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泱勉強配合露出笑容,其實在她看來這個真的是希望渺茫了,甚至有了那麼一絲絕望的意味。
同樣是懷孕,她懷孕安老爺子只是允許她公開消息,安排了人過來照顧她,而程念傾懷孕則是直接被安老爺子接到了安宅去安胎。她要處處討好安琛西,想努力挽回舊情但是安琛西對她已經不冷不熱,而程念傾懷孕的消息才被安琛西知道,安琛西就如此狂喜。
如此鮮明的對比,高下立判,不用自欺欺人,蘇皎泱看得出來,程念傾明顯是安琛西心頭護着的人,只是她不禁疑惑,如果安琛西那麼護着程念傾,爲什麼當初還要那麼決絕地拋棄程念傾,甚至是當衆給她那麼大的侮辱。
這裡面一定有隱情,她一定要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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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飄着雪,玻璃窗臺外能看見飄揚的如同柳絮一樣的雪花,趙日成不值班,坐在陽臺上給寧琳琳來了一份下午茶。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雪才停。”寧琳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搖着尾巴的思思已經被趙日成喂得跟雪球一樣,就這樣還扒着趙日成的大腿一個勁地要吃的。
“喂,不要給狗吃巧克力。”寧琳琳見趙雲成捏了一顆巧克力要丟給思思,趕緊擡手攔着。
趙雲成笑了一聲,“笨蛋的,逗你的啦。”說着把巧克力丟到了自己的嘴裡。
就在這時,下面有些動靜,一輛車開了進來。
“有客人哦。”寧琳琳說。
趙雲成完全不在意,“管他呢,跟我們又沒關係,上次跟你說,家裡越來越冷了,我休了年假,想去哪裡玩,我們去個熱帶地區,或者去澳大利亞,你想去哪裡?”
“哪裡都不想去。”寧琳琳說。
“那麼懶,呆在窩裡都不想動嗎?”趙雲成捏捏寧琳琳的肚子說道,“贅肉可是又起來了。”
“啊,哪有?”寧琳琳最擔心長胖,連忙跳起來看看自己的腰身,看來看去,緊張兮兮地問趙雲成,“我真的長胖了嗎?真的長胖了嗎?”
“長胖了又怕什麼?”趙雲成看她這樣緊張的樣子,不自覺脣角勾上了一絲笑。
寧琳琳生氣地說道:“長胖對女人來說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吶,我摸摸。”趙雲成伸出來雙手懶洋洋地說道。
寧琳琳懷疑地走過去,結果趙雲成伸手一拉,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懷裡抱住,寧琳琳說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果然都是算計我。”
“這算什麼算計,在我自己家裡抱我自己的媳婦。”趙雲成故意捏捏她的腰,寧琳琳一擡肩膀直接撞上他的下巴,趙雲成下巴吃痛,故意把寧琳琳抱緊,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惡狠狠地說道:“竟然敢咬我,非要給你點厲害瞧瞧。”
“雲成,琳琳。”外面傳來敲門聲,是夏凌雪的聲音,寧琳琳跟趙雲成結婚之後,夏凌雪對她還算很好,寧琳琳心中是把夏凌雪當做她的婆婆一樣看待的,趙雲成雖然不是夏凌雪的親生兒子,但是對夏凌雪也十分尊敬,兩個人就立刻停止了打鬧,寧琳琳走過去開門,就看見夏凌雪說道:“谷世臣來了,想要跟你說說話,我就上來看看你方不方便?”
“跟我說話?”寧琳琳有些疑惑。
夏凌雪說:“我也好奇,看他挺着急的,本來他對沐雨那樣的態度,我是實在不喜歡他,不過既然是來找你的,我也沒有阻攔的理由,你要不就去看看吧。”
寧琳琳就點點頭下樓了。
谷世臣在樓下,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竹林,眼眸淡漠,神情有些憔悴。
“你找我做什麼?”寧琳琳問。
谷世臣立刻說道:“念傾不見了,你知道嗎?”
“不見了?”寧琳琳有些驚訝,雖然知道程念傾最近打算悄無聲息離開這裡,但是這也太快了吧,她才把人從酒店裡救出來幾天啊,程念傾就已經跑了?她東西都準備齊了嗎?
“你不知道她離開的事嗎?”谷世臣問。
寧琳琳並沒有多加隱瞞,“她之前跟我說過,就是在遇見記者的那天,我們一起吃飯,喝下午茶,然後她跟我說的,她想要離開這裡,但是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因爲她話裡的意思是要等徹底安頓下來纔跟我聯繫。”
谷世臣一聽,眼裡是毫不遮掩的頹然,“連你也不知道嗎?”
寧琳琳說:“對,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一向喜歡自己做決定,我曾經想要幫她安排,她都不樂意聽,如今自己跟個斷線的風箏一樣,除非她主動聯繫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
“她能把自己照顧好吧。”谷世臣輕輕開口說道。
寧琳琳連忙點頭,“念傾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麼些年,日常起居都不是問題,況且她離婚拿到了那樣一筆豐厚的錢,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你放心吧。”
谷世臣點點頭,淡淡道:“打擾,那我先走了,如果念傾有什麼消息,請你一定要先通知我,至少讓我知道她好不好?”
寧琳琳說:“好,我會記得的。”
看着谷世臣爲了程念傾這樣魂不守舍,分明就是還喜歡這念傾,念傾還真是固執,爲什麼非要一個人去帶小孩呢,要是谷世臣陪着她一起多好,不過她好友的脾氣就是如此倔強,誰也奈何不了這個要強的丫頭。
谷世臣轉身欲走,夏凌雪從樓上走下來叫住了他,“谷世臣,你先等一等。”
“趙夫人還有事嗎?”谷世臣轉身說道。
“你都開始叫我趙夫人,看來你真的不打算和沐雨在一起了?”夏凌雪冷冷一笑,之前谷世臣跟着夏沐雨一起來拜訪自己的時候叫得如此親暱,如今稱呼都變了,看來他真的不打算和夏沐雨在一起,一向疼愛侄女的夏凌雪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件事我會和沐雨好好解釋的,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對不起。”谷世臣誠懇地說道。
夏凌雪說道:“道歉,你不用對我道歉,我現在代表趙家的話,你不曾做過危害我們趙家的事,我也沒資格對你品評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