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他有些想不明白,他親自前來的讓王木交出了玄功,王木居然敢反對,甚至對他連正眼相看都沒有,讓本是在靈臺宗的受到萬千寵愛的林崇心中有些憤怒。
他不是林易,不是體脈的長老,更不是靈臺四傑。可是他在整個體脈受到的是無數的關愛與照顧,更沒有幾個弟子對他不敬。
“你既然知道本公子的身份,就不怕本公子讓人前來尋你麻煩?”林崇的眼神之中出現一絲憤怒,仔細的看向王木,想要讓王木感到害怕,主動的交出玄功。
王木心中出現了一絲煩悶,又是前來逼他,體脈的人真是如同一塊粘油一般,怎麼也甩不掉了。王木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殺意,想要把林崇斬殺在此。但是靈臺宗的規矩卻是猶如一道石門,讓他止住了心中的惡念。
但是,一種嗜殺的念頭在他的心底紮根,與當初的恨意糾纏在一起,不斷地在他的心底翻起一陣陣的大浪,等待着衝破長堤,淹沒大地。
“林崇,休要放肆,也不看看王木師叔的身份,便敢口出狂言,不知尊卑。小心我回稟宗門,讓執法堂請你去喝上一壺道茶!”
陸遠方本是在在趙琦的身後,但是見到林崇的如此無禮,王木對他也多有幫助。於是對着林崇叱責,想要讓林崇知難而返。
林崇聽後不怒反笑:“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連內門弟子都差上一頭,居然前來指責本公子,真當本公子不發威?再說他只是宗主的弟子,是否能成爲少宗,還要看他能否活到成爲少宗的時候,現在在本公子的面前,即使是少宗也不能讓本公子臣服!”
而三個妖鬼早已經躲在一邊的牆角瑟瑟發抖,青木的眼神不斷地看向兩方的仙師。今日看來是不能善了,只是不知道王木仙師的手段能否可以戰勝赤珠領來的仙師。
想到赤珠,青木道人看向他的方向,赤珠正躲在角落之中,好像身子在打着哆嗦,讓青木差一點笑出聲。青木不能理解赤珠的心情,他與青木兩個妖鬼不同,他領着仙師前來挑釁,若是挑釁的仙師能勝過青木背後的仙師,他還有機會活下去。若是王木戰勝林崇,那他赤珠就要亡命天涯海角,做一個野鬼。
默默的唸叨王木的不要勝利,更是希望兩方能夠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歸於盡,也讓他嘗一嘗仙師的鮮血是多麼的美味,說不準他甚至會讓他成爲紫種妖鬼。
“沒有聽到林崇公子的話嗎,還不把玄功交出來。”林峰後面的修士擡起劍柄指着王木說道。
“公子還請不要失禮,這裡可不是你體脈的勢力範圍之內,而是試煉之地,希望體脈的公子知道你還是靈臺宗的弟子!”趙琦見到林崇如此的自命不凡,心中也是有些不忿,他最看不過的便是自持身份之人,忍不住說上兩句,但是他知道體脈的勢力強大,不敢太過得罪。
“失禮,本公子就不知道失禮是什麼的東西,王木立刻交出來,否則本公子就要親自動手去拿了!”林崇嘲笑一聲,但是他們不知道吳德與之前另一小隊的下場,纔敢如此的傲慢。
“既然你想要,我又不想給,按照靈臺宗的規矩,你若是私自出手會受到宗門內的懲罰。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今天色漸暗,不妨出城戰上一場。”王木突然說道。
林崇感到有些奇怪,他得到的消息,王木是極爲低調的,從未與人出手,而且當初的張啓元也是因爲搶先出手被宗門內的一位前輩懲罰。林崇得到的消息只是片面,若是他知道黑衣的慘狀,可能不會答應王木的挑戰,出城去與王木對上。顯然他不知曉,於是答應了王木,當先離去。
“不要等到本公子在城外等你之時,你卻是從另一個城門逃走,那樣本公子真的要對你高看了,哈哈哈!”一陣狂笑發出,林崇帶着人出城。
看着林崇離去,赤珠的眼中流出了兩行並不存在的清淚,心中更是哀怨,公子離去爲何不帶走他,現在可好,真的碰到了青木背後的仙師,他焉有活命的機會。心如死灰一般的閉上雙眼,等待最後的審判。
王木卻是連看他都沒看,跟着林崇一同離去,而且後面的三個仙師全部的跟在王木身後,連木鬼老祖都一同離去。青木道人走的時候,看了赤珠一眼,輕笑一聲離去。
赤珠立刻便大罵出聲:“呸,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的面前嘲笑老子,若不是看在仙師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妖鬼之靈!”
發泄完心中的緊張,赤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兩片鐵甲,然後大搖大擺的在客棧的櫃檯上面拿了一壺酒之後,一腳踹爛一扇門離去。
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昏倒在櫃檯的掌櫃醒了,看着客棧裡面雜亂不堪的樣子,一轉頭看到了旁邊只剩下半條命的門,片刻之後,整條大街都能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天殺的,是誰幹的,趁我打個盹想要拆了我的房子不成!”
城外,距城門三裡之地,王木與林崇對峙,夜色漸濃,一縷薄雲欲要遮住一輪下玄月。
“王木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可是你的智慧卻是讓本公子無法感到高興!”林崇半搖紙扇說道,“既然你想要一戰,本公子今日便成全你!”
林崇說完,身子向前猛衝,腳尖輕點,一躍而起:“拿我劍來!”
一個侍衛把劍拋向高空,林崇接住劍落在地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甚是飄逸,如同一個劍仙。
只是林崇心中有些微微惱怒,對拋劍的修士看了一眼,真是一個廢物,差一點他就沒抓住劍柄!
長劍出竅,劍芒如吞吐不停,林崇把劍輕輕的划向地面,在地上如同火炭掃雪,輕輕的劃了一道深溝。林崇眼角微微一眯,對着王木輕輕笑道:“還請王木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