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木忽然的一掌擊殺掉一個冷豔漂亮的女子之後,陳念大爲的可惜。
“你打掃一下吧。”王木轉頭看到過去,想要吩咐陳唸的時候,看到陳唸的神色,微微的一愣。
陳念這小子怎麼一副滿臉可惜的神色,莫不是看上那個殺手了?
“你剛剛的表現也算可以,但是現在的表現,卻是讓我很不滿意!”王木看着陳念說道。
“師尊在說什麼?”陳念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王木面色有些清冷,但是仍舊說道:“你剛剛的殺心在那殺手露出臉的時候,鬆懈了!”
陳念一愣,暗道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他解釋說道:“那是她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我覺得可以留她一命的!”
王木說道:“你認爲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剛剛的變化隱匿之法,若是她對靈秀師弟知之甚少,甚至可以取代靈秀師弟,來欺騙你我。她與你體型也相差不大,到時可以殺了你,扮做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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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還對她會留有情面嗎?”
“你還覺得她不該殺嗎?”
陳念被王木問的面色有些發白,他並不是想要放掉女殺手,只是覺的對方如此的清秀可愛,殺了之後未免有些殘忍。
總的來說,陳念還保留着人心之中最爲純善的一面,對待敵人,並非是殺死而已。
當初的王木,對待滅慶的時候,可是留下他的一條命。
恨滅慶嗎?
自然是恨的,但是爲何不殺他。只是恨到了極點,卻是知道了,殺了滅慶只能讓他解脫。
但是留着他,只是廢掉他的氣海丹田之後,卻是可以讓他贖罪,親手爲自己殺死的人掃墓上香。
如此,纔是挫折。
但是王木不會這樣教導陳念,因爲當時的王木,背後是靈臺宗這個天下第一大宗門,自然是不用顧忌。
滅慶雖然是修士,但是當時王木橫行嗜血宗,無人能阻攔。
沒有了後顧之憂,自然可以隨意的橫行霸道,無所顧忌。但是在部洲不行,部洲太大了,隨處都有強者。留下後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滅慶當時已經是心死了,能活着贖罪,自然是萬分懺悔的。可是這些殺手不同,除非能找到他們的弱點,再加以威脅。
但是,對於一個早已經心存死唸的殺手來說,找到他們的缺點,比斬殺了他們還要麻煩。王木自然不會去做這種浪費時間的爲題,還不如一刀斬了。
陳念被王木問的有些呆
澀,他又不是傻子,看出來了王木對自己有些不滿,他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悶着聲音說道:“弟子知錯了。”
“你沒有錯,對於一個想要刺殺自己的敵人來說,如此輕易的斬殺,浪費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很是魯莽的行爲。但是對於一個已經知道底細的敵人,就要留下仁慈之心!”王木看着陳念,一字一句的說着。
“仁慈是留給自己人的,對待敵人,你只有一條路,斬!”
說道最後,王木周身的溫度都在降低,殺氣瀰漫開來。
陳念明白了王木的想法,他對着王木說道:“弟子並沒有多少的殺心,只是想要報了仇而已。對於其他人,弟子都是很寬容的。”
王木說道:“我知道你生性不是殘忍之人,但是你既然入了修真界,也應該知道天地的生存法則。強者爲尊,弱者爲食。”
“老鷹捕食野兔,本就是法則的一種,若是你這頭老鷹可憐野兔,說不定自己會被兔子咬死。爲師並非讓你心狠手辣,而是要告訴你,你要記住!敵人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朋友,只有消滅掉了你的敵人,你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才能與你的陳一起看春華秋實,賞日升月落。”
陳念立即說道:“弟子記住了,以後不管敵人有多漂亮,弟子一劍斬掉便是。”
“你自己斟酌便是,在戰場之上,你對待的一般都是兇獸,可能還不習慣,跟着我混上一段時間就明白了。”王木說道最後,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然後走了出去。
只有陳念看着滿地的血液沾染了房間,還有一具早已血肉模糊的身形。
“我的房間!”陳念悲呼一聲。
第二日一早,王木去見了靖王。
“王木道友要離開破月城了?”靖王臉上始終都帶着笑容,第一次見還以爲是慈眉善目,現在卻是知道了,他是笑裡藏刀。
雖然不知道十二人到底是接到了何人的懸賞,但是王木覺得,這件事情與靖王脫不了關係。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挑戰整個炎火王國,否則早就把靖王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了。
救了你的女兒不說,你居然恩將仇報,三番五次的陷害我,當真以爲我是傻子不成?王木心中想道。
臉上卻是平淡如常,他與靖王說道:“當初只是小徒因爲修煉的緣故,不得已藉助靖王府多待幾日,如今給靖王造成了一些麻煩,該是時候離開了。”
這麻煩,自然是因爲王木的院子裡面,三番五次的出現打鬥,不時的有工匠過去
,幫助修補別院。
靖王等一旁的侍女上完茶水之後,對着王木說道:“青明王前腳剛走,王木道友再一走,我這靖王府就冷清了。不過既然王木道友要走,本王也不好阻攔,還請王木道友賞臉,本王爲道友辦一個送別晚宴!”
王木想了想,這靖王老賊又想弄什麼幺蛾子,不過想要拿捏他,就看靖王府有沒有本事了。
與靖王府交過手,王木自然知道靖王府的底蘊。靖王的滅獸軍團不前來戰鬥,真打起來,他可以逃走,只是陳念古說不準了。
但是靖王也不敢輕易的對灰猴子與古對手,放走一個元嬰後期實力的敵人,他一旦報復起來。
整個靖王府都承受不住,至少靖王一脈的後人先要絕了!
這也是靖王只敢背後攛掇,卻是不敢親自出手的原因。風險太大,一旦失敗,便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因爲深知元嬰後期的實力,心中才有戒備。
現在王木離去,靖王也鬆了一口氣。至少,陳念可以遠離他的女兒了。這可是一個好事,他立即向着陳的小苑而去。
只不過陳的反應很是平常,絲毫沒有不捨之情,而是自顧自的在悶頭修煉。
靖王也不惱,轉了一圈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陳睜開眼睛,看着窗口外的天空,喃喃說道:“士別三日,你也應當讓我刮目相看呢!”
陳念這邊也知道了王木要帶着他們離去的消息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還一個無憂無愁的小光頭。
這歡喜者就是古與灰猴子了,在破月城早就沒有了什麼好玩的,主要是破月城裡面的家族實力太弱,寶貝不多,灰猴子不喜歡光顧。
而古因爲也被監視的原因,從來不出王木的別院。還有陳白蓮三番五次的前來搗亂,自然是讓古感到十分的不開心。
憂愁者是陳念,陳伐沒有離開,正在與二王女培養感情,陳琉跟在陳伐身邊,也沒有離去。更重要的是,陳還被關起來了,他可是十分擔心的。
如今要離開,重要與陳告個別吧。
把自己的要求與王木一說,王木想了想說道:“等到了晚上,我與靖王吃酒去,你讓猴子帶着你再去一次便可,切記不要多呆!”
陳念露出喜色,對着王木說道:“多謝師尊。”
夜,很快的到來,下人們把靖王府點綴的通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