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無恥之徒的獅子大開口,我當即就想招出番天印屁滾尿流的逃竄……這老小子真的是嚐到“九天瑤池丹”的好處了,要價一口氣提高了一倍!
“十顆沒有,我們之前說好的是五顆,剛纔前後你一共吃了兩顆,現在就給你三顆,多一顆也沒有。”我斬釘切鐵的說道。
“三顆這麼少?不行不行,至少還要八顆!”血魔王小小的退讓着,並加以威脅:“要是太少了的話,我傷勢不好,也不容易想起很多事情來。”
我冷曬一聲,不再說話,從寶貝袋裡取出玉瓶,扔了過去,“五顆,你要就要,不要就還給我。”
血魔王緊緊的抓住了玉瓶,臉上滿是貪婪之色,他倒是很想學以前一樣,翻臉不認人或是不認賬,但一來傷勢不輕,急需要調養;二來我的番天印擺在那裡,他也不會打得過,所以幾番思量後,他放棄了逃跑和私吞的想法。
想着也憋屈吶!血魔王終於體會了一次眼淚的感覺:想我堂堂一個地仙人物,被一個金丹初成的小傢伙給嚇得不敢動彈,講出去也是丟盡了我血魔一門列代列宗的臉。
有什麼都不如有個好出身好啊!
瞧瞧人家,一男一女全是龍族出來的,人家長輩給的是什麼寶貝?而我自己修煉千年,最厲害的寶貝都只不過是一個血魔鍾,和人家的比起來,簡直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
……
“老兄,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心下也不覺按捏道訣,一旦有所不對,立刻來上一記番天印,看他還敢不敢耍花樣。
或許是看到了我不友善的眼光,血魔王從埋怨中回醒過來,“好吧,今天算我倒了八輩子的黴。乾脆就友情大奉送了。”
頓了頓,血魔王先把玉瓶吞到身體裡儲存起來,再道:“我也只是聽我師父說的,在當年武成王之子黃天化死後,其實莫邪寶劍被截教的一位散仙得到,他本該持劍參加通天教主的萬仙陣,不想此人到了關鍵時刻卻不知蹤影,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在這兒。”
“這兒?”
我疑惑的看了看周圍。金色雙眼驀的催到最高,來回巡視了好幾遍,只是看到了幾個福天寶地,還有一處陰冷血腥地深窟,卻是怎麼也找不到有仙兵神器的下落。
“對,聽說就是在關外的大山失蹤的。我就琢磨着,這關外的大山。除了長白山,還有什麼出名的地方?所以定是長白山無疑。”血魔王堅持道。
“我說老兄。你別不懂裝懂,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但是要騙了我,今天我們就得有一個倒在此處。”我雙目煞氣一閃,充滿威脅的道,頭號打手番天印應聲而出。金光牢牢的鎖住了血魔王的身形。
血魔王怒氣衝衝地道:“花兄弟,以我的身份,怎麼會騙你?你要不信,我洞府之中。還有這個傢伙的壁畫,顯示他定然是來過此處!”
我腦筋思緒一轉,這個老傢伙!剛開始扭扭捏捏,裝作不知道“莫邪寶劍”的下落,結果在他洞府處天天都能見到,現在要不是被我打怕了,哪裡會那麼老實的交代?
我猜得不錯,血魔王的確是怕我翻臉,所以才急着證明一下,別屋漏逢夜雨,今晚栽在這兒就划不來了。
但是他心中卻是還有一個深沉的原因:那個手持“莫邪寶劍”地道人的壁畫,已經在血魔洞地牆壁上呆了數千年,誰也沒能從中看出什麼秘密來,所以給我講了也無妨。
“我說老血啊,你實在是不夠交情,就這麼點事兒,你還藏着掖着,對得起朋友麼?”我旋即擺出一副笑臉,“走,帶我去看看。”
“小爬蟲,誰是你的朋友?今晚遇上你和那個丫頭,老子今晚回去非要學學常人,多洗幾次澡,洗去晦氣才行。”血魔王心中嘀咕道,可臉上露出地卻是笑容,“歡迎花兄弟去蝸居做客。”
言罷,血魔王身形一躍,朝着我剛纔發現的陰冷血腥的深窟飛去。
深窟位於羣山正中,海拔約莫千米左右,周圍數百米都沒有生
在,連石頭也是逞深褐色,看上去荒涼不已。
這座深窟地入口還做了掩飾,表面上看起來是無數卵石堆積的石堆,但小型的防禦陣法背後,就是一個靠近山壁的碩大洞口。
“誰?”
還沒靠近血紅色地洞口,兩條血紅色的人影竄了出來,威風凜凜的喝道,“這裡是血魔王老祖的……噢!”
結果話都沒有說完,兩個小妖就被血魔王乾淨利落的兩腳給踢飛,“給老子滾,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們看個屁的門啊?”
血魔王這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發泄,打完罵完後,嘈雜的聲音從洞口處傳來,“嗖嗖嗖”,一連串的妖怪從中飛了出來,見到血魔王當前,紛紛跪了下去,大聲齊呼道:“老祖金安!老祖辛苦了!”
數百個妖怪齊聲呼喚下,倒是聲勢不小,而這麼多人的馬屁和問候送上,不由讓血魔王心情大暢,恢復了當山大王的驕傲:“都起來吧,我有貴客要招待,給我去四周看着,不許讓外人靠近。”
“遵命!”
衆妖聽命散去,紅色身影四處跳躍而去,轉眼已經遍佈了周圍數公里的範圍。
“花兄弟,我的這些徒子徒孫們,還算可以吧?”血魔王得意的道。
我沒有隨他的意思奉承,而是微微搖頭:“血老兄,人多勢衆是算得上了,金丹期的也有不少,但是單單憑着自身修爲,而沒有神兵寶貝助陣,始終是要差上不少吶。”
“誰說不是啊?”
血魔王本是得意的臉色一變,一說起這個他就是滿肚子牢騷,“我們血魔洞一脈,不比你們這些出身好的人,龍族乃是三界聞名的寶貝衆多;我們也不像那些祖師出身三教的門派,光是那些大羅金仙、仙人們傳下的寶物,就已經是吃不完用不完。我們只有靠着自己的修煉,而且工藝又不到家,廢品又出得多,至今也是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東西。要不是我血魔王的本身修爲厲害,恐怕早就被那些崆峒、大相國寺和瀟湘谷的小輩們剿滅了啊。”
話到此處,血魔王不忿的重重一跺腳,擡腿就進入了冒着陰冷紅光的洞中。
一路走過來,血魔洞的裡面是越來越寬闊,一看就知道是將山腹全部挖空了所致。
周圍四處可以感受到妖、獸和人的死靈之氣,而越是往裡面走,這樣的氣氛就越是濃厚。
踏步快行了數百米,血魔王帶着我再轉了幾個彎,腳步在一個地方停下,“看,那副壁畫就在對面。”
我擡目望去,卻不是看向血魔王指向的地方,而是低頭望向了腳下不遠處的一個血紅色的大池。
大池長五十多米,寬也有二十幾米,高兩三米,呈一個圓形,鑲嵌在這處碩大空地的中央,而池子裡全是紅色的粘稠液體,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
“咕嚕~咕嚕~”
血水不斷的在池中冒着泡,但就是沒有一滴濺到外面來。
“血老兄,你這個血池,恐怕不止這麼深吧?”我指着血池道,就以能看到的面積來看,這傢伙吸收的血液就爲數不少,更何況地底肯定還有一段高度,就更加成就了它的巨大怨念和陰狠。
血魔王一開始只想讓我見到壁畫,然後趕緊滾蛋,所以也沒想着牆壁的旁邊不遠,就是自己血魔洞最隱秘的萬年血池,聞言一凜,腦筋急速的轉動着,思考着我此話之意。
“這是遠古就傳下來的門派至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了,反正無論投入多少的血液,都沒見溢出來過。”血魔王斟酌着答道。
聽得出來,他是害怕我正義感過剩,一下子祭起番天印將血池毀了,所以才提及這可不是他製作的,而是老早就有。
但他也把我想得太無聊了,血魔王的兇名已久,再看這血池也就知道,他肯定沒有少造殺戮,不過這與我何干?我纔沒有管閒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