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王木稍稍動作便廢掉了齊月的氣海丹田,讓她苦修了數十年的努力一朝變成了東逝之水,齊月心灰意冷,連帶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讓齊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面無人色,一點的表情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副枯老的臉龐,如同行屍走肉。
“沒了,什麼都沒了!”齊月喃喃說道。
伏千綾心中不忍,想要去扶齊月,連忙對着王木說道:“師弟,我師尊她如今沒事了嗎,怎麼我觀她面色不是太好。”
王木淡淡說道:“師姐放心,你師尊已經解決了走火入魔的狀態,現在只有安心修道,她的修爲還會回來的!”
齊月一聽,有些冰冷的面色看向王木淡淡說道:“你知道什麼,修爲一朝散盡,畢生的心血化爲東流水,這種心境無異於天塌下來,若是你有朝一日能感覺到我的心境,也會感到人生無趣。至於禁制之法,在旁邊書閣之中,你們自己去討吧,我只想安靜的休息一下!”
“師尊!”伏千綾有些關心的喊道。
王木卻是不在乎,提着她的身子去了書閣,拿到了一冊竹簡,上面有一道道的手勢,王木細細數去,居然有一百零八道之多,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王木在藏經閣之中,都沒有見到需要如此之多手勢的禁制。
怪不得能隔絕靈力的封鎖,讓修士甚至無法動作,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生命手段,呼吸說話。
等到王木翻看解禁手法,更是心中一跳,足足三百多道,王木對着伏千綾說道:“師姐你先稍等片刻,等我熟練了這些手法之後,便爲你解開禁制!”
王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把伏千綾放在一旁後,便開始學習禁制手法,若是想要看明白解禁手法,必須懂得禁制手法,才能爲伏千綾揭開禁制手法,王木的眼神微微一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越看越發現此道功法居然如此的霸道,若是能瞬間施法,不需要陣法輔佐,便能困住任何人。
只是,功法還有殘缺,應當是雲平道人沒有給全,怎麼說也是靈臺宗的道法,怎麼會輕易的傾囊傳授,至少後面還有定住呼吸,眼神甚至是思考的禁制。
兩個時辰之後,王木終於學會了施展禁制的手法,對於解開禁制的手法更是慎重,越是深入瞭解,越是感覺到此道術法的難解之處,王木的眼甚至中卻是帶着一股感興趣的神色,他以解禁之法,學到了一定的程度,更是推敲出來禁制手法還有後手,因爲禁制施展過去,卻是猛然一斷,只能憑藉陣法作爲依仗!
“師姐,靈臺宗的前輩來了,師尊說從即日起你便是大雪山的主事之人了,師尊她要閉關苦修!”一個弟子在書閣處看着伏千綾說道。
“我知道,一會便去,你先去接待,不可怠慢前輩!”伏千綾說道。
等到弟子走了之後,伏千綾纔看着王木說道:“師弟你學會禁制沒有,靈臺宗的人來了,不能讓他們發現!”
王木看她一眼緩緩說道:“師姐大可放心,現在我是王十八,並非是王木,他不會認出我來着。”
“只是,我擔心已經有弟子把你是靈臺宗弟子的身份報給了靈臺宗的前輩,到時前輩要是認出你的身份,可不是太妙啊!”伏千綾擔心的說道。如今他的師尊被王廢掉修爲,本就是有些蹊蹺了,萬一王木的身份被靈臺宗的人識破,到時,王木真的跑不了!
沒關係,我先去看一下來者是何人,若是修爲強,我便逃走,若是修爲弱,先綁了再說。看着王木一副土匪的氣息,伏千綾不覺得一時之間有些好笑。
王木看了一眼餘下的解禁手法,對着伏千綾說道:“現在我已經學會了封禁手法,解禁手法很快便能施展出來!”
王木悶頭學習,三百多道禁制手勢雖然量多,但是已經學會了封禁手段的王木對於解禁手段還是有些熟悉,稍微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便學會了整個封禁術法。
期間,大雪山的弟子來了一趟,因爲沒有見到齊月,靈臺宗的來人眼中帶着不耐之色,雖然大雪山在靈臺宗來說是最爲友好的一個宗門,平常的靈臺宗弟子前來也是送一些靈石丹藥。
王木的眼神之中帶着一股其他的神色,看了伏千綾一眼,對着伏千綾說道:“師姐,解禁手法有些太過了,王木得罪了!”
王木出手如電,在伏千綾的身上不斷的點着,一道道的靈力手法結出來。王木的眼神之中帶着一副神色,看着面色有些通紅的伏千綾。
站了許久,突然被王木解開了禁制,稍微動了一下身子之後,王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伏千綾居然對着他倒了過來。
手忙腳亂之下,王木感覺自己扶在一處柔軟之處,連忙把伏千綾給立正,一絲靈力輸送過去,伏千綾的狀態才恢復了一些。
只是伏千綾的面色帶着八分羞意兩分怒意,眼神微微顫動的說道:“師弟,你怎麼能如此的輕浮?”
王木聽後,心中卻是直想反駁,但是看到伏千綾的眼中似乎帶着一絲晶瑩,於是只得認錯:“是師弟我輕浪了,還望師姐不要怪意。”
伏千綾本就是想要找一個臺階下,現在看到王木認錯,便輕輕點頭說道:“此次便不與你計較!扶我一同去見靈臺宗的前輩吧,躲是躲不過的。”
“與我計較,要是我是少宗,你現在都是我的道侶了!”王木在伏千綾的背後小聲嘀咕。
都是修道者,本就是耳聰目明,即使王木說的在小聲,她都會聽到一些,現在轉頭嗔到:“師弟現在越發的厲害了,要不要師姐爲你掃榻以待?”
“呵呵,不用不用!”王木連忙說道,扶着伏千綾一同走了出去。
走過三間房子之後,來到了大雪山的大殿之中,看到了主座上面坐着一箇中年修士。修士的臉上帶着一副傲意,悠然的坐着,品着雪蓮泡成的香茗。
見到兩個女子走過來,對着身邊的大雪山的雜役弟子問道:“這便是你們大雪山宗主的真傳弟子,伏千綾?”
“正是。”
大雪山沒有多少真正的弟子,很多都是雜役弟子,每年大雪山的修士都會去世俗界尋找被人遺棄的女嬰,收養回來當做雜役弟子,還有一些山下的少女因爲養不起,早早的被父母送上山來!
而大雪山只有寥寥數爲真傳弟子,其實對於小宗門人數不多而言,數人的小宗門其實沒有太大的必要分爲內門與真傳弟子的名分。
但是眼前的靈臺宗的來人卻是一名靈臺宗的真傳弟子,因爲對於大雪山的重視,靈臺宗一般都會派出內門弟子甚至真傳弟子前來,有時還有煉氣後期的執事弟子前來。
中年男子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天資一般,只能勉強的進入了真傳弟子,還是花費了一筆,才被某個貪財的長老收爲真傳弟子。
靈臺宗雖然也有煉氣後期的長老,但是這種長老一般是給天資極爲聰慧之人,像是他們進入過靈臺十子之列,然後因爲被人挑翻,有時宗門之內的脈主或者堂長老會給這樣的弟子一個安慰,是爲代長老。
“你們二人誰是大雪山的伏千綾啊?”中年男子眼神帶着一絲不正常看向王木與伏千綾,他眼中的目光更是讓伏千綾感到一陣厭惡。若此人不是靈臺宗之人,他現在應當被伏千綾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