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恬靜姑娘換好鞋子了,她也許認得我,衝我微微笑了一下,我覺得春天來了~花兒開了~小燕子也飛回來了~就連空氣裡都充滿了性感的味道。
達豬搓了搓手,兩步一蹦得滑過去,我悶頭在角落裡扮酷抽菸。也就一支菸的功夫,達牛這小子居然和三個姑娘的其中一個嬉笑打鬧,手牽手的教她滑冰。。。手牽手的。。。手牽手的。。。手牽手的。。。。
恬靜姑娘都笑彎腰,我一看這個形式,果斷上前套近乎“我們經常碰見,你是六中的?”
恬靜姑娘很大方,不知道是太陽直射還是真的開心,臉蛋總是紅撲撲的“恩,你以前還在六中唸書,任狂那個班的。俞SS唄。”
她知道我的名字!啊,哈哈哈哈哈哈~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哦!吼吼吼吼~
不過表面上我還是一副臭屁的酷表情:“哎呦~不錯哦,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就這樣,逃課的我們仨,和三個活力四射的小姑娘,度過了一個“春”動又愉快的下午,時針飛速轉到六點的時候,我們還戀戀不捨得推搡在一起。
不過這個時候,鐵門被粗暴的一腳踢開,我們的歡笑聲瞬間被打斷,進來了幾個貌似高二穿六中校服的小夥子,領頭的一個小子長得很文氣。
他們進來之後,不知道一個狗腿子在文氣小夥耳邊說着什麼,文氣小夥正一臉匪氣得盯着我們看。達牛轉過頭悄悄對我說“這小夥特別騷,外號——鋼牙。”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恬靜姑娘告訴我她要走,我微笑着點頭,不過我看她的眼神有些慌張,也許是我看錯了。(坑爹的是,我連電話也沒要啊~名字也沒問啊~妹子的!)
幾個小姑娘一走,場子裡頓時冷清了。我們三個汗臭味沖天的老爺們也覺得索然無味,脫了旱冰鞋就準備走了。剛出院門,我總感覺氣氛不對,回頭看了一眼,鋼牙的幾個小兄弟正在後面跟着我們,我繼續向前走了幾步,發現他們還是跟着我們,這時候我留意他們了,跟達牛交換了一下眼神,達豬立馬明白,蹲下來開始繫鞋帶,我和猩猩繼續走。
達豬解開了又繫上、解開了又繫上,反覆了好幾次,我們都走出去幾十步了。跟我們的小子凌亂了一下,不知道是等達豬站起來再跟還是不管達牛繼續跟我們了。
不過就這麼不到十秒時間,我已經很確定了這幾個小夥子是在跟蹤我們,看樣子又想衝茬子呀,肯定是那幾個女孩子的事情。
我突然站住,猩猩還是傻吊一樣的舔着冰棍往前走,我拉了一把猩猩,給他使了個眼色,這貨居然扯着100分貝的大嗓門問我:“咋啦?”,我尷尬的不行,順口一說“等一下達牛。”
達豬一看沒什麼動靜,兩個箭步追上我們,我們三個一起進了電影院巷子。
鋼叉的幾個小兄弟鬼鬼祟祟的跟上了。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在電影院門口靠牆站着在,等他們過來。
爲首的小夥子剛一冒頭,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他的領子,達豬和猩猩立馬站在我身前把後面的幾個小夥隔開。
“撒開!”沒想到這小夥先說話了,“撒開,聽見了沒!”
這小夥還挺橫。我笑了一下,手裡的勁道一點都沒有放鬆,“弟兄,我們走個東門巷,山路十八彎,你一直子跟我,連買個雪糕你都跟着,跟到現在了是什麼意思?”
我嘴裡帶話,眼睛還四處打量剩下的幾個小夥,那幾個小夥明顯是沒穿校服的初中學生,身體瘦弱膽子也不大,沒一個敢啃聲的,就我手裡揪的這個還像那麼回事,兩個眼睛瞪得溜圓,說話都是從牙縫裡劑字,好像很兇的樣子。
“老子走老子的路,幹了你的啥球事情了,你再不把老子撒開,比上付哩。”這小夥個子比我矮一頭,說一口永登話,確定是本地娃。
我還在腦子裡盤算怎麼回這小夥的這句話,沒想到猩猩上來就是兩拳,邊打邊罵“你比上付!”,“你比上付誰哩!”小夥子領子被我控制住,面門上結結實實的捱了這兩拳,鼻血瞬間滴滴答答滴了我一手,我覺得黏糊噁心,手上放鬆了點力道,結果這小夥嗖得一下就掙脫了,張牙舞爪得衝向猩猩,鼻子冒血的他表情異常猙獰,讓我想起了《生化危機》裡面的殭屍。
猩猩被這哥們架勢嚇到了,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邊退又揮了一拳,打得這小夥脖子一擰、腳步亂了一下,我瞅準機會右腿發力猛一個鞭腿,踢中小夥後腦,小夥兩個踉蹌就倒地了。
一般這種敏捷型英雄抗擊打能力都不行。
整個戰鬥過程不足5秒。
那幾個初中生飛奔回去告他們老大去了,留下了這個鼻子冒血的小夥慘兮兮苦哈哈的望着我們,我們脖子都沒給,擋了個電奔子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