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欣一記冷眼掃過去。“你再叫我親女朋友信不信我廢了你讓你斷子絕孫?”
“親女朋友,你廢了我,你下半生幸福怎麼辦啊~”雷霆不怕死的繼續嬉皮笑臉。
“雷霆,別以爲你現在是森傑總裁我就不敢打你。”鬱可欣礙於這是公共場所,並沒有對雷霆做出什麼事情,只是在口頭上進行威嚇。
“我就說你不敢打我吧~”雷霆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我說雷總,您這一天天日理萬機的,也不方便在這和我一介小小平民在這和我浪費時間吧?”鬱可欣想到一件事,臉上揚起笑容,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圍的人漸漸看了過來,有幾個一看就是富二代小姐一見是雷霆,立馬快速走了過來。
“雷總您好,我是XXX,咱們能認識一下嗎?”
“雷總,我和您上星期在XX酒店見過一面,當時還打了招呼,您還記得嗎?”
“雷總,我是顧氏的千金,最近我們家和森傑珠寶有合作,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
“雷總雷總,我是XXX,您長得真帥,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
……
雷霆臉一黑。他找尋着鬱可欣的身影,可是鬱可欣早已經混在人羣中逃跑了。這個女人……
鬱可欣一路跑到女廁才停下來。森傑珠寶可是頂級珠寶集團,這雷霆上任執行總裁的消息一放出,必定有很多人一直想堵他問消息,雷霆打扮成那樣一定是怕被別人認出來。她將雷霆的身份一報出,就算沒有記者在附近埋伏,那些想傍大款的女孩子在這裡可不少。想想現在雷霆一個頭兩個大的樣子,她就覺得爽歪歪。
於是就這樣,雷霆VS鬱可欣第一戰,鬱可欣勝。
鬱可欣在男士用品這裡繼續轉悠,看着滿目的商品,鬱可欣犯了難。
究竟買什麼好呢……
在鬱可欣猶豫時,一位導購小姐走上前來,貼心的問道:“這位小姐,您是給男朋友挑選東西嗎?”
鬱可欣擺了擺手:“我想給父親買點東西。”
“您可真是孝順,想必您父親收到您的禮物也會很高興的。想看一些成熟男士的用品請跟我來。”導購微笑着,
“謝謝您。”她不是第一次來買東西,這樣的話她早已經聽慣。
“如果給父親買的話,這條海藍色的領帶很適合成熟男人的風格……”導購小姐剛要伸手去拿櫃檯上的一條領帶,被鬱可欣一下截斷。
“我想要個特別一點的禮物。”鬱可欣說道。
“特別一點的禮物……”導購小姐猶豫了一下,領着鬱可欣來到手錶專櫃。
鬱可欣剛想拒絕,卻在導購小姐拿起那條手錶的時候襟了聲。
“您看這款手錶如何,出自名家之手,上面用激光刻字技術在錶盤上畫的一朵海棠花,據說是那位設計師死去的愛人生前最喜歡的花朵,畫面精緻,刻字下足了功夫,還使用了藍色的基調來襯托它悲傷的感覺,僅此一塊,並沒有大量發行,我覺
得您有欣賞它的眼光,就把它拿出來了。”導購小姐甜美的聲音緩緩地解釋着這塊表的來歷。
鬱可欣怔怔地看着這塊表。
雖說母親陪伴她的時間不長,但是母親畫過的海棠花卻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記憶裡,那個溫淡內斂的母親,總是穿着白色的長裙,領着她坐在清晨溫和的陽光下,拿着畫板,描繪着海棠花。
眼前這塊表上的紋路,分明就和當年她母親畫過的海棠花一模一樣!
“這塊表我要了。”父親看見這塊表上的紋路會很高興吧。
“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喜歡這塊表的。”導購小姐說着,從櫃檯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將表裝了進去。
“方便問下設計這塊表的是哪位嗎?”鬱可欣看着導購小姐熟練地動作,開口。
“那位設計師說過,如果有人買走了這塊表問他是誰的話,就告訴那個人‘She was once my dream,my sunshine,my world。’”
She was once my dream,my sunshine,my world。
她曾經是我的夢,我的陽光,我的世界。
究竟是誰?那個她,就應該是指母親了吧。是母親的仰慕者嗎?
至少……看到這塊表,父親能消消疲倦吧。因爲,她看到,母親走的時候帶着微笑,父親也是一臉微笑的等待她徹底斷掉了氣息,這應該是愛的多深。
難道,當時默默愛着母親的,還有其他人嗎?
鬱可欣拿出卡,付了錢,拿過表,仔細端詳。那樣有現代化氣息的一隻表,卻配着這樣一隻古樸氣息的木盒子,木盒子上雕刻着流暢的紋路,也是一朵海棠花,帶着淡淡的清香。
鬱可欣將木盒子放回包裝袋,一邊走一邊想這件事情。
“啊!”突然她的肩膀碰上了一個人的肩膀。
“對不起。”她低頭道了歉,就想離開。離父親回家的時間快到了,她得趕快回去準備一下。
“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怎麼的啊,這麼大個人就站在這你還看不見?”女人的聲音尖酸而刻薄,見鬱可欣說了對不起要走,立馬伸手拉住她拿着禮品袋的胳膊,“怎麼,撞完人說完一句對不起就想走?我肚子裡可懷着孩子呢,你這一撞,萬一孩子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賠償的起嗎你,啊?”
鬱可欣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她戴着鴨舌帽,又低着頭,看不見眼前人的長相。這時,突然響起一個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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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齡,你就別和人家一個姑娘計較了,可能人家只是想事情沒看到呢?”
妙齡?鬱可欣猛然擡頭。只見鬱妙齡和羅紀寒定定的站在她的面前。羅紀寒看見她顯然一驚,攬過鬱妙齡轉身就走。
“怎麼,紀寒,看見老情人心裡虛了?”鬱妙齡一下掙脫開羅紀寒的手。“鬱可欣我告訴你,羅紀寒現在是我的丈夫,你別想打他主意。”、
本來也沒打算搶你老
公啊……鬱可欣汗顏。
“鬱妙齡,我現在還拿你當我姐姐,麻煩你今天回家,父親今天要回家。”鬱可欣語氣冰冷。
“鬱可欣,不用你這個賤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破壞了我的婚禮,現在又像一個聖母一樣跑來原諒我,你有什麼資格?”鬱妙齡陰陽怪氣,嘴裡冒出來的竟是些尖酸刻薄的話。
旁邊的人羣漸漸開始聚集。有眼尖的認出鬱妙齡,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鬱妙齡,我從沒有想過原諒你,也從來沒有原諒你的丈夫。”鬱可欣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又冰冷,“你問問他,我們到底經歷過什麼,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如果不想讓鬱家丟臉,我想我們最好裝作不認識。”
想想她被欺騙的那三年,最慘的應該是她,鬱妙齡有什麼可在這裡哭天喊地的資格。
鬱可欣說完,掙脫開鬱妙齡的胳膊,妙齡尖銳的指甲刺的她生疼。
鬱妙齡見鬱可欣掙脫開她的手,急忙再次抓住她。她鬱妙齡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這個破壞她人生大事的鬱可欣。
指甲狠狠地摳進鬱可欣胳膊上的肉裡。鬱可欣蹙了蹙眉。
“我不管你和紀寒發生過什麼,他現在是我的丈夫!”
“我有說過他現在跟我有什麼毛線關係嗎?”鬱可欣有些不耐煩,她用另一隻手一根一根地掰開鬱妙齡的手指,“你們倆愛怎麼樣怎麼樣,愛滾哪去滾哪去,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你知道嗎?現在我麻煩你,不要站在這給我,給鬱家丟人現眼了好嗎?”
鬱可欣說完,轉身離去。只留下羅紀寒和鬱妙齡。
“紀寒你看她……”
“那種人你就不用管了,她現在也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羅紀寒拉過鬱妙齡,語氣裡有些不耐煩。剛剛那一幕一定被許多人拍下來了。這讓他以後在公司顏面何在。
“羅紀寒!你向着她!”懷孕的女人都是尖銳又不講道理的,鬱妙齡認定剛剛羅紀寒的話就是在偏袒鬱可欣。
“妙齡,咱們不要在這裡喊了好不好?你看這麼多人都在拍照呢,我回家跟你好好聊聊好不好?”羅紀寒知道,再跟鬱妙齡犟下去,丟人現眼的只會是自己,他放軟語氣,好聲好氣的開始勸着鬱妙齡。
“我不要!你就在這裡說清楚!你是不是還愛着她!還喜歡她!”鬱妙齡像個潑婦一樣,不顧衆多人在錄像,衝着羅紀寒大喊。
“我不喜歡她!”羅紀寒也急了,他怕再這樣下去,明天的頭條就會是自己了。
“你撒謊!”鬱妙齡眼淚說流就流了下來。
“那我到底說什麼你纔信!”
“你!你不愛我了!”鬱妙齡轉身就走,羅紀寒匆匆趕過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排衣架後,兩個男人靜靜地看着這出鬧劇。
“霆,咱們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大看點啊。”
“是啊,明天就要起訴羅紀寒,早上還能有個鋪墊。”男人嘴角揚起邪肆的笑容。“有好戲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