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然而蔣安雲還是一動不動的繼續躺在那裡。
付晶看着柏斯容悲傷的樣子,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
關於蔣安雲這件事,她也是有些意外。
她知道蔣安雲是故意只錄到那個男人說的話,給了歐陽茵一條生路。但是她卻知道,歐陽茵不會因爲蔣安雲的好意而迷途知返。
歐陽茵太過於爭強好勝,一旦是自己看重的東西,不管如何也要搶奪到自己的身上。對於這一點,付晶也是深有體會。
看了一眼此刻的蔣安雲,付晶更是爲她感到無盡的哀傷。
柏斯容不斷的哭喊着,心裡滿是酸楚。
付晶一直看着蔣安雲,再看着柏斯容,聽着她說的話。
而就在這時,付晶看到蔣安雲的手動了動。
付晶驚嚇不已,立刻喊道:“容容,我看到她的手動了!”
付晶大喊一聲之後立刻跑出去找醫生,難道是奇蹟出現了嗎?蔣安雲是不是要醒來了!
如果她醒來推翻歐陽茵所說的證供,那麼這一次歐陽茵說什麼也逃脫不了!
最重要的還是蔣安雲可以平安,可以醒來!
柏斯容聽到付晶的聲音時,擦掉眼淚,開始看着蔣安雲的手。果不其然,蔣安雲的手真的動了一下!
哪怕只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還是被柏斯容給捕捉到。
醫生被付晶帶來,柏斯容跟着她一起走出了病房,醫生需要給蔣安雲做檢查,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容容,別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
付晶握着柏斯容的手不斷的安慰着,實則,她也是有些擔心,因爲不知道現在的事情變成了什麼樣子。
如果蔣安雲可以醒來,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聽着付晶安慰的話柏斯容並沒有說話,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纔好。
兩個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付晶並沒有選擇跟柏斯宸說,打算等事情定下來了再跟他們說。
等了一會醫生將病房的門打開,聽到聲音的付晶跟柏斯容趕緊衝上去,兩個人想要問問蔣安雲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付晶跟柏斯容而言,自然是希望蔣安雲可以平安無事。哪怕不能指證歐陽茵的所作所爲,至少人是平安的。
想到這裡面的事情,付晶的臉上透露出無盡的擔憂。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柏斯容憂心忡忡的看着醫生,每一個動作看起來無不讓人疼惜。
醫生看着柏斯容跟付晶道:“病人還是沒有醒來的痕跡,不過我剛剛給她檢查時發現,她的確是有了一些知覺。不過是不是暫時,這個我也無法肯定。我相信你們剛剛一定觸動了她的情緒,所以纔會讓她有些那麼一瞬間的意識。”
柏斯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沒有想到蔣安雲竟然還是沒有甦醒。想到這裡面的事情,再看着醫生,柏斯容的臉上滿是哀傷。
付晶看着柏斯容這樣,對醫生說道:“醫生,是不是隻要我們不停的跟她說話,說一些可以觸動她心靈的話,她醒來的機率會稍微增加些?”
付晶一瞬不瞬的看着醫生,眼中滿是真誠的光。
醫生點點頭道:“是這樣的!醫學上還是有奇蹟存在的。有些病人現在沒有醒來,但是不代表着他們永遠甦醒不了。”
醫生官方的回答讓柏斯容稍微看到了希望,她絕對不會讓蔣安雲在病牀上躺一輩子的。不管如何,她都會想盡辦法!
醫生離開,付晶跟柏斯容重新走進去看蔣安雲。
坐在椅子上,柏斯容吸吸鼻子,看着蔣安雲平緩的面色道:“媽,醫生說你可以醒來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醒來。你真的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
柏斯容拉着蔣安雲的手,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難過。看着柏斯容哀傷的神色,再看着蔣安雲一動不動的身體,付晶只能繼續站在一邊陪伴着柏斯容。
人有希望就可以活下去,如今柏斯容知道蔣安雲有了一瞬間的知覺,而且還有可能甦醒,應該不可能會去做傻事。
關於歐陽茵的事情,付晶還是有些擔心柏斯容會想不開去找她。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柏斯容是絕對不能過去找她的。一旦尋找她,肯定會被記者包圍,說不定還會將此事鬧大。
事情一旦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容容,我相信阿姨一定可以醒過來的。你現在一定要振作,絕對不能做傻事。”
付晶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柏斯容的面前叮囑她,哪怕是這樣,還是有些擔心柏斯容表面上答應她,背後又去找歐陽茵理論。
柏斯容鬆開了蔣安雲的手,側過頭看着一臉擔憂的付晶道:“晶晶,我知道我該做什麼。現在我只是希望我媽媽可以甦醒,至於歐陽茵的事情,我相信上天自會收她。我現在不會去找她理論,因爲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柏斯容平緩的語氣說出的話更是讓付晶放心不少,如果蔣安雲知道柏斯容這樣想,是不是會稍微釋懷一些?
可惜,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柏斯容看着蔣安雲,幽幽出聲:“我知道我媽是故意包庇歐陽茵,希望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我想她可能錯了,歐陽茵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改過自新。縱使趙璐有錯,但是如果不是歐陽茵跟她一起,哪裡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對於趙璐的死,我跟柏斯宇都有責任。”
如今的柏斯容對柏斯宇的稱呼已經發生了改變,趙璐的死,徹底的打破了現在的很多局面,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跟柏斯宇的關係,柏斯容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成爲兄妹,也不可能成爲情侶。一如現在的情況,讓人有些束手無策。
但是柏斯容知道,她是斷然不會跟柏斯宇有半分的關係。趙璐的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讓她有了些許的驚醒。
“容容,其實你跟斯宇……”
“晶晶。”
柏斯容打斷付晶想要說出口的話,平靜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淡如薄霧的微笑道:“晶晶,其實我們都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也都知道,我跟柏斯宇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