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喜大悲來的太快,總會讓人感覺不真實,尤其是對待可以逆天改命的修士來說,一顆向道的平常心是最爲重要。
王木此時眼中雖然帶着堅定的神色,身體去無法在修煉了,他還只是一個剛剛進入了煉氣期的即將成修士的普通人,只有穩固的境界之後,他才能真正的成爲一個修士。
境界便是修士的修道的源,世間有一切法皆是從境界之中感悟,境界便是對道的認識,對待道的理解。每一個人對待道所知道,所瞭解,所認識的不同,他們感悟出來的道心也是不同。
有迷茫中前行,有堅定之中苦行,王木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道心是什麼,他還在修煉着,面色已經是憔悴不堪,雙眼無神。
催動着心神再次施展功法,終於可以吸取到裡面的一滴水珠。王木眼一閉昏倒過去。,但是院子裡面卻是來了一個神色冷峻的少年。
少年眼中帶着陰寒之氣,身後跟着一個雜役弟子,趙琦三人聽到有人進來紛紛走了出來,發現居然是吳德。
“吳師弟今日怎麼有雅興來我這啊?”趙琦首先迎了過去。
吳德卻是不理會趙琦,看向高闕問道:“這裡可是王木的住處?”
高闕連忙點頭:“正是此處,正堂便是。”
見吳德居然不搭理他,趙琦顯然是感覺受到的歧視,他本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現在被一個比他年紀小上許多,而且入門還沒有他早的小孩子看不起,他怎麼能忍受這種眼光。
比之王木還讓他感到憤怒,王木只是佔據了他們三人想要爭奪的正堂,但是吳德卻是瞧不起人,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讓趙琦很不習慣。
這吳德以前只是他趙家的管家的兒子,一個鄙賤之人所生的孩子,現在居然能爬到他的頭上,趙琦心中自然不服,想要教訓王木,他怎麼會讓吳德如意。
一瞬間,趙琦便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他打算把一切都告訴王木,然後聯合王木一同前來教訓吳德,顯然吳德所讓他產生的憤怒已經超王木,他先對付了吳德再想辦法對付王木。
趙琦雖然心性不好,但是他有一個優點,會首先針對他剛見過的人,而過去結的怨恨都會被眼前新來的人給蓋過去。
“吳德師弟,我幫你去叫他!”趙琦自薦般的向王木的房間走去。
吳德卻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似乎趙琦做這件事情是極爲正常,趙琦心中暗恨,打定了注意前去找王木串通。
他先敲了敲門見裡面沒有反應變推門進去,發現王木似乎昏倒在蒲團上面,看出了王木是修煉時間太長,而且是筋疲力盡所致。
修士在修煉心法凝練靈氣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不會感到太多的疲勞,靈氣本就是天地日月之靈,對於身體有着極大的滋養作用。但王木還在一遍修煉,一遍施展功法,不斷地耗盡體內的靈力,導致筋疲力盡之下,身體變得憔悴。
趙琦向着王木的體內輸送了一絲靈氣,王木感覺身體發暖,睜開了眼睛,看到趙琦之後更是有些不可思議:“是你幫我?”
趙琦點頭說道:“王木師叔我只是盡了一點小力,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外面吳德已經打進門來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他吧!”
王木有些疑惑,吳德是誰?他現在發現趙琦這個人還不是太過惡劣,鬧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吳德,頓時看趙琦的眼神都變了,兔死狐悲啊,這人太過陰險了。
趙琦看到王木的表情便知道王木有些誤會他了,他本來是打算找吳德前來的,可是見到吳德之後,在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怨恨與妒忌,王木這一點的量根本無法與吳德相比,在他的心目中,對吳德的怨恨要排在第一位。
“那吳德目無尊長,師叔還是要去教訓他一次纔好,否則讓他一個人在我們這個小院之中太過放肆,以後整個內門都會知道我們的懦弱。師叔還是早些做打算的爲好!”趙琦在一旁扇風點火,但是他有一點沒有說錯,靈臺宗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三四人處院落,有些是爲了讓弟子相互照顧,有些是爲了讓弟子們競爭最華麗的正堂。
除非是能在靈臺宗爭奪上名號的人,纔會分的自己的獨立別院,靈臺十子,真傳四傑都有,在強一些的長老輩分的人都會分得自己的宮殿,杜覺豪都有自己的一座大殿。
王木聽到之後,雖然心中懷疑趙琦,因高闕前幾日與他說過吳德此人,但是由於他時間緊迫隨口答應了高闕,說有時間見見吳德,後來記得有一個弟子找他說是去與吳德一見,他沒有理會。
“師侄啊,那吳德是什麼模樣,性情如何?”王木問道,杜覺豪給他說過,他受了委屈之後,他們是不會爲他出頭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需要他自己去爭回來。修道者雖然與世無爭,卻也有爭奪香火之時。
但是王木想到自己的身份有些放心,吳德至少不敢公然的在其他弟子的面前對他出手,否則靈臺宗的執法堂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打定主意之後,王木欲要出去,可是趙琦攔住他說道:“師叔,吳德這人我是極爲了解的,他以前只是一個下人的兒子,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被靈臺宗的巡查弟子收回山門,然後修煉極爲有天賦,年少便已經到了煉氣中期這種旁人一輩子也到不了的境界,心高氣盛在所難免,師叔要小心一點,以免他怒極之後對您出手!”
王木盯着趙琦看了一遍,趙琦與吳德應該是認識,否則不可能對吳德知道的這麼清楚,趙琦想要藉助他的身份對付吳德!
“多謝師侄提醒,本師叔知道如何應對!”王木說道。在房中看了一圈,沒發現灰猴子之後才帶着趙琦走了出去。
他便看到一個年紀約在十二三歲的少年,面色陰冷眼中帶着傲居之氣,比之趙琦都要強盛。趙琦若說是對一個人的蔑視,吳德應當是對一千人的蔑視,這種眼神讓王木極爲不喜。
他淡淡的看着吳德問道:“你便是吳德,來找我所謂何事?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