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道理,能不能講點地球人能聽懂的。”寧琳琳抓狂。
“豬是不需要聽懂的,只要被吃就好了。”趙雲成捏捏寧琳琳的臉笑着說道。
寧琳琳擡手把趙雲成的爪子給打到一邊去了,啐了一口,“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就在這時,趙天浩推門進來,正聽見了這一句。
趙雲成看見趙天浩不滿地說道:“爸爸,進門之前爲什麼不敲門呢?”
“我敲了,你們沒聽見。”趙天浩說。
趙雲成問寧琳琳,“你聽見了嗎?”
“我剛纔差點被壓死,怎麼聽得見,爸爸快坐吧。”寧琳琳連忙起來笑着說道。
趙天浩說:“沒事,琳琳,我不用做,只是告訴你們一聲,晚上跟我去應酬一下。”
“應酬?”寧琳琳有些狐疑,這類的事情一般趙天浩都不找他們的啊,趙雲成點頭說道:“知道了。”
趙天浩就點點頭,看了看趙雲成,轉身離開了。
“爸爸今天怪怪的。”寧琳琳小聲說道。
“是他總算願意正常一點了。”趙雲成說。
“你怎麼說的那麼肯定?”寧琳琳懷疑地看着他,總感覺這小子有事瞞着自己。
趙雲成自信一笑,“因爲我是個醫生啊。”
寧琳琳嗤笑一聲,“泌尿科醫生。”
趙雲成嚴肅地說道:“琳琳,其實我有個隱藏多年的秘密沒有告訴你。”
“怎麼地,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有個姥爺姓畢,還是說你其實是隱藏多年的精神科高能醫生?”寧琳琳見他玩上來了,笑着反問道。
趙雲成嘿嘿一笑,“都不是,我是要告訴你,其實大多人的腦袋都在膀胱里長着的。”
寧琳琳吐血,“誰說得,我怎麼不知道?”
“我說的啊。”
“你胡說。”
“怎麼可能,我可是個醫生。”
……
谷世臣離開趙家,外面還在下雪,他開着車,看着雪越下越大,幾乎要讓人看不清來路,車裡面還是挺溫暖的,有暖氣開着,谷世臣一路開回自己的住處,他其實很久以前就從谷家搬出來了,爺爺也支持,認爲男孩子應該有自己的空間。
谷世臣突然在門口看見了一個全身披滿雪的人,他定睛一看是夏沐雨,谷世臣連忙下車,夏沐雨站在他的住宅門口,對他微微一笑,“你回來了。”
“你在幹嘛,瘋了嗎?這麼冷的天在雪裡站着。”谷世臣又是驚訝,又是心疼。夏沐雨看着他繼續笑着,“我可不可以把這個理解爲心疼?世臣,你在心疼我嗎?”
谷世臣立刻打開房門說道:“快進來。”
夏沐雨搖了搖頭,固執地站在門口說道:“世臣,我不進去了,我來這裡只是有些話想要跟你說,說完我就走,但是我害怕給你打電話,你會掛掉,覺得我在糾纏你,我不想再給你造成困擾,我知道現在只有我放手,你才能輕鬆下來,所以我告訴你,我放棄,我放棄跟你的訂婚,我會告訴所有人,也告訴我自己,我不愛你了,我不要你了,所以,你自由,你要好好的。”
說完夏沐雨轉身就跑,她沒有開車,站在這裡又等了很久,四肢都有些僵硬,跑起來十分費力。谷世臣怎麼會眼看着她一個女孩子跑回去,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說道:“我送你回去,外面太冷了。”
“你放開我。”夏沐雨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冷冷說道,“谷世臣,我警告你,你別再碰我了,別再給我任何一點的希望,就讓我這麼斬斷感情吧,淋一場雪,受一場凍,總比再心死一回來得痛快。”
谷世臣說:“對不起。”
夏沐雨笑了一聲,“我接受,你說什麼我都接受,所以你不必覺得虧欠我,最好就是忘記我,乾乾脆脆忘記我,我也會幹乾脆脆忘記你,就這樣吧。”說着夏沐雨轉身跑了,她感覺到眼眶有熱意,可是風真的太冷,冷到眼淚還沒來得及滑落眼眶,就已經被風吹乾了,夏沐雨的身體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失去溫暖之後的冰冷,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谷世臣站在雪裡,不知不覺身上的雪又堆了一層,他好像一個雪人一樣,一顆心又漸漸麻木起來,眼眸也漸漸轉冷,對於夏沐雨,他只能說對不起,因爲愛情不是遊戲,不是權衡利弊的生意,愛一個人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對於喜歡的人,她付出一分都會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甜,不喜歡的人付出十分,只會得到一分的愧疚,一分的補償,不划算,不值得投資。
走進房間裡,牆上掛着程念傾的照片,是她舉着一杯咖啡對着別人笑的時候,谷世臣覺得很美就拍了下來,他費心收集她的所有信息,好像一個貪婪的守財奴收藏他每一個金幣一樣。
谷世臣靠在牆邊,身邊就是程念傾的照片,他想象着如果念傾在這裡,跟他在一起該有多好,那麼這時候她一定會做好飯等他回來,或者她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指揮他去做飯,他也會做飯,單身男人必備技能就是做飯,她想吃什麼都可以指揮他去做。
不管她會不會做飯,只要她不想都可以不做,她要是什麼都不做,他就把她養起來,念傾以前吃了太多的苦,他不想要她再去吃苦了,可是,她到最後也不願選擇他嗎?不,念傾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畢竟他現在也是身不由己。
“林助理……什麼?我明白了。”谷世臣這邊掛掉電話,電話裡林淞石交待安老爺子安排他去德國。老爺子已經不打算用那個起訴他,而是要他去做新的事情,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心頭的巨石暫時挪開了。
“這份合同我就送到這裡了。”林淞石把谷世臣當初制定的那份合同送到了程念傾的手裡,這是當初程念傾答應來安宅安胎的條件,沒想到才幾天就給她了,程念傾還是有些意外的。
“什麼東西?”安琛西在一邊見程念傾神情愣愣的,不由問道。
程念傾說:“一份合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