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冉浩謙眼底的那絲狐疑,爲首劫匪大手一揮,身後就來了個人將被踢倒在地的少年扶了起來。冉浩謙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害怕暴露身份的話,那個男人真的會直接把少年扔下,反正只是手下不是同伴。
當即,一直在最外圍的劫匪一個大步走到了銀行外,徑直上了運鈔車,時刻做着撤退的準備。而看到那個劫匪就那麼堂而皇之地上了運鈔車,卻沒有一個人敢動,可不是嘛,到處都是人質,拿着槍的警匪可是很麻煩的。
看到那個劫匪囂張的模樣,夏侯胤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這麼多警察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驅散人羣,一個個都像是活靶子似得杵在那。好吧,他承認他是忘記了,但是他又不是專門幹這個的警察,他們那些都是廢物嗎?
劉警官還不知道夏侯胤在心裡怎麼罵自己,看到那個劫匪走出時,他就警察不已,生怕他的槍走火到自己身上。等看到他們準備要走時,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傷人,這些人終於要走了。”說着,還鬆了口氣。
不只是夏侯胤,這下連安雅瑜和幕傾舞都開始鄙視這個警官了,膽小如鼠,只知道躲避眼前可能存在的傷害真是鼠目寸光。只是安雅瑜也只是隨意一想,更多的心思還在冉浩謙的身上,想到剛纔那聲槍響,就怕是落到了冉浩謙的身上。
裡面的幾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警察會對他們出手,居然沒有帶一個人質就向外撤退,如果夏侯胤沒有看錯的話,看起來像是頭領的那個劫匪,似乎向着劉警官露出一個類似鄙視的目光。
果然,從頭到尾,劉警官都沒有出過手或者下過什麼命令,站在他身邊的夏侯胤清晰地聽到,他一直在那碎碎念着讓他們這羣瘟神趕緊離開,去禍害別人,別來禍害他。
等到那輛運鈔車開遠了,劉警官也終於恢復了一個警官該有的樣子,頗指氣使地站在椅子上向着其餘警察說道:“好了,小一先叫救護車,我們進去看看是不是有傷者,剛纔那一槍也不知道是誰受了。”最後的話,其實就是他的喃喃自語,只是那聲音大了點。
知道里面沒有劫匪,安雅瑜便趕在警察之前跑了進去,一進銀行視線落到了正站立在蕭策身旁的冉浩謙身上。因爲剛纔和那男人的搏鬥太過激烈,冉浩謙的身上都沾上了不少髒污,但是安雅瑜顧不了那麼多了,就那麼死死地抱着他。
輕拍着安雅瑜的背,雖然沒有聲音,但是他感覺到某處的溼熱,他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在流淚。今天遇到這件事,冉浩謙也不想,只是運氣明顯不太好。想到剛纔差一點那個少年就要朝安雅瑜開槍,冉浩謙到現在都還餘驚未消,“好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我不管,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雖然是詢問的,但是安雅瑜的視線已經直接在他的身上尋找起來,如果有槍傷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找到,索性沒有槍傷。
看到安雅瑜似乎鬆口氣的樣子,冉浩謙也沒有把自己肚子上的傷說出來,那一拳還真是夠帶勁的,估計內傷是少不了了。不着痕跡地拂過自己的小腹,冉浩謙在安雅瑜的耳旁壞笑道:“回家我脫光了衣服給你看,這裡這麼多人,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可是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被冉浩謙的話一激,安雅瑜頓時會紅着臉說道:“你才如狼似虎呢,你就是隻財狼,我頂多就是狼入虎口。呸呸,不對不對,是羊入虎口。”安雅瑜的回話使得冉浩謙忍不住笑出聲來,而他的笑聲也引起了周圍幾人的好奇。好奇歸好奇,冉浩謙還是懂得,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可以欺負這點。其他人要想欺負?想都別想。
牽着安雅瑜的手,冉浩謙無視身後蕭策關心的目光,頭也不回地朝其餘幾人說道:“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任由冉浩謙牽着自己,但是安雅瑜總感覺有些不對,平時兩人雖然也牽手,但是像剛纔那種情況,冉浩謙應該是會直接摟自己腰纔對啊。不怪她敏感多心,但是怎麼想怎麼奇怪,而且仔細想想的話,剛纔蕭筱憂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人就是這樣,一旦開始懷疑,疑點便如同海浪般侵襲而來,也越發地堅定,冉浩謙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但是看他這副樣子又不像是要坦白的模樣,難道自己就只能這樣裝作不知?怎麼可能!
回到家,安雅瑜看着神色如常的冉浩謙坐到沙發上,一副有些疲憊的樣子,不由坐到他身邊問道:“怎麼了?一副很累的樣子。”說着狀似無意地摟住他的手臂,沒反應……表示不是手受傷嘍?
靠着冉浩謙的肩膀,安雅瑜聽到冉浩謙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卻覺得有些難受,“沒事,就是剛纔多費了些腦力,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安雅瑜憤憤地想着,一轉身便吻上了冉浩謙的脣。因爲一直處於主導地位的都是冉浩謙,所以安雅瑜的吻還帶着一絲生澀,無非就是啃咬舔三部曲。若是以往,冉浩謙早就奪回了主控權,但是今天冉浩謙卻是放任她的所作所爲。
感覺到這一點的安雅瑜更覺得冉浩謙有貓膩,一不做二不休,主動求歡。帶着水霧的雙眸看着眼前的冉浩謙,安雅瑜無意識地做了個舔脣的動作,更是讓冉浩謙喉間一緊。
略帶沙啞的聲音含着濃濃的**,安雅瑜可憐兮兮地看着冉浩謙,“浩謙,我想要……”這句話就像是帶着十萬伏特的電流,瞬間將冉浩謙的理智摧毀。**已經勃起,時刻等着攻略城池,卻礙於冉浩謙此時的身體情況,只能隱忍。
靠着他的胸口,安雅瑜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悲傷難過,一字一句落到了冉浩謙的心上,“浩謙,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