然過意不去,這胖子的性格就是這樣,不願意自己對不起任何人。
而此時,南榮幻身上又有傷,所以烈日心裡總是隱隱不安。他走地方向是安市城城南,好幾次想在途中調頭,奔向南榮幻前往的城西看一看,生怕南榮幻出什麼意外。
但他還是抑止住了自己的這個念頭,邁着腳步繼續向城南走着,心裡想着一定要先找到鱗族龍曉,幹掉他!嗯,幹掉他!
這麼想着,烈日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遠遠看去,簡直就像一具正在行走的肉山一樣。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異樣,臨近安市城城南盡頭了,讓烈日心裡感覺到了不對勁,很濃地血腥味道撲鼻而來,並且還有一股惡臭,這股惡臭讓人相當作嘔,烈日也不例外,明顯的,這惡臭並非人類,而是來自牲畜身體上。
猶豫了一下,烈日放輕了腳步,貼着大道一側的房屋,向着散發惡臭的方向偷偷走了過去。
稍微一拐彎,吃驚的一幕出現在烈日面前。
眼前是一出三條大道相交的交叉路口,大道地交匯處顯出一小片空地來,周圍地房屋建築都是破爛不堪,門窗碎損,屋頂也是殘垣斷瓦。
而這交叉路口的空地上面,血流成河,斷肢狼藉,滿地都是屍體,或者說,那是屍體地碎塊。雖然已經分辨不出來是身體的哪一個部分,但明顯是人的殘體。
烈日看的心裡一驚,那遍地的殘屍斷體,竟然幾乎都被啃食過的模樣,血肉模糊處還露着白骨森森!那被鋼牙利齒撕咬過的痕跡在皮肉之上甚是張揚,一截截殘掛着絲絲皮肉的斷骨橫七豎八的在地面上散發着血腥的味道,心肝脾肺臟一應俱全,胡亂甩丟在殘肢斷骨之中,粘連在一起的又是那粘乎稠成一堆一團!
烈日瞪了眼睛,身子向前探着看了看,眼前出了慘景血肉狼藉,卻看不到一點活物。
正在這時。烈日猛地嗅到更濃烈的惡臭味道,竟然就在自己身後,又忽然聽見身後身旁都有低低的吼叫聲,心裡顫了一下,沒回頭便縱身而起,高高的跳了起來。
這一跳相當及時,就在他腳下剛剛站立的地方,兩條黑影“嗖”地一聲同時躥跳了過來,卻撞在一起,撲了個空。
烈日跳到一旁的屋頂上。站穩身子探頭向下看去。卻沒想到那黑影也能跳得這麼高,他這一探頭。那黑經幾乎已經躥到了他眼前!烈日這回沒有猶豫,擡手一拳狠狠砸了下去。
拳頭正中那黑影得頭部,黑影嘶吼着慘叫一聲,摔落下了地面,漸起一片塵煙。
烈日吃驚了一下,因爲自己得拳頭打到那黑影頭上後。竟然也被震的一麻!烈日有些意外,如果是普通人,這一拳早就打碎了腦殼了,是什麼東西腦袋竟然這麼硬,能把我得拳頭也真的有些發麻呢?
低頭看去,烈日猛地瞪大了眼睛。
兩隻全身漆黑,雙眼閃着猩紅光芒的巨獸正在房頂下面,虎視眈眈的泛着兇牙厲爪,死死盯着房頂上的烈日。每隻巨獸身長都超過兩米,那前爪後肢比人的大腿都粗。大張着的巨口旁邊,還殘留着肉絲和血跡。
很顯然,在交叉路口地面上那些人的殘肢,就是這些巨獸地兇牙厲爪所爲了。
不過烈日吃驚的不是這巨獸地可怕,他直愣愣的向下面張望着。與那幾只巨獸對視着,嘴裡脫口而出的驚叫了一聲:“嗜血黑獸?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已經又有兩隻嗜血黑獸向着屋頂撲了上來,烈日看清楚了交手的對象,倒是不緊張了,右手五指猛地張開。硬硬的伸直。然後猛一下握成了拳頭,那拳頭竟然一瞬間從皮肉裡泛出紅光。就像一塊被燒得通紅的生鐵一樣。
一直嗜血黑獸已經撲到面前,烈日大叫一聲,猛一拳砸向它地腦袋,這一拳可是完全不同於剛剛作爲普通攻擊的一拳了,那隻嗜血黑獸的腦袋一下被砸出一個拳頭行狀的大坑來,皮毛也被燒焦了,慘叫着向地面摔了下去。“啪”的一聲重重砸落到地面上,再看,那隻嗜血黑獸的腦袋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另一隻嗜血黑獸接着躍到了烈日面前,烈日一瞪眼,也縱身而起,跳得比那隻嗜血黑獸還高,然後迅速下落,在空中一屁股坐到了它的後背上。
那黑獸也長長的吼叫了一聲,接着就被烈日這麼騎着,直直落向地面。
“嗷”的一聲悽慘嘶嚎。那隻嗜血黑獸載着烈日摔到地面,當時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口裡噴出一注鮮血來,眼球凸出,差點也噴射出眼眶——沒辦法,那烈日是什麼體積?什麼重量?從高空中直直砸落在着嗜血黑獸的背上,當時便砸斷了它地整根脊椎,五臟六腑都被擠碎了。雖然不至於馬上就死,但也只是一隻“植物獸”了。
剩下的幾隻嗜血黑獸如同有靈性一樣,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紛紛憤怒了起來,大吼着,前爪抓撓着地面,眼中的猩紅色更深,接着幾乎是同時躍起,一起撲向了烈日。
烈士還騎在那隻已經幾乎沒氣了的嗜血黑獸身上,看到四面都有黑獸撲了過來,臉上倒沒焦急,雙手飛快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圓,然後猛然高舉起雙臂,大喊一聲:“暴焰破!”
頓時,無數道火柱向四周噴射了出去,那火柱一噴之後便擴散起來,每柱火柱相連,形成一道火網。
烈日的渾身也被火光映紅,高舉着雙臂,頭髮都隨着氣流飄散起來。
火柱連成的火網持續了很久,直到烈日放下雙臂,長長出了一口氣,火焰纔算一點點消退回來,四周恢復了原樣。
烈日從**的那隻嗜血黑獸身上站起來,向四周看了一眼。剛剛那幾只已經撲在空中衝着烈日吼叫着的嗜血黑獸,此刻全部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身上地皮毛已經被燒了個乾淨,還冒着縷縷地青煙。儼然成了一隻只的“烤全獸”了。
烈日邁步走着,左右看了看,然後蹲在了一隻已經完全被烤熟了地嗜血黑獸旁邊,伸手拔了一下,把一隻後退扯了下來,擡手擦掉了上面皮毛的灰燼,撥開烤熟了的肉撕下一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點點頭,張嘴塞進嘴裡。
“嗯,不錯!有點鹽就完美了。”說着話,烈日索性坐了下來,在安市城打了這麼半天,他倒是也的確餓了,真的開始吃起了面前的“烤全獸”。
一邊撕扯着肉塊一邊吃着,烈日一邊在想:這嗜血黑獸怎麼會在安市城裡出現?難道是他來了?難道真的是他,獸族的狂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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