宼先生,那位隊長所說的,都是事實吧?”等了一會知道我懶得開口,少女便自己充當起審判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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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宼朔的回答很簡單,就一個字。
這不由讓香滿依來了興趣,“說清楚一點,爲什麼要殺他們?我記得胥家的人,不是那麼大奸大惡之輩吶。”
她所說的胥家,就是被宼朔屠了滿門十二口的一個大型集團的董事長一家。
宼朔猶豫了片刻,沉聲道:“這位姑娘,無論你信不信,我都要說那胥家從上到下都是畜生!絕對沒有一個好東西!”
“具體一點說!”香滿依頗爲意外的道。
瘦弱男人神情忽地一黯,想了好一會兒才低沉的道:“我是一年前轉業到政府部門工作的,而我老婆則是胥家公司裡的行政秘書,本來我們一家生活得好好的,還準備在明年生個孩子,但是八天以前,我忽然接到了我老婆不幸墜樓身亡的消息。
當我失魂落魄的想要去看看老婆最後一眼,殯儀館的人員卻怎麼也不許我近身去看,只是遠遠的瞧了一下,這就引起了我的懷疑。於是到了晚上,我自己偷偷的進了殯儀館,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我老婆的確是墜樓而亡的,可是在她的脖子上和身上,都有許多的傷痕和牙齒印,連舌頭都沒有了。更讓我憤怒的是,在她的下體,還有男人的體液……”
“啊!”
香滿依忍不住驚呼一聲,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我,顯得有些害怕。
我自然毫不客氣的抱緊了這位美少女,享受着美人在懷的溫香軟玉感覺。
“當時我雖然怒火中燒,但也知道事情不比尋常,馬上我就忍痛離開了去,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胥家。”宼朔苦澀的握緊了拳頭,“當時我只是想到,妻子是胥家大少爺胥東的行政秘書,她的死就算和胥東沒有關係。胥東也該知道一點。結果我去到胥家地大宅,卻駭然發現,他們一家六個男的,上至六十歲的胥家董事長,下至胥東的十九歲兒子,都赤身的在一起,玩弄着六七個胥家公司的女職員……那淫穢無恥的一幕,我如今再也不肯想起!
而在他們淫辱女職員時,胥東還和他的兒子大笑着交談。說下午是怎麼怎麼玩弄我的妻子地,而我妻子爲了保全貞潔,自己咬舌自盡了,但這羣畜生,居然連我妻子的軀體都不……”
“夠了!”
看着香滿依渾身巨顫,俏目中怒火似乎要燃燒整個天地,我心中不知怎的一凜。趕緊制止了宼朔的說話。
但就在下一刻,香滿依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全身散發出一道白得發亮的光芒,“蓬”的一聲輕響。一股巨大地力道將我從她身邊震開,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的耳中,驀地聽到了一聲憤怒的虎嘯。
白色亮光疾閃疾收。光芒中閃現出來地香滿依此刻渾身像是脫了水一般,的,差點一頭栽在了地上。
我腳步一邁,伸手將她摟住。出得一身香汗的美少女,居然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好聞得緊。
“香香,你沒事兒吧?”情急之下,我不覺喊出了心中對她地稱呼。
香滿依將粉臻靠在我的肩膀上,虛弱的道:“畜生!!”
她罵的當然不是我,可此刻她眼中地殺氣,讓我這個手中沾滿血腥的人,也是有些不舒服。
好大的煞氣啊!
我心中暗自嘀咕着,沒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這丫頭明明就是煞氣連天,我怎麼把她看成一般人了?
來不及多想,對面那羣人緩緩的逼了過來,讓本來就在疑惑中的我,更是不高興,“再前進一步,你們就死定了!”
冷冷的呵斥聲音,外加那柄超級大劍的來回移動,果然讓隊長一羣人停住了腳步,但隊長也還是大聲的開口道:“朔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伴隨着他的迫切質問,一羣特種大兵們都緊緊的盯住了宼朔的眼睛,但或許是這位隊長自己都沒有發現,從他改變了的稱呼看來,他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幾分。
宼朔笑了
說不盡的苦澀和蕭索,“小黑,我宼朔雖然不是英雄不會拿我老婆的貞潔來推脫責任。”
“那你爲什麼還要殺那麼多官員?然後連胥家的老幼都不放過?”隊長繼續沉聲問道。
“我在胥家的保險櫃裡,發現了他們淫辱無數女孩子的錄像,這些也不是好東西,當然該殺!”宼朔傲然道,“至於那些胥家的老幼……哼,既然他們殺了我妻子,我不收取點利息的話,我妻子在黃泉下面,也不會安心。”
“呵呵,說得不錯!”我讚賞的說道,後面一句話我特別的贊成,報仇一定要斬草除根,留下後患是最要不得的行爲。
隊長眉頭一挑道,“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要逃?把他們的證據交給我們軍方,你也是我們軍方出去的人,難道我們還會不保你嗎?”
“胥家還有一個人沒死,那就是胥東的弟弟胥方。他也淫辱了我妻子,並且就是胥方將她推下樓的,也正是這個畜生!在殺掉他之前,我是絕對不能被你們抓住的!他太有錢了,也有很大勢力,我不能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宼朔露出刻骨銘心的恨意說道。
香滿依咬牙插嘴道:“報紙上不是說,胥家十二口都死了嗎?”
“胥方那日獨自去了另外的地方,所以他逃過了一劫。”宼朔略帶懊悔的道:“我不該那麼沉不住氣,該等到第二天他回來,再一起下手。”
我反對的道:“那倒不一定,要是我是胥家的人,知道你會有懷疑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就派人將你殺了,免得後患。”
香滿依聞言一翹嘴巴,“花不缺!你怎麼那麼殘忍~~”
“這不是假設壞人的心理嘛,我花不缺是堂堂正氣凜然的男子漢,是絕對不會做此等惡事的。”見到美少女嗔怒不已,我也不忍心刺激她,乾笑兩聲糊弄了過去。
宼朔聽到我的說法,卻是一點頭,“嗯,恩人說得對!先下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聽完宼朔和隊長的一問一答,那羣特種大兵們此刻是一陣集體沉默。
好一會兒那個偵察兵阿龍才率先開口道:“隊長……我們回去吧……”
“怎麼,不想執行任務了?”隊長几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我相信宼長官的話,他在部隊六年從來沒有過犯錯,還常常資助孤寡老人,他不是說謊害人的人!”另一個軍齡老一點的士兵道。
有人開了頭,士兵們便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但隊長卻沒有阻止他們,而是靜靜的聽着。
香滿依一拉我,“不缺,我們幫幫這個人好不好,他太可憐了。”
“你不怕他說的都是假話,用來騙你,博取你的同情?”我悄聲在她耳邊道。
美少女耳朵邊癢癢的,她縮了縮粉頸,橫了我一眼,“從小我的判斷就沒有錯過,他說的話絕對不假。”
“要不要我幫你證實一下?”我沉吟着道。
絕色美麗的少女沒有半點遲疑,黛眉輕輕的一蹙,“好!”
我擡起頭來,“宼朔,報上你老婆的生辰八字。”
雖然我沒有說原因,宼朔也只是略微思索,就將他老婆的生辰八字講了出來。
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火紅的符咒,對準着符咒,我虛空一劃,那苦難女子的生辰八字,立刻就浮現在咒符之上。
“蓬”的一下過處,一道紅色的火焰將符咒燒了起來,
瞬間符咒消散,空中閃現出一朵火紅得發亮的蓮花,冷冷的燃燒着同樣紅色的火焰。
在海灘這樣潮起潮落的地方,在如此的黑夜,出現這樣一朵詭異中帶着冷漠的紅色火焰蓮花,讓我身邊的人都忽地安靜下來,認真的看着空中之物。
烈火燒紅蓮,地獄門頓開!
“宼朔,將手指割破,將血液灑落在紅蓮上。”隨着紅蓮慢慢的落在宼朔的面前,我吩咐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