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蓉兒的驚恐大叫仍在持續着,伴隨着淒厲的叫聲,呈現在我們兩人面前的,是一個老人的屍體。
這個死去的老人,正是我確定的兇手鄭鬆,他此刻軟綿綿的倒在一張香木臺子面前,脖子沒有規則的扭向一旁,任誰都看得出他早已失去了呼吸。
而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鄭鬆所爬立的那張香木臺子!
原本這裡是一盆黑狗血、六隻死去毒蠍、外加插滿銀針的水氏夫婦小木偶;可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和水蓉兒家裡的祭祀香木臺子,不僅有香爐、長明燈,還有兩幅水氏夫婦的掛象,正擺在那兒接受供奉和香火呢。
我離開這裡最多不過二十分鐘,短短時間裡,這裡的情形卻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使得我一時也呆住了。
щшш● тTk án● ¢ O 下一刻,我上前拉開了剛纔打開過的房間門,其中的古董字畫一樣不少。
“怪了!這不像是殺人搶劫啊!”我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望向祭祀香木臺子時,臉色驀的一變,轉臉就對水蓉兒道:“我知道了!有人栽贓嫁禍!”
“啪!”
水蓉兒給我的迴應,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我愣在當場。
“花不缺,你這個混蛋禽獸!”水蓉兒紅紅的眼眶擠滿了淚水,連帶着眼睛周圍的眉毛,也有些潮紅起來,“你殺了明文還不夠,現在還殺了鬆叔!你究竟要殺多少人才滿足?你乾脆連我也殺了好了!”
憤怒到了極點的水蓉兒,也不想什麼虛幻的抵抗或是殺掉兇手了,她心中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乾脆雙手抓住衣服領口一扯,將自己的精品套裝撕成了兩塊,露出其中雪白動人的肌膚來。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對完美豐碩的也隨即彈出,雖然有內衣的束縛而看不到全貌,但露出一半有餘的胸乳,卻是異常的耀眼奪目,一下子就將我的眼神吸了過去。
與之相比,平坦滑嫩的小腹,輕輕一點的小梨渦,和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的風采,都完全被這對完美給掩蓋了下去。
水蓉兒渾然不覺得自己走光了,她撕開衣服後,一把抓住我的手,重重的按在她心口上,“來吧,你不是很喜歡殺人嗎?你殺了我,我也不用痛苦了!”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絕色美女怒騰騰、滑膩柔軟的胸前玉球,至於裡面的砰砰心跳,倒不是那麼注意。
“姐姐,你說的什麼啊。”我依依不捨的將手移了回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道,“我要是殺了鄭鬆,我會帶你來看嗎?這是有人陷害我,你知道嗎?”
“放你的屁!”
美人兒姐姐是真的暴怒了,什麼也不管,粗話是張口就來,“你不殺我,我就殺了你!”
言語之間,水蓉兒向前一衝,投入了我的懷裡,本來個子就很高的她,微一昂起臻首,就狠狠的咬向了我的耳朵。
我哪裡會讓她如願,急切間腦袋一偏,水蓉兒倒是咬不到我的耳朵了,她順勢一咬,竟然含住了我的兩片嘴脣。
“唔……”
水蓉兒用勁絕對很大,再加上她咬住的是我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痛得我是連聲痛叫,手掌下意識的揚了起來,拍向水蓉兒的腦袋。
手掌帶起的風聲讓水蓉兒感覺到了,她卻是並沒有放鬆嘴巴,而是更加的用勁,臉上呈現出一種近似於解脫的神情。
等了許久,預料之中的鐵掌並沒有將自己的腦袋拍碎,水蓉兒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的睜了開來,望見的是我無奈而又帶着苦笑的臉龐。
“爲什麼不殺我?”水蓉兒根本沒想到她能殺死我,而是想要激怒我,讓我殺了她,沒想到我這樣都沒有動手,“你簡直不像是昨天我遇見的小奶娃子。昨天我只給了你一巴掌,你就想要殺了我。而如今我咬了你,你爲什麼不殺我!?”
絕色美女說話之間,她臉上蓄勢已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順着美麗的粉頰,輕輕的流淌下來。
我遲疑了一下,決定不告訴她,在我手掌快要落下的那一刻,我又看見了她父母的畫像,一股憐憫的感覺不禁涌上心頭,在最後一刻停在了空中。
罷了罷了!
我曾經想過,除了對爹孃和姐姐,花不缺不會對另外一個人手下留情,不想纔來到中國,就遇上這麼一個女人。
從寶貝袋裡面找出一件我的襯衣,給她披在身上,我和聲道:“姐姐,你相信我,他不是我殺的。”
水蓉兒搖搖頭,“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你不肯殺了我,你送我回去好嗎?我再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不!”
我惱怒之中,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姐姐,你跟我來,我們去找藍文喜,他一定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說着,不待絕色美女反抗,我念動消耗極大的真訣,一下子從地下室瞬移到空中,腳踏烏雲混元錘,拼命朝着藍文喜的家奔去。
幾分鐘後,“砰”的一聲,我抱着神情仍舊有些癡呆的水蓉兒,破門而入,進入了位於一棟普通的居民樓裡的咸陽市警察局長的家。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饒是我性格剛強,心硬如鐵,也差點嘔吐出來。
進門不遠處的牆上,藍文喜被一根鋼管貫穿身體,掛在了牆上,鮮血不住的順着鋼管滴落在地磚上。
在藍文喜的旁邊,一位中年女人,被扭斷了脖子,偏頭端坐在沙發上。
最後最殘忍的一幕,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我的眼睛看過去,立刻知道她的心臟被人挖走了。
“啊……噢!”
這一次水蓉兒只是叫出了半聲,就被我在臉上吹了一口氣,瞬即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