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段水塘之後,沿着常常的迴廊拐了兩道彎,來到了張家的正堂之中,張嫣站在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後,與中年男子有一分相像,張嫣雙頰微微帶着一絲粉紅,悄悄的看了王木一眼,發現王木盯着她看,面色更加的紅潤,低下頭去,盯着自己的腳下的地磚。
“閣下就是救下小女的王木少俠吧?”張嫣的父親雖然看似詢問,可是語氣之中極爲肯定,而且他沒有一上來便稱呼王木爲仙師,就是爲了與王木拉近身份。否者一個仙師大駕光臨,整個張家的人都要前來跪拜。
張家主心中打着小算盤,把王木請到了正堂裡面,王木走進去才發現,張家的人都出來迎接他,看來是知道點什麼,可是爲何不出門迎接,而是在正堂外面,做做樣子不成?
若是張家主知道王木的想法一定會大聲的叫屈,他只不過是擔心大張旗鼓的出門去迎接王木會惹得仙人厭惡。
王木被張家主連推帶請的坐到了次座上面,與張家主並排而作,張嫣站在張家主的身後,臉上淡淡的粉紅還有痕跡存在。她黑如寶石一般的眼珠不時的看向王木一眼,然後迅速的收回盯着旁邊桌子的一角。
“對虧少俠救下小女,否則真的要讓王家那個混賬小子得逞,張某也沒有料到他們能請出來在江湖上極有盛名的金陽劉虎,張某家裡的下人無能,只能幹看着嫣兒被那混賬給擄走,到時我張家真是要捏着鼻子認下!”張家主對着王木充滿感激,不止是王木身爲除妖師的身份,而是王木救下了他最喜愛的女兒,讓張家主對着王木是真心的感謝。可是王木不是一般人,雖然金錢動人心,可是王木不是凡人,而是強大的仙師。江湖武林雖然讓人感到不錯,可是仍在人間,但是仙師卻是天上人物,凡人只能跪拜。
世間有仙,不食人間煙火,朝飲甘露,昏吞餘輝,飄飄乎如遺世而獨立!
凡人慕長生,見仙人無不叩首而拜,請仙人賜下長生之藥,仙人大笑曰:仙丹九轉,凡人成仙!
張家主也聽過關於九轉仙丹的事情,如今見到了真正的仙師,而且還可能是無上大仙們的仙師,對於王木他們更加不敢懈怠,又不想引起王木的反感,讓王木對他們對他們稍稍幫扶一下,張家便可以壓過王家成爲西市的第一大家了。
“張先生客氣了。”王木微微謙虛說道,“即使在下無法救下張嫣姑娘,在下的同伴也會出手,畢竟光天化日,怎能讓如此強搶民女之事發生在在下的眼前,張先生不必客氣。”
王木想要看一看張嫣香囊之中的蓮子是在何地,畢竟能讓他的境界可以緩慢的增長,蓮子之中必有仙物。
境界不同修爲與法力,境界是一個修士對道的感悟,對待自我的認識,尋求真我。修爲如同水一般,能從外界尋來,可是境界是盛水的器皿,只能自己不斷的累加修補,讓器皿越來越大,越來越結實,能盛下天下的水!
張家主雖然不是修仙者,可是他的是一個貴族,遊走在各種各樣的人羣之中,察言觀色的能力特別的強,看到王木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家主心中一動,仙師今日前來看來有事情要求他張家,若是能借此機會讓仙師留下人情在張家,到時張家也可以藉助仙師王木的力量狐假虎威一番,壓過王家一頭。
“少俠不必謙虛,嫣兒是我張珪的掌上明珠,爲了嫣兒,張珪可以奉上張家任何的一件東西,只要少俠看上,張珪一定割愛!”張珪眼睛看着王木,帶着一股認真的神色,現在的機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仙師想要張家做一些事情,可能是出手一下,可能是要張家的某件東西。不管事何種東西,只要王木開口,張家主都會毫不猶豫的獻給王木,讓王木得到他想要的任何東西,只要張家有。
背後站着一位大仙宗裡面的仙師,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是何等的榮耀,對於任何一個乞丐都有着天大的好處,一言以興國,一行以滅國。這是仙師的手段,大楚國過爲何興盛不衰,只因爲後面站在一個強大的仙師宗門。
周邊雖有小國,可是隻在三大帝國夾縫之中生存,常常社稷更替,小國王室毀於一旦。可是三大帝國卻是紋絲不動,雖然常有徵戰,卻是難以撼動根本,便是因爲三大帝國的背後都有着修仙之人的影子出現。
而且又有一個閩國強勢崛起,在他的身後仍然可以看到一些仙師的痕跡,閩國本來就是一些閩越之地的小部落聯合成立的一個類似聯盟的一般,有一個部落盟主在閩國號令諸多部落與三國爭霸。
更重要的是,閩與吳國還有聯姻的關係。齊國不與三國爭霸,楚國再說三國之中最爲強大,吳國常常想要挑戰宗主的位置,可是獨木難支,扶起了一個盟友前來抗衡齊國。而齊國的大將軍府身後也有修仙者的存在,征戰兩國,立下汗馬功勞,皆是因爲他們的背後有着仙師的支持,否者大將軍早已經被閩越之地的巫蠱之人下藥毒死,即使是如此,老將軍也現在昏睡不醒,讓將軍府的聲望有所下降,被朝廷的諸公聯手打壓。
張珪知道許多關於朝廷裡面的事情,他們本就是不入流的權貴之家,若是能背靠仙師,他們這個不入流立馬進入二流家族,稍稍運作一番,便是一流家族。
仙師可不是江湖好手,仙師是一面屹立的大山,巍峨高聳,讓一些宵小之輩不敢隨意動手。
王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張嫣家裡的東西,但是心中對待蓮子極爲熾熱,只得有些客氣的說道:“張先生,不知貴府之中可以蓮花池?”
張珪神色一愣,不知道仙師要問蓮花池作甚,可實現在也不是蓮花池之中的蓮葉盛開的時候,難道仙師想要看枯枝爛葉不成?
“有倒是有,只是。”張珪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