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哥哥,你不記得我了?”
那個女子的這句話,如同一顆炸雷一樣,驚的南榮幻渾身一顫!身子猛一縮,倒退了一步,險些踉蹌倒地。
曾幾何時,這個聲音,這句話,不止一次的在南榮幻的耳邊想起,雖然此刻一點也記不清楚了。但這聲音,這感覺,卻如此熟悉,熟悉的痛徹心扉!
猛然間,南榮幻的眼前模糊起來,好像看到一個身影慢慢靠近,慢慢靠近,一直走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身影如此熟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張面容。如此之近卻模糊不清,就在眼前卻遙不可及。
依稀之中,一些支離破碎的情景片斷從南榮幻腦海中飛速閃過,讓他看得到卻看不清任何,只是覺得那熟悉的聲音始終在耳邊迴響,那熟悉的身影始終在眼前晃着……
那是誰?那是誰?南榮幻着了魔一樣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眼前卻是一片白茫茫的模糊。然後無數影影綽綽的東西又開始慢慢閃動起來。
一個聲音伴着那些影子開始在耳邊不停的說話
“夜襲哥哥,你要帶我去飛,我就把你養枯了的那些花復活!”
有一雙眼睛。
“你不要和他們去爭了啊!我怕我以後看不到你了!”
有一滴眼淚。
“夜襲哥哥,你親我,可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哦!”
有一雙嘴脣。
“我不在乎,你去我就去。咱們可以一起執行任務。”
有一個身影。
“夜襲哥哥,我恨你,你讓我哭的太多了!”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痛。
是誰?這到底是誰?她是誰啊!!!
……
南榮幻不知不覺的收了雙臂的骨刀,雙手抱住了腦袋,踉蹌着又後退幾步,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頰。然後猛探直身子。直直看向面前的那個女子。
“你是誰?”
“你真地不認識我了?”那女子愣了一下,緊接着兩道秀眉緊緊簇在一起,像是大口出了一口氣的模樣,甩開兩個小胳膊,不管不顧的直直向着南榮幻大步走了過來。
南榮幻一驚,身子急忙向後讓,同時下意識的繃緊了雙臂,心裡在這一瞬間想着:冷靜!冷靜!她是修仕,黑域主門下的修仕!不管是誰,都是敵人。這是陰謀!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實際上南榮幻卻緊張不已。面對這個女子,他真的有一種徹頭徹尾的熟悉感始終揮之不去。而且距離這麼近,南榮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這個女子的眼睛。
那是一雙美麗的眼睛,眼睛裡閃出地,是捎帶氣惱,十分激動。卻沒有絲毫惡意的眼神,這讓南榮幻很難受,他想伸展出骨刀來,徑直地去採取攻擊,但真的莫名其妙,他下不去手,他始終覺得自己認識面前這個女子!
“你……你別過來啊!我……我有刀!”南榮幻結巴着,一步步向後退,可那女子一點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依然直直向着他走過來。
南榮幻急了。甚至忘了面前的女子是一名修仕,回身一指身後的木樁牢籠,大叫道:“你看到沒有!那些是死人啊!你不害怕啊!你再過來我……我就把你丟進去!”
不知道爲什麼,南榮幻有個直覺,不允許自己傷害這個女子。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而此時又是那麼突然那麼清晰。
聽見南榮幻這麼激動的一喊,那個女子倒是真地向着南榮幻身後的木樁牢籠撇了一眼,腳步沒有停下,卻擡起了雙手,各伸出一根手指橫在眉骨之上。嘴裡無聲的唸叨着什麼。然後雙手舉過頭頂,作出舉着一個什麼東西的模樣。猛地向着南榮幻身後的木樁牢籠甩了過去。
南榮幻本能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真的以爲面前的女子向他擲過來什麼東西,但眼睛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卻什麼也沒看見,心裡不禁疑惑了一下:她幹什麼呢這是?
但是當南榮幻疑惑的無意中回頭撇了一眼時,當場驚呆
身後木樁牢籠裡那一千多具剛剛還能站立低吼地屍首,此刻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全無生息,又變回了真正的死屍了!!
難道是她?這些復活了的百姓的屍體是她在控制的?
看着木樁牢籠裡地屍堆,南榮幻心裡緊緊的揪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認識到身後這個女子不一般了,於是迅速的把背在身後的左手伸展出了一尺長左右的刀骨,飛快的把目光從木樁牢籠那邊轉移回來,隨着也轉過了頭。
可這一轉過來。南榮幻地身子一下就僵住了!那個女子已經來到了他地面前,出人意料的是,那女子地第一個動作,竟然是伸出雙臂,一下摟住了南榮幻的脖子!
“夜襲哥哥!”一聲輕喚,那雙柔軟的臂膀依然讓南榮幻的臉頰,貼近了那一頭紅髮。
南榮幻已經,第一個念頭就是掙脫,但這個念頭迅速的就被那一陣熟悉的髮香打消了,他只是站在那裡,呆呆垂着右臂,背在身後的左臂,也慢慢收了骨刀。
“你……是誰?”南榮幻猶豫着問了出來這句話,心裡卻隱隱感覺這樣的話會傷害到這女子的心一樣。有些不忍。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麼?”那女子慢慢擡頭,溼溼的一雙眼帶着不解和難過:“我是寶寶啊,夜襲哥哥,你好好看看我!”
南榮幻真的就仔細看起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那明媚的眼睛,那小巧的鼻子,那紅潤的嘴脣,那長長的睫毛,一切都是那般熟悉,熟悉到明明就在腦子裡,卻怎麼也想不清楚,怎麼也不能把那已經蠢蠢欲動的回憶勾勒出來!
這真是一種折磨,南榮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一片黑暗中仔仔細細的搜索起腦子裡的一絲印象,他知道自己認識這個女子,那些答案就在他腦子裡。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無論如何……
睜開眼睛,南榮幻再次看向面前的女子,喃喃的說道:“寶寶?……”
“是我是我!”那女子激動地仰臉,眼含熱淚:“你想起來了啊?”
南榮幻慢慢擡起右手,伸出去摸了摸那女子的一頭紅髮,卻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那女子表情一怔,緊緊摟着南榮幻脖子的雙手忽然鬆了一下:“你……”
南榮幻心裡也疼了一下,可是沒有辦法,他真的想不起來,雖然那些記憶在腦海中那麼近那麼伸手可及。他只能再次搖頭。
女子愣着。忽然眼神一變,猛一送手。退後了一步,繞着南榮幻走了起來,直到她的身體背對了那木樁牢籠,狠狠看着南榮幻,聲音也低沉了起來:“你果然不記得我!黑域主說得對!你根本就沒想要記住我!”
南榮幻隨着那女子轉身,聽見這些話。正驚訝着,剛要說話,卻看見那女子背對着木樁牢籠,雙臂舉起,單豎起食指放在兩邊眉骨之上,然後猛轉身,向着身後的幾根大木樁子上點了幾下。那幾根高達六七米的木樁,竟然瞬間開始枯縮起來,最後像一堆爛木頭渣一樣一塊塊脫落,直到整根消失不見。爛堆在地上。
那圍成一圈的木樁牢籠,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女子雙臂舉起,雙手分別做着類似腕花一樣的手勢,然後,在她身後木樁牢籠裡那一千多具屍體。竟然又開始一個個接連站起,低吼聲由弱及強,連成一片。
南榮幻吃驚地後退了一步,猶豫要不要使用刀骨。
那些活屍順着木樁牢籠的缺口,開始紛紛涌了出來,動作竟然比剛,剛南榮幻看到地。要迅捷了許多!
那女子俯身從雙腿的外側。一下抽出兩根閃亮的東西,南榮幻仔細一看。竟是兩根黑色呈螺旋狀,一尺來長的黑刺!其實剛剛南榮幻也看到了,本來以爲只是裝飾,想不到竟是武器!
那一千多活屍已經源源不斷站到了那女子的身後,女子冷着眼睛看向南榮幻,雙手用拇指夾住兩根黑刺,怒怒的說道:“夜襲,你真地情願把我忘了,那我們就是敵人!我要殺了你!”
南榮幻張着嘴,呆愣了一下,心想這小丫頭變臉也太快了吧?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正驚詫着,那兩根黑刺與一千多具活屍,已經同時向着南榮幻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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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夜與蘭妖斬推開了安市城總府的大門,出乎意料的是,時近傍晚,總府內卻是燈火通明。
過了前院,沒見到一個人影,兩個人穿過中庭,走過長廊,並肩走向總府大殿。
總府大殿外是一個相當大的院子,鋪滿石板,周圍都是連成一片的偏宅,房門緊閉,裡面沒有一絲光亮。
而面前的總府大殿,卻是殿門大開,裡面透着閃亮的燈光。
楊夜與蘭妖斬走到院子當中,左右看了看,轉頭相視一笑,然後楊夜微微運了一下氣,把那些已經可以自由支配的邪能傳到右手,而蘭妖斬也是把手背到身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左邊。
猛然間,兩人同時出手,楊夜右手向着自己右側那偏宅屋頂屋內擲過去一片星星點點,幾乎看不見的猩紅。蘭妖斬也甩出了雲針,直直刺向自己左側偏宅方向。
然後一剎那間,一陣慘叫接連響起,在院子左右兩側地偏宅屋頂不斷有東瀛忍者的屍體跌落下來,而漆黑的屋內在一片慘叫過後,也變得鴉雀無聲了。
楊夜和蘭妖斬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着總府大殿內走去。
總府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在大殿正前方臺階上面,端坐着一個人。一身東瀛的盔甲,面目猙獰,眼神裡卻閃現着極度恐懼。
楊夜與蘭妖斬一步步走過去,腳步很輕,腳下悄無聲息,但每走一大殿之內都好像震了一下,而那個坐在正前方的東瀛人,在楊夜與蘭妖斬每靠近一步,身子也顫抖一下。
兩人已經來到了那東瀛人面前。那東瀛人卻一動不動,毫無躲閃或進攻地意思——看到楊夜和蘭妖斬剛纔在院子裡的表演,他已經嚇得渾身發軟,還動個屁啊動!
“你就是那個犬養一郎吧?這批東瀛狗賊的統領?”楊夜站在那東瀛人面前,低頭笑着問道。
犬養一郎點了點頭,慢慢張開嘴:“你就是鎮遠大將軍?”
雖然發音有些怪異,但犬養一郎說的倒真是漢語,楊夜挑了一下眉毛,面有驚喜:“喲?居然會說我們的語言?犬養,你還瞞博學地嘛?”
大養一郎眼神一狠。擡頭狠狠說道:“沒想到你能打到這裡來,呵呵。不過不要以爲你們贏了這一場戰鬥,就可以打敗我們大和民族!我們是不敗地!”
楊夜一皺眉頭,啊?原來在唐朝地時候這些狗東西就把自己成爲大和民族了?不是叫倭麼?腦子裡這麼想,嘴上卻沒這麼多疑問了,楊夜眉頭一展,還是笑着:“犬養。你們大和是不敗的?呵呵,可惜你看不到,因爲你們大和從來就沒勝過,永遠是戰敗國!”
“放屁!”犬養一郎一聽倒是火了:“我們有無比強大地力量作爲後援!我們有天神的幫助!大唐的疆土早晚會是我們的!雖然我們這一批勇士失敗了!但我們國家對佔領大唐的雄心是不會被消滅的!還會有更多地大和勇士來這裡和你們戰鬥!戰鬥!”
楊夜一聽,心裡有些猶豫了,看來這一直是奴隸國的東瀛,被那幾個黑域主地修仕蠱惑的不淺啊,還真有了野心要對大唐不利了。不行,這點上,要再想想辦法了。
“那我就讓你們狗日的東瀛國。該死的大和民族徹底消失,你信不信?”楊夜也冷下了臉,死死盯着犬養一郎。
犬養一郎一愣,接着猖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消滅我們大和民族?做夢!來吧!來殺了我吧!有種你就殺了我!”
楊夜真是氣壞了。沒說話,看了蘭妖斬一眼,又轉頭對着犬養一郎,慢慢舉起了左手。
犬養一郎本來還在猖狂的大笑着,忽然看到楊夜表情變得冷酷,又舉起了手。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臉上。眼神變得驚恐萬狀,結巴着說起來:“你、你你你、你還真殺啊?”
楊夜陰着臉看着犬養一郎:“你不是說有種就殺了你麼?我什麼都沒有。
就是有種!”
大養一郎整個人猛地往下一癱,嘴上激動地叫了起來:“大將軍!大將軍不要殺我啊!我願意和大唐合作,我把我知道的東瀛的計策,哦不!陰謀!全都告訴你們!不要殺我!”
楊夜撇了撇嘴,左手慢慢運着力氣,說道:“還以爲你是什麼英雄好漢呢!說你們大和民族都十分牛逼,動不動就不活了,一失敗就切腹了什麼的,感情是作給別人看的啊?”說着看了蘭妖斬一眼,嘴角微微掛了起來,又說:“犬養,給你個忠告,只要眼前有美女,好漢就要裝到底,你這樣的,真讓人瞧不起啊。”
蘭妖斬聽見楊夜的話,扭頭瞪了他一眼,埋怨楊夜說什麼都要帶着她。不過心裡倒美了一下,女人嘛,聽見被誇自己是美女都是開心的。
楊夜有扭過頭,看着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犬養一郎,開始伸直左臂,說道:“犬養,你不是說你們有天神幫助麼?你臨死之前我讓你看看你們在和什麼人作對!”說着,左手腕一抖,“唰”一聲,藏刃赤煉伸出來一尺多長,泛着紅光,撼人心肺。
犬養一郎當時就傻眼了,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這把泛着血紅光芒地刀刃,臉上汗如雨下,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把刀竟然是從面前這個鎮遠大將軍左手背上伸出來的!根部還連凝着皮肉,簡直就像從他手上長出來的一樣!
“看到沒?犬養。你說天神幫你們民族?但我們大唐,隨便找個大將軍本身就是天神!跟我們作對,你……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楊夜說着,猶豫了一下,又冷笑着發狠道:“你地!死啦死啦地!”
犬養一郎徹底癱在了椅子上,聯想到屬下忍者一次次對他的稟告,說一個唐朝將軍帶着五千兵馬殺光他六萬守軍,又說唐軍三個主將,在北城門內大道上幹掉了剩餘地一萬多守軍,而現在,這個鎮遠大將軍竟然有輕易的殺掉了無數埋伏在這一路上的忍者高手,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他相信這個鎮遠大將軍的話了,這位的確是天神,地確是!人間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楊夜狠了眼睛,舉起藏刃赤煉。他是要殺了這個犬養一郎,必須殺!而關於犬養一郎所說地什麼東瀛陰謀,二次進攻之類的事情,楊夜並不想知道了,因爲在他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新地想法。
“天神!!救我!!!”犬養一郎瞪大了雙眼看着面前舉起的藏刃赤煉,拼了命的大喊起來。
楊夜沒有猶豫,手起刀落,藏刃赤煉垂直的劈下,從犬養一郎的額頭正中劈下去,一道紅光,連犬養一郎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都被劈成兩半,更別說椅子上的人了。
蘭妖斬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被劈成兩半的犬養一郎,然後慢慢後退了一步,揚頭喊了一聲:“出來吧!”
楊夜也收了藏刃赤煉,在他看來,對付鱗族龍曉的話,根本用不着藏刃赤煉,拳腳和邪能就足夠了。
一個黑影“嗖”一聲從一旁閃出來。跳落在總府大殿中央,站直身子輕輕拍手,笑着說道:“厲害厲害,赤匕,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招數,剛纔那把就是藏刃赤煉吧?沒想到你已經搞到手了,這事我得報告給黑域主啊。”
楊夜和蘭妖斬一起看向大殿中央的人,眼神裡都露出憤恨。
楊夜臉上也笑了出來,搖頭說道:“龍曉,你終於出現了啊。躲什麼?怕死啊?”
鱗族龍曉揹着手,走了幾步,輕聲說道:“不躲不行啊,我怕啊。”說着站定腳步,仰頭看向楊夜和蘭妖斬:“你知道麼?黑域主有命,讓我留你們的性命,他要活的,可是我怕自己一激動,一高興,把你們倆打死了,怎麼和黑域主交待啊?所以只好躲起來,不過你們厲害,我剛剛藏的那麼深,你們居然知道我在?”
“呵呵,你真是豬腦子。”楊夜笑着,側身指着地上被分屍的犬養一郎,說道:“這傢伙臨死前還那麼大喊大叫天神救他,很明顯你就在附近嘛!你不就是他們的天神麼?把自己的鱗能傳給這些東瀛狗賊,讓他們攻打唐朝,妄圖破壞歷史軌跡,我說的沒錯吧天神?”
“沒錯,沒錯沒錯!”龍曉一臉陰笑,頻頻點頭:“看來你和蘭妖斬已經知道的不少了啊?”
“何止,我連你的死期都知道。”楊夜說着話,笑容猛一收,眼神兇狠起來:“就是今天!”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龍曉卻是一臉無所謂:“好了好了,我的任務是破壞這段歷史,現在被你們攪和了開局,但黑域主又不讓殺你們,你們兩個說,怎麼辦?起碼讓我有個交待啊。”
“交待,呵呵。讓黑域主給你收拾,算不算交待?”楊夜已經有些壓不住火了。說着話已經往前面走了幾步。
“這樣吧,要麼你們兩個自願跟我去見黑域主?要麼我打得你們兩個求着跟我去見黑域主。”龍曉對楊夜不屑一顧的笑着,站在原地不動,等着楊夜走過來。
“那就試試吧?”楊夜說着,加快了腳步,雙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正在這時,他和蘭妖斬同時一怔,兩個人的赤印同時有了變化,發出了信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