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的小路上,王木走在上面,身後是揹着大包裹的苟正,灰猴子在旁邊蹦蹦跳跳,不時在苟正羨慕的眼神之中,吞吃兩枚靈丹。
昨日的大雨讓荒野煥發了生機,鬱鬱蔥蔥,翠**滴。知道神鴞山的方向之後,灰猴子一直在念叨神鴞,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們三人都是修士,全力趕路,只需要四個時辰在日落之前便能到神鴞山。
這還是因爲山路難走,他們要躲避其他的修士,灰猴子說,若是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只需一個時辰,便能趕到神鴞山,一日之內,從靈臺到長生。
看着王木,灰猴子突然說道:“你的修爲還差多少能達到煉氣後期?”
王木閉上眼進感受了一番,只是感覺身體充盈,卻是沒有感受到一種飽和之感,修士小境界的提升是由巨量的靈力衝擊,讓自己打破桎梏。
“還差一點靈力的引動,加上以前煉化的靈力,也是查不了多少了!”王木說道。
苟正停了眼睛都快掉下來,他用了多少年,吃了多少的苦,幫人斷了多少次的三餐,才能修煉到煉氣後期,可是王木呢,修道還未一年,現在居然快要到了煉氣後期,與他一個境界。
天資真是可怕,難怪被稱爲修道界的魔星,這種修士若不成仙,以後定當入魔。
而且逆轉天功這道魔功也是名不虛傳,若是他能修煉無漏洞的功法,說不定距離成仙都有機會。
王木看着一旁的苟正問道:“拜火宗身爲三大邪宗,怎麼不見你燒殺搶掠呢?”
“大仙您是有所不知,我們其他兩種小人不清楚,但是拜火宗只是要吸收凡人,成爲他們的信徒,然後藉助他們的信念之力修道,雖然有不少的拜火宗弟子趁機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像其他的宗門採陰補陽,吸取少女少男的元陰元陽。”苟正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宗門還算不錯啊!”灰猴子在一旁插嘴說道。
“只是說來慚愧,拜火宗雖然不做什麼大壞事,卻是喜歡幹一些利己不利人的事情,而且經常的從其他的宗門之中做一些阻撓之事,被其他的宗門視爲邪宗。”苟正說道。
王木知道苟正雖然看似說的很簡單,可是修道界三大邪宗並非是如此仁慈,連東海田家都是蓄奴三萬,家僕八千。讓整個修道界都有些震驚,其中的齷齪之事,也不足爲外人道。
即使靈臺宗之內,還常常發生打壓之事,更不要說是其他的宗門,他們只要保住自己的臉面便可,保住自己身爲修道界正派的形象。
可是,一旦看到有利於自己的事情發生,不管是正道宗門還是邪道修士,紛紛的出山爭搶。
以前邪道修士隱匿不出,但是現在,王木身懷改進版的逆轉天功,修爲更是迅速的提升,這便是不可多得的好處,整個修道界都出動了,想要搶奪王木的逆轉天功。
一路之上,灰猴子不斷地嚼着靈丹,苟正的口水是流的稀里嘩啦,但是灰猴子卻是一顆丹藥都不給他。
苟正想着,到了晚上再給王木送上一次夜宵。掂了掂自己身上背的包裹,除了佔有一半重量的靈器之後,心中也是不免一陣火熱,以前怎麼沒想到去大劫其他的宗門的修士呢,憑藉他煉氣後期的修爲,洗劫兩三個小宗門還是可以做到。
洗劫小宗門,苟正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甚至是搶劫了這麼多的修士,修道界即使連魔道宗門都不敢,他尋常碰到正道修士,也是殺死之後迅速的離開,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消息。
更不要說是王木那種把人綁了,東西搶空大搖大擺的離去,但凡有一個宗門做出這種事情,便會被整個修道界羣起而功之,甚至會像當初的嗜血宗一樣,被破的宣佈宗門解散。
一旦修士大規模的被搶劫之後,一定會驚動三大宗門,靈臺宗、紫陽宗、長生宗都不允許有這種情況分發生。
但,王木不怕,他本就是被整個修道界通緝了,而且修道界都想搶奪他的功法,他自然要搶回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王木冷笑一聲,既然去搶他,就要小心他搶回去。而且作爲一個資深的強盜,王木只給修士留下一件兜底的內衣,剩下的全部拿走,即使是修士的衣裳,若是靈衣,也要搶了過去。
在翻過了一座低矮的山峰之後,王木他們來到了神鴞山。
很普通的一座山,在山腰處有一座山莊,紅牆綠瓦,微微閃爍着琉璃之光。在神鴞山附近,王木他們看到了許多的凡人。
“這些人是在做什麼?”苟正小聲說道。
“嘿嘿,守株待兔懂否?”灰猴子在丟了個空瓶子之後,然後指着山下來回徘徊的凡人說道:“這裡是神鴞山,裡面便有能讓他們凡人得到強大力量的地方。你看着進入山莊的路,只有一條,只要他們守住入山的路,手持神鴞令前來的人便無法躲開他們,以逸待勞真是秒啊!”
苟正一想,若是他們真是凡人,長途跋涉而來,還真說不準會被守在山莊外面的人給埋伏。
可是,他們是修士,超越凡人的強大存在,是要與長天爭奪壽元,與大地抗爭輪迴之人,區區凡人也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苟正面色一寒,對着王木說道:“大仙,要不要下人去處理掉他們,看着便是可惡,連火焰大仙都已經無法拯救。”
“無妨,若是前來擋路再說。”王木也聽到了灰猴子的話,但是對於凡人,他既不憐憫也不輕蔑。
就像是路邊的花草樹木,只要不擋路,對於他來說,即使這些人殺人放火他都不會去管。
灰猴子想要進神鴞山,他便陪着一同去,只要沒有其他的修士前來阻撓,凡間之人還是無法讓他看上一眼,並非是輕蔑,而是淡漠。
沿着一條山道下去,走過一片寬廣平坦的山丘之後,王木他們來到了神鴞山腳下。神鴞門的山莊是在板半山腰處,從山腳下看不到,被山坡上茂密的大樹遮擋,只能透過蔥綠的樹林,看到微微閃爍的琉璃光。
看着這一行人,一個揹着大包裹的男子跟在一個少年身後,像是在逃荒一般,可是兩人身上卻是不見一絲的疲勞之感,尤其是走在前面的少年,更是帶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還有旁邊拿着一塊令牌的猴子,在掐着腰大搖大擺的向前走。
令牌?神鴞令!
一瞬間本是在徘徊的武者全部的向着王木他們靠近,本以爲王木他們也是前來截殺神鴞令之人,因爲現在距離神鴞門打開的日子還有很長的時間,可是今日被他們碰到了。
神鴞門他們不敢去惹,但是持有神鴞令的人,他們卻是要動上一番,畢竟不進神鴞門,任何人都有機會成爲最後的幸運者。神鴞門只管進入的人,卻是不管進入的是誰,不管是乞丐還是皇帝,不管是三歲的幼.童還是耄耋的老者,只要進入了神鴞門,都會成爲那個天選之人,成爲神鴞門人。
“讓開!”苟正看到兩個凡人拿着刀劍攔住了上山的路,尤其是擋在了王木的前面,心想這是他發揮一個僕人最好的機會。
心中更是感謝面前的兩人,總算可以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了,作爲答謝,就讓兩人死的痛快一點。
一隻手浮現了一層靈力,對着面前的兩人打去,兩人瞬間便被苟正大飛。在空中留下了一條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