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我們還是該幫幫他們一家啊,被那些貴族老爺負,很是可憐呢!”香滿依揮舞着小拳頭道,她說話之間也想起了自己父親被別人聯手夾擊的事情了,故而頗有一點同仇敵愾的味道。
“既然是香香你的願望,我一定會滿足。”我轉過頭去,吩咐宼朔道:“你現在就去打聽一下,有誰是死硬的對付達爾罕的,我要他上下三代沒有一個男丁。”
宼朔低頭問道:“主人,是乾脆了當還是殘忍震撼一些?”
“人在江湖上行走,不心狠手辣一點,是個狗崽子都會爬到你頭上拉屎……還是別那麼慈善的好。”我淡淡一笑道。
“明白了。”
宼朔聲音過處,人已經消失了身影。
也是在頃刻之間,我和香滿依也消失在座位上,看得打掃餐廳的衆位侍應是又害怕又鬆了一口氣。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本該昏迷在地上的一位肉彈美女,此刻正瞧向我們的方向,空洞的眼睛中閃爍着一片藍色的妖魅光芒……
“看到了嗎?花不缺要和萬魔宗對上了,你有什麼法子讓他們徹底的打起來?”一處深幽之地,一個面若冠玉的三十歲男子順手一點,桌上水晶球傳來的圖像立刻消失於無形。
站在他下邊的是一個身材中等,面目呈紅黃白三色的恐怖男人,他沉聲道:“要是萬魔宗不知道花不缺的身份的話,或許還能打得大一點,但偏偏那個老傢伙和我們一樣,都是上面派下來的,他怎麼敢去動花不缺一根毫毛?”
“是啊,他肯定知道了。”俊美男子微微一笑,“要不然在峨眉山他死了那麼多心腹手下,依照他的狹小心肝,早就拉起人馬去報仇了。哪裡會像龜孫子一樣等到現在?”
“不過我們並不是沒有好處可以拿。”恐怖男人道,“花不缺這次在蒙古開了殺戒,萬魔宗怎麼也不敢反抗,只能退出蒙古,免得惹了這小祖宗生氣……他們只要一退出,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呢。”
“嗯,二十位金衣使者找到的陰森魔氣地穴,在蒙古也有一處,正好忙完了甘肅那邊。就到蒙古也看看,還免得讓人起了疑心。”俊美男子很贊同他的意見。
“快了,就差三個金衣使者所查地方,然後就剩下三十位黑衣使者的了,只要找到了大小姐,我們就可以回家了。”恐怖男人伸了伸懶腰,“下來太久。都有些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
華燈初上之際,坐在蒙古大酒店的頂上。可以俯看着幾乎整個烏蘭巴托地繁忙。
是的,繁忙!
因爲我們殺了厄爾登特這個貴族議會的大走狗。烏蘭巴托的所有警察都行動了起來,數百輛警車拿起警報器穿街走巷,無數的關卡在烏蘭巴托的交通要道豎立着,四處通緝我們三人。
香滿依無聊得都睡了過去。我也是閉眼休息,等待着宼朔的消息。
無聲無息之間,身邊忽然多了一股妖氣,宼朔單膝跪下道:“主人。一共殺了十八家蒙古貴族、兩百二十三名男性貴族家庭成員……”
“有什麼不妥嗎?”聽出了宼朔話語未盡之意,我慢悠悠的道。
宼朔低頭道:“請主人恕罪,他們家裡的共三十八個十六歲以下孩童,我都沒有下手地勇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啞然笑了笑,揮揮手示意他起來,“說是要殺得雞犬不留,但也着實沒有幾個人能辦得到,你這樣做很好。”
宼朔見我確實沒有怪罪之意,也鬆了一口氣,“主人,大約在二十分鐘後,我估計全蒙古都要戒嚴了,橫豎沒有那漏網之魚的消息,不如我們先回到內蒙古再說?”
“好吧。”
我抱着香滿依的嬌軀,並沒有將達爾罕一家救出去的想法,因爲死掉的這十八家貴族,早已夠證明他們背後有人撐腰,要是誰想要去動手試一試,恐怕他也得擔心一夜之間家族男性成員全部死亡的淒涼。
剛剛召喚出“日行千里麒麟毯”,驀的一股懾人地氣息自六百多米之外,傳到了我的腦海之中,若有所思地擡頭一望,發現宼朔也
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這股妖氣,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吶!
我冷冷一笑,將香滿依放在了麒麟毯上,“宼朔,在這兒保護好香小姐,我去去就來。”
運起瞬移道法,幾個呼吸之間,我便來到了一座四合院結構地房屋上空。
看得出來這裡所住的人非富則貴,因爲這裡的三十九座四合院,都被一座高九米,寬數千米的圓弧圍牆所覆蓋,周圍附上三層密密麻麻地鐵絲網,還有手持武器的警察帶着狼狗在外面巡邏……如此安全級別,又豈是一般人能住進去的?
這座四合院位於偏東一點,周圍名貴樹木和不少的草坪將鄰居們隔開,成了一個獨立地隱蔽空間。
如果警犬此刻在附近巡邏的話,那它們肯定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原因是四合院的周圍幾十平方米的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只是用金色雙眼看了下面一下,我雙眉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抑制不住的殺氣在我心中延伸開來。
屋外,水池邊,一個小男孩的軀體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從他形狀扭曲的身軀來看,根本就是被人折斷了筋骨,魂歸大地。
我皺眉憤怒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爲看見孩子的死亡,還因爲我認識這個孩子——他,就是剛纔吃飯時,達爾罕帶着的三個孩子之一。
只是,“十人衆”的殘餘分子,怎麼會跟他們有仇恨?
懷着這個疑問,我大邁步走進了房屋正門。
不得不說這妖怪非常的計劃周全,他不但在門口布下了一笑小型妖陣,讓外面人看不見裡面的東西,還在房屋的各處設下了禁制,讓人根本穿不進去,就算是道法高深的人,也會觸動機關,讓他警覺。
但是這樣的小伎倆遇上我花不缺,算是他白費這個功夫了。自小老媽就用許多陷阱來實地教導我,訓練了十幾年之後,我現在閉着眼睛也不會觸動他佈下的機關。
一路走過來,我心中的怒氣是有增無減,不止是達爾罕和幾個保鏢死在路上,還有十幾個僕人也都被殘忍的殺掉,就連剩下的兩個孩子,也無一例外的倒在房中,再也沒有了呼吸。
隱隱約約中,最裡面的房間有說話聲音,讓我走到門口後停了下來。
想了想,我右手寶貝袋中無聲無息的飛出一道橘紅色的符咒,輕輕附在我身上,轉眼就讓我和空氣融爲了一體,看不出彼此。
就這麼着,我溜進了房間,也看清了裡面的一切。
房間是典型的青石結構,四周牆壁和地下,都鋪滿了雪白的地毯,中間一個碩大的木牀上,仰面躺着一個渾身只剩下胸衣和蕾絲內褲的絕色美貌少婦,她的雙目滿是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站在牀前貪婪看着莫蘭的,是這個家族唯一剩下的男丁胡樂圖爾,他此時的模樣和剛纔完全不同,一雙手掌變得尖銳細長了許多,嘴巴里長出了兩顆碩長而尖翹的牙齒,要是常人一看到,肯定會嚇昏死過去。
金色雙眼立刻反饋回信息來,我眼前的正是“十人衆”逃脫的半人半妖傢伙,但現在他人性完全消失不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野豬妖。
我忽然醒悟過來,剛纔他去蒙古大酒店時明明帶有傷勢,而且露在我們面前的是人形的那一半,等到回來時,再也壓不住傷勢的他,只能變成妖形,所以妖氣才爆發出來,讓我能察覺得到。
“哈哈,嫂子,你知道我是多麼想要幹你嗎?今天終於能讓我得償所望了!”胡樂圖爾大笑着道,他眼中雖然滿是慾火,連同下身也支起一個帳篷,但他偏偏不急着下手,似乎很享受莫蘭無助悲傷的眼淚。
“爲什麼!”聽着他的笑聲,莫蘭神智一清,冷然問他道。
“因爲我想要權勢,想要女人,想要這世間的一切好東西啊!”胡樂圖爾興奮的舉起拳頭,“現在我有了力量,也馬上就要繼承家族的產業,更能天天干到你這麼迷人的美人兒,這就是我想要的美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