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靈秀看着陳念孤苦無依的樣子,便站起身,與陳念一同去了靈力波動之處。
在地面低空飛行,比在雲層之上飛行的速度要快多了。
畢竟雲層之上,有着天地威壓的震懾,雖然橫行無阻,但是需要耗費的靈力也比下面多了數倍不止。
兩人片刻之間,便站到了山頭之上,看下去發先是一夥行人與上了猛獸。
炎火多兇獸,並非是說說而已。
也只是王木他們非得高,纔沒有碰到兇獸,但是眼前的這一行人,卻是真真正正的碰到了野獸。
而且這野獸不是妖族,沒有太多的智慧,只知道危險與獵物。
眼前的這一行人,雖然人數衆多,但是修爲最強者,也只是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對面的猛獸皮糙肉厚,鱗甲堅硬。
縱使這結丹修士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打破這五頭兇獸的鱗甲。
“師叔,我們要不要救一下他們?”陳念心有不忍,尤其是一個年輕的婦人野獸一爪子撕開背後的衣衫,露出三道血痕之後,他便向着靈秀詢問意見。
“我佛慈悲,救人一命,當可與佛同坐。自然是要去救的,但是我觀這羣兇獸身硬如鐵,爪子比之下品靈器還要鋒利,不是我們兩人能對付的了。”靈秀身爲禪宗弟子,心中有着慈悲,自然是要以救人爲主。
但是他並非是無腦去上,而是在衡量着自己與兇獸的實力差距。
“啊!”陳念有些驚訝,“那該如何是好?還請師叔明示,畢竟他們也是人族,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羣人去死吧!”
靈秀笑着向陳念,說道:“我觀你心地善良如同白紙,赤子之心未曾泯滅,不如你跟我修行慈悲之道,不要與你師尊學道了。他的道並不適合你,會讓你走火入魔的。”
靈秀自然知道王木是什麼性子,若是王木在這裡,看到這些人,也當沒看到一樣。除非你提前與王木結下一個善緣,他纔會幫助你一下,否則,就是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但是王木收的這個徒弟陳念,卻是有着善良的心腸。
“你與我禪宗有緣。”靈秀笑着說道。
“師叔難道與師尊不是一個宗門的嗎?”陳念有些好奇,師叔這是在挖師尊的牆角啊,按照師尊的性子,我若是把師叔當成師尊,說不定師尊一掌斃掉我!
“自然是一個宗門。”靈秀解釋說道,“只是你師尊的道與我的道不同,我觀你道與我之道相似,便讓你跟我修道,反正你也修煉了不滅金身!這
部功法可是我佛門至寶,尋常人是不能修煉的!”
“佛門?禪宗?”陳念看着靈秀的光頭,記起了這是什麼宗門。
“師尊是承天門之人,怎麼回事禪宗呢?師叔不要哄騙與我,猴子說你的頭髮是因爲修煉之時走火入魔掉光的呢。”陳念笑着說道。
靈秀也不多做解釋,而是對着陳念說道:“我只是隨口一提,只要你還保持這顆赤子心,我禪宗之門隨時爲你開啓。好了,你先去找你師尊借他的橫刀一用,這羣兇獸,除了仙器之外,也只有王木師兄的橫刀可以切開了。”
陳念看到又有一個修士被兇獸一口咬掉了胳膊,此人推開身邊的修士之後,自爆了丹田,卻是隻把那個兇獸炸飛,全身出血,並沒有太多的傷害。
兇獸卻是發瘋了,開始撞擊這羣修士。
“保護好大小姐與貨物,其餘人跟我殺!”一個修士大喝一聲,拿着長槍進入了猛獸羣之中。
陳念也不多耽擱了,立即去求王木,本想着王木會拒絕他呢。因爲靈秀沒有過來,而是讓他來取,這不是把麻煩推給了他麼!
誰知道王木連問都不問,只說了一句“記得用完把刀拿回來。”
然後,便從乾坤袋裡面取出他的隨身武器,交給了陳念。陳念拿到橫刀之後,似乎心口處有着一層東西要掙扎出來,但是卻怎麼也出不來。
有些憋悶,有些煩躁。
來不及與靈秀多言,便立即向着人羣之中殺去。
一頭模樣像是老虎,背後沒有尾巴,身上是一塊塊的紋狀鱗甲的猛獸殺來。
趕路的修士看到有人前來相助,露出喜色,然後提醒陳念說道:“道友且小心,這不是一般的兇獸,而是實力比之結丹後期都要強一些的嶺南之虎,他們的牙齒有劇毒,一定當心!”
陳念立即放出靈力,保護住自己的身體之後,然後向着五頭嶺南之虎殺去。
一頭比較壯碩的嶺南之虎的眼中冒着紅光,向着陳念張開了大口,猛地怒吼一聲:“嗷嗚!”
風刃飛速而去,陳念持刀斬斷它們,然後快速接近嶺南之虎。
這嶺南之虎不是一般的野獸,但是它始終是野獸,靠着皮甲堅厚,不懼修士,但是也只是野獸,看到陳唸的實力並不強大,自然是要過去吞吃掉這個前來找茬的混小子。
不過,當陳念一刀刺中了這個頭嶺南之虎後,嶺南之虎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陳念。
然後它一爪子拍飛了陳念,刀還在嶺南之虎的身上插着,然後便
看到嶺南之虎的身形快速的減弱。然後變成了一堆骨頭,與一具老虎皮。
鱗甲掉落在地上,是最好的煉器材料,虎骨也是大補之物,比之一般的靈藥都要有作用。
陳念感覺到胸口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低下頭纔看到自己的胸口處,兩道常常的血痕已經出現。
靈秀飛了過來,落在陳唸的身邊問道:“你剛剛爲何沒有施展不滅金身?難道不會嗎?師兄說你已經練出一些了!”
陳念有些臉紅,然後略微羞愧的說道:“剛剛那老虎出手太過麻利,我忘記施展了。”
他說完話再次站起身,拿着銅刀向着其餘的老虎殺去。
這五隻老虎,剛剛可是能打得整個鏢局車隊都難以着招架,如今在碰到陳念之後,卻是擋不住陳念鋒利的武器,紛紛敗退。
陳念在失手之間,斬殺掉第二隻老虎的時候,第三隻老虎與第四隻老虎同時出爪,破掉了陳唸的金身不滅。
“噗!”
陳念吐血倒飛去,血液沾染了銅刀,消失不見。
靈秀看着陳念差不多了,立即走過去,拿起銅刀,周身氣勢散發出來,看向這些嶺南之虎,他緩緩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需要救下他們,不想多做殺孽,你們還是走吧!”
老虎們看了一眼靈秀手中的黑色大刀,似乎看出了靈秀的力量,不敢再次多呆了。
“嗷嗚!”一頭嶺南之虎叫了一聲,就只要轉身離去。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鴿子哨的聲音,老虎瞬間發狂了,對着靈秀殺了過去。
靈秀眉頭一皺,然後看向周圍的修士,這些修士好像與什麼人結了仇怨,這幾頭兇獸是有人在控制!
但是,來不及多想了,這幾頭兇獸已然發狂了。
於是在靈秀的身上,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種聖潔如佛,煌煌正道,驅散一切邪魔外道;一種煞氣濃郁,似乎要斬殺掉眼前的一切。
不止是陳念,連本是在退縮的鏢師們也怔住了。
就像是你在夜晚同時看到了太陽與月亮一樣,這可能嗎?
半哭半笑亦真情,是魔是佛難分辨。
靈秀一手持刀,一手轉動念珠。餘下的嶺南之虎,全部被靈秀斬殺。
“我佛慈悲,貧僧這就爲你等超度。”看着被吸血吸成乾屍的幾具老虎屍體,靈秀也是於心不忍。
“禿驢,殺我靈寵,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