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看着血瞳血獅一身的火紅毛髮,還有一部分卻已經被血跡染成一團。詩雨直接一步來到血瞳血獅面前,正在拼命奔跑的血瞳血獅看到詩雨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以爲詩雨也要出手將自己攔下,已經受傷不輕的血瞳血獅眼中露出一絲絕望,不過片刻,卻是充滿着決絕。
詩雨卻是開口:“到我身後,我攔着他們,你快走!”血瞳血獅眼中露出一絲詫異,詩雨手中琵琶散發着青色玄光,潔白如玉的絲絃在詩雨手中猛的被拉來。“咚!”一道極爲悅耳,不過卻是極爲尖銳的聲音直接對着來人席捲而去。“啊!”所有人的腳步猛的停下,雙手緊緊捂着頭,爲首的禪宗弟子更是面色猛的變白,片刻之後,爲首的禪宗弟子卻已經恢復了平常。
不過神魂之處的震盪,卻是依舊讓禪宗弟子有些忌憚。腳步停下來的血瞳血獅感激的看了一眼詩雨,隨後繼續向着一個方向跑着。“我們幾個看着這個人,你們去把那血瞳血獅給我抓回來!”爲首禪宗弟子直接手持利劍,向着不遠處的詩雨而去。看着其他弟子分開成兩隊,詩雨也毫無保留,雙手在琵琶之上宛如幻影,帶着殺伐之氣的音樂響徹着整個山谷。
禪宗弟子哪裡經受過這等神魂攻擊?有的直接七竅流血,昏了過去,也就只有爲首的那幾個禪宗弟子還沒什麼大事。不過看他們面色,也知道他們此時也忍受着靈臺之處的疼痛。詩雨也支撐不了多久,她也不過是金丹中期修爲,一個人哪裡可以攔的下這麼多禪主高手?
慢慢的,詩雨體內的靈力消耗太大,琵琶只聲也慢慢的弱了下來。感受着詩雨音波之力的變化,爲首的禪宗弟子直接咬着牙,手中利劍對着詩雨狠狠的劈了下去。詩雨急忙閃過,手中的琵琶也終於停了。詩雨幾乎站立不穩,不過看了看此時,血瞳血獅已經不見了蹤跡,詩雨卻是收了琵琶,神色淡然的看着面前的衆人。
“我是長生道大長老,書凡的婢女,還希望各位行個方便,幫我給大長老通報一聲。”書凡的婢女?長生道大長老在禪宗人盡皆知,所以禪宗弟子聽到詩雨這樣說,都上上下下的看着詩雨。爲首的禪宗弟子卻是開口:“你幫助那畜生逃出隕道深淵,這件事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容易就過去了!”頓了頓,“況且,長生道的人,算起來還是我們禪宗的對頭,書凡他是長生道的大長老,可不是我們禪宗的大長老!來人,給我綁了她!”
詩雨知道書凡在禪宗的地位很特殊,書凡在交給長生道人的玉符之中說的也很清楚。所以詩雨並不擔心書凡的安全。不過禪宗畢竟是龍潭虎穴,如果真的萬一有個什麼事,書凡的處境就會很危險。自己之所以堅持要來禪宗,就是不想讓書凡一個人太抵抗來自禪宗的壓力。可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見到書凡,就要被禪宗弟子給綁着到禪宗。
那把琵琶又出現在了詩雨的手中,詩雨雙手捏緊絲絃,冷聲說道:“我是書凡的婢女。如果你們動了我的話,憑着我先生和你們宗主的關係,你以爲你們就會好過?”爲首的首領愣了愣,隨即咬了咬牙:“不要怕!書凡也不過就是一個築基期而起,又能夠有多厲害?即便他和宗主有一些關係,不過,我想禪主也應該不會因爲一個小小婢女就把我們怎麼樣!”
詩雨大驚失色,還沒有拿出丹藥服下恢復修爲,就被禪宗的人直接抓起來,詩雨努力掙脫兩下還是沒有能夠掙脫了來人的束縛,只好被綁着回到了禪宗。月色降臨,書凡張開眼睛,體內的九彩玄丹每次一轉,體內大量的九彩玄光直接從書凡的體內,往着外面的所有穴竅之中吐納。一個周天之後,書凡照例躺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自己從不離身的書,隨便從桌子上拿了一枝毛筆,在面前的之上塗塗畫畫。
看着紙上面,卻是都是極爲古樸的大字。有的字跡朦朧,有的字跡卻還是如新。書凡發了一個哈欠,練習了一會字跡之後,書凡就準備休息片刻。禪主的貼身婢女卻是推門而入。書凡皺着眉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神色很不愉快。還不等書凡開口,婢女卻是淡然的看着書凡,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婢女?在長生道?”書凡雙眼爆出一陣精光,看着來人:“詩雨?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婢女鬆了一口氣,不過神色有些怪異:“她還真的是你的婢女?沒什麼,不過就是被我們禪宗弟子誤抓了而已。”書凡猛的站起身,不弱於元嬰期的修爲之力猛的爆發,整個房間的靈氣一陣動盪,“如果她有絲毫損傷,我要你們禪宗的人爲她陪葬!”書凡冷冷的看了一眼婢女,直接掠身而出。
婢女眨了眨眼,看了看整個凌亂的房間,一滴冷汗不知道怎麼慢慢滴落下來。婢女喃喃道:“好可怕,剛纔,剛纔那是什麼感覺?”詩雨慢慢睜開了眼,吐了一口氣,看着四周都是結界而成的囚牢,試了一下法陣的力量,詩雨便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看守法陣的兩個禪宗弟子眼前一花,就看到一身青衣青年面色陰沉的一步一步而來。禪宗弟子趕緊相互看了看,直接攔着書凡:“不好意思,這裡不允許外人進來。”書凡看也不看兩人,冷漠開口:“讓開。”禪宗弟子還沒反應,書凡卻是極爲不耐煩的直接揮了揮手,兩位禪宗弟子如同兩隻蒼蠅,被直接拍飛了出去。
看着一步一步走進了法陣的書凡,兩位禪宗弟子吃痛,趕緊站起來,對着不遠處還沒有走遠的剛纔將詩雨抓回來的禪宗弟子高聲喊道:“陳師兄,陳師兄!書凡剛纔闖入了我們禪宗的法陣天牢!”禪宗的法陣天牢就是爲了專門的犯人所建立的一個囚牢,這裡的人只能進不能出,除了八大尊主還有禪主以外,都不能私自將裡面的人放出來。
陳師兄聽說書凡居然擅自闖入了法陣天牢,心裡一驚:“這個女的,還真的是書凡的婢女?”不過隨即想到禪宗等級森嚴,他書凡現在在如何和禪主走的近,壞了禪宗的規矩,即便是禪主也庇護不了他!想到這裡。陳師兄嘴角反而揚起一抹微笑,“你快去稟告第一尊主,就說書凡私自闖入法陣天牢,想要劫獄,我這會就去將他攔下來!”兩個法陣守衛趕緊點頭,隨即向着第一宮殿疾馳而去。
書凡有過一個個法陣,就看到詩雨頭髮有些凌亂,不過周身上下還好,沒有收到什麼傷害,這才鬆了一口氣。詩雨看到書凡來了,面露欣喜之色,準備起身,不過剛剛一動,詩雨就皺了皺眉頭,輕微痛呼出聲,跌坐在地。書凡看到詩雨這般模樣,直接大袖一揮,將足夠可以困住元嬰期的結界直接破開。書凡一步來到詩雨面前,擔憂說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天十不要讓任何人來救我嗎?我自有打算。”
詩雨忍着疼痛,隨即笑了笑:“奴婢不放心先生,所以還是過來了。本來想着報上先生的名諱,進來禪宗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沒想到,運氣不好,一來就給先生添麻煩了。”書凡看着一條黑色的絲線從法陣中的一端蔓延而來,將詩雨的小腿緊緊纏住,書凡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打神棍直接將黑色絲線輕巧的隔斷,手指在詩雨身上點了幾下,詩雨感覺到了體內靈力恢復了流轉之後,這才站起來準備跟着書凡出去。
剛一出門,書凡看着面前的第一尊主還有一些禪宗弟子,尤其是一個禪宗弟子,正是帶着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着自己。書凡皺了皺眉頭,詩雨小聲說道:“先生,奴婢就是被這個人抓到囚牢之中的!”書凡看了看禪宗弟子,眼神冰冷的如同看着死人。
看着書凡從法陣天牢中出來,第一尊主淡淡開口:“書凡,這法陣天牢可不是你隨便進出的地方,把人給我放下,這一切本尊都可以不追究。”書凡看着第一尊主,面色陰冷:“這是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禪宗的人來管了?”楚雲和親衛兩人也慢悠悠的走過來。從第一尊主來到法陣天牢的門口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現如今第一尊主是同意和妖族聯手的那一方,楚雲自然要和第一尊主建立良好的關係。
看着書凡居然正大光明的從天牢之中帶出一個人,楚雲挑了挑眉,“這可是有意思了。”看着第一尊主,楚雲笑道:“要不要在下幫忙?”第一尊主看着書凡,冷笑一聲:“不勞首領費心了,這是我們禪宗的事,首領在一旁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