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緩了口氣,走到了寧母跟前,寧母緊緊的抓着保姆的手,然後開口說着。
“不用你假好心,誰知道這不是你自導自演的呢!”
寧明反而笑了,他倒是沒想到寧母竟然會這樣想。
保姆也很吃驚,寧母是個很善良透徹的人,怎麼就遇到了寧明的事情這麼的不理智,連她都看的出來,寧明是個怎麼樣的人,是真的不顧生死的來救她。
寧母一副很堅決的樣子,她認定了,寧明不是什麼好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了寧明身上,也正是因爲這樣所有年輕時候的事情她也都沒有辦法介懷,畢竟是寧明的母親當了小三,可是這也確實是跟寧明沒有關係,跟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關係的,寧母心裡也明白可就是過不去那個坎,一邊是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另一邊是剛剛出現的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她理智上知道這件事都怪自己的丈夫,可是還是有些不管不顧的帶着有色眼鏡看寧明,再加上寧明之前確實也做了不少類似的事情,她心理對寧明的印象本來就不是很好,所以這次順其自然的就想到了是寧明的主意,想要騙取她的什麼同情心感激心,然後再利用她,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寧母。
此刻她的心裡豎起來高高的警惕的牆,全方位的防備着寧明。
寧明搖了搖頭,他知道寧母是怎麼想的,也不怪她。
換位思考的話,他說不定也不會選擇相信自己的。
寧明表示理解,也看到了保姆一臉瞭然的表情,給了保姆一個眼神讓保姆安心。
寧明知道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寧母不相信他與他犯衝,那他就離寧母遠一些,省的惹寧母不開心。
寧明還是禮貌的告辭,吩咐寧母儘量少出門,也忽視寧母一臉不屑的表情,其實話是說給保姆聽的,寧明知道寧母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寧母聽了寧明的話臉色有些不悅,微微皺眉,開口。
“怎麼?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馬?看這陣勢,還打算買通我的保姆?”
寧母看出了寧明和保姆之間的眼神往來,本來就是個細緻的人,不由的開口問着,其實她倒是不懷疑保姆,這些日子以來,保姆是真心服侍她的,這一點她也不是看不出來。
保姆聞言低下了頭,心裡感嘆這個老婦人真是嘴上不饒人,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什麼的。
寧明擡頭看着寧母,迴應道。
“我不過是提醒罷了,聽不聽建議主動權還是在您的,隨您好了。”
寧明知道,寧母也是個聰明人,雖然不信他,但是緊要關頭,還是知道避避風頭的。
寧母突然開口,“寧明,我和你確實沒什麼交情,我恨你,我知道你也未必不恨我,但是林有傾,她善良,對你也不錯,倘若你還有點良心的話,是不會置之不管的。”
她很擔心林有傾,與這個兒媳婦關係向來不錯,林有傾真心實意的對待她,她也不是看出來,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捂的熱的,說實話,她之所以在酒店裡待不住總是出來溜達就是因爲不放心林有傾。
林有傾已經被壞人給擄走了,怪熱其實是想把她一起帶走的,但是卻疏忽了,她纔有機會躲過一劫,可是卻並沒有輕鬆感,她年紀大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用一命換一命。
寧明也明白,不過他什麼表示都沒有,他也沒想跟寧母說一些什麼事情,一來是寧明不是那樣的性子,他向來是只做不說,而來是現在的情況還是有些複雜,他也不想讓寧母思慮過重,看着寧母憔悴的樣子,想必是日子沒有那麼好過的。
“夫人信的過我就好。”寧明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寧母和保姆兩個人也轉身回到了酒店。
爲了以防萬一,寧明也派人保護寧母的安危,以應對突發事件。
另一方面,寧明也開始着手調查林有傾被綁架的事情,綁架林有傾的人肯定和企圖綁架寧母的人是同一波。
所以寧明準備順着這個思路調查下去,目前他們也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本來是想着不動聲色的跟着那羣人的,誰成想或許是因爲準備不夠充分,也或許是因爲對方準備的太充分了,導致他們連個大體的方向也沒追出來,調查陷入了瓶頸。
寧明有些頭疼,時間拖的越久,林有傾就會越危險,他有些着急了,可是着急畢竟是沒有用的。
只能靜下心來,重新找線索,寧明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重新佈局思索着,寧母這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再來行動第二次,想必經過了這次他們已經有了防備了。
而且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萬一他們一次再進行活動的話,恐怕單憑他們幾個人是應對不了了……
保姆把消息告訴了寧茗深,寧茗深皺眉,他知道寧明不會失言肯定會保護好寧母的,接觸過這麼多次了,他了解他,也信任他,雖然他自己不肯承認,但這也確實是事實。
寧茗深有些擔憂,他擔心寧明到了美國應對不了,畢竟是自顧不暇,而且敵人在暗他在明,這樣的話很容易處於被動的狀態,寧茗深特別想打個電話詢問下寧明的情況,兩個人也好商量一下,他也特別想安慰一下寧母,聽保姆的意思是寧母受到了驚嚇,他很擔心。
剛剛拿起電話,想起自己的手機被監聽了,連和保姆聯絡都是靠一個未知的隱藏的電子郵件地址。
寧茗深緊緊的握着拳頭,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他真的是什麼也做不了,也不知道林有傾的情況,他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還有兒子。
寧茗深大力錘向了桌面,壓抑着自己的情感,真是覺得挫敗,身爲一個軍人連自己最親近的兩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有些無力,甚至有些憎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衝到美國去,保護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