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我留下美鈔,走出了小姑娘的咖啡店後,看着周圍沒有人,我也不顧現在是白天了,念起道訣,身軀嗖的飛上了天空,端立在八百米高空之上。
藍文喜以爲不說水蓉兒的蹤跡,我就沒有辦法找到她。這個想法在昨天之前是正確的,不過現在卻是非常不管用。
未見什麼動作,我的眼睛猛地變成了金色的眼眸,望向了底下猶如螞蟻閣樓的細小建築物。
不到片刻,在咸陽市城郊的一條小河旁,我看到了一道常人絕對無法看到的金黃色亮麗光芒,頓時頜首一笑,召喚出烏雲混元錘,讓它載着我徑直飛向了閃出金黃色光芒的地方。
水蓉兒昨晚住的地方,是在市中區的一個別墅區域,而也是在那裡,我送給了她用我鮮血煉成的烏金玉佩,如今金色鮮血的光芒出現城外,那就證明着水蓉兒還是把它戴在了身上,來到了城外的某處。
等到片刻之後,我不被旁人察覺的落在光芒閃爍之處,睜目一看,眼前是條寬十多米的小河,金色光芒出現在小河的底下,又哪裡有水蓉兒的蹤跡?
一時之間,我的臉色鐵青,這還是我第一次送東西給姐姐以外的女孩子,卻被人如此不珍惜,被人打擊了的感覺第一次涌上心頭。
用手輕輕一招,得到感應的烏金玉佩,立刻從水中飛躍出來,濺起一道亮黑的光芒,落在了我的手心。
只覺丟臉丟人的我,不願再在此地呆下去,趕緊念動道訣,再次飛上了天空,消失在雲端。
……
僅僅是過了十分鐘,一條略顯瘦削的身形忽地出現在我剛纔站立的地方,往水中看去時,卻是眉頭緊皺,疑惑不已:“奇怪了,之前才察覺寶物就在此處,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來回搜尋了好幾遍後,這人終於選擇了放棄搜索,遺憾的搖頭而去……
※※※
鬱悶的我,本想第一時間就去責問水蓉兒,可一想到她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很可能是尖叫着撲上前來,直到咬死我爲止,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着反正從資料上知道了鄭鬆和藍文喜的住宅所在,我看準了方位,落在了鄭鬆的家附近。
他這裡不是什麼住宅密集區,而是位於咸陽市的東郊,這裡比較的房子稀少,都是很多有錢人在這裡買下一大塊地,然後修莊園的。比起別墅來,檔次又要高上很多。
鄭鬆的房子靠近一個小山,面積整整有三十幾畝大,從空中看過去,依山傍水,非常有古人隱居的味道。
捏起一個法訣,我身軀慢慢的被一層淡淡的霧所掩蓋,現在已經五點多,太陽慢慢的降落到天際的一半,陽光正是柔和的時候,所以在外面看起來,根本不覺得這層霧和空氣有什麼區別。
腳剛剛踏在地上,我馬上發出一個土系的探查法術過去,不到一分鐘,反饋的消息傳了回來,在那棟主要房屋羣的地下,果然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而一條小道也從莊園地底,一直延伸到山上的某個隱密處。
莊園裡面一共有三十二個人,另外四處還有十幾條狼犬,不過幾乎都集中在主要房屋羣外面。
我大踏步的走了進門裡,沒有在底樓作停留,徑直來到了二樓一間很大的書房。
這間書房有個很特別的地方,除了裝修華麗,到處都是書架之外,在右側兩個書架之間,有一張寬兩米,長三米的巨畫。
巨畫的內容就是一張平凡的山水畫,可我知道,它的後面就是一條地下通道,直接通往地下密室。
對於查找密室控制開關,我是超級能手,在阿布扎比就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我,這一次也不例外,兩分鐘後,我就在一本無法移動的書上找到了秘密。
這本書像是鐵水澆鑄在書架上,既不能前後移動,也無法左右移動……但它卻可以往下移動。
我用手微微一按,只聽“咔嚓”一聲,細微的齒輪聲緩緩的響動起來,巨畫也隨之緩緩的向着牆壁之中移動,片刻後就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洞口。
進入之前,我先是用神識查了一遍,發現裡面並沒有攝像監控器,這才放心的隔空按下了電源的開關,一條旋轉樓梯就展現在我面前。
只踩到第三梯,身後的巨畫又緩緩的關了起來,不過有着電燈的照亮,倒也不算黑暗。
順着梯步往下面走,不大的功夫就來到了地下室裡,左右一望,我嘴角頓時出現一絲笑容。
地下室的空間果然很大,作爲一個籃球場都足夠,它一共分爲六七個房間,我所在的地方勉強可以稱作客廳。
而就在這客廳的牆邊,擺放着一個香爐臺子,風格和水蓉兒家裡那個差不多,只不過香爐換成了一盆黑狗血,長明燈也變成了六個毒蠍的屍體,在上面直接吊着兩個小木人,身上扎滿了銀針,正面胸口上分別書寫着“水長青”和“餘敏”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