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陳伐的不滿的聲討之中,車隊駛入了破月城之內。
城中兩旁站滿了修士與凡人,都在瞧着青明王的車駕,看看這位青明王與他們城中的靖王,到底哪一個威風。
而靖王也在靖王府的大門處等候着青明王的到來,至於出城迎接,是萬萬不可能的。若是炎火王庭的老祖前來,他靖王纔有可能迎接。
一個青明王還不值得他如此的興師動衆,甚至連家宅之外,都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出來了十幾名家僕在門外等候。
而靖王也是接到稟告,說是青明王進入城內了,馬上就要到靖王府,他才慢悠悠的出來。
一架極爲華麗的馬車,上面的幔帳都繡着威武的靈獸,兩個侍女站在外面,挑開簾子,青明王從車上下來。
他身後,跟着四名氣息強大的修士,這四名修士,兩名元嬰後期,兩名元嬰中期。而且這兩名元嬰中期的修士,氣勢與元嬰後期的修士相差無幾,看來是在突破的邊緣了。
靖王微微眯眼,青明王此次的陣勢有些大啊,後面更是下來不少元嬰強者,讓靖王把左手微微揹着,對着手下的人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都防備起來。
青明王古銅色的皮膚,臉如刀削一般,極爲的剛毅,與人間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相差無幾。
但是靖王知道,這位青明王的年紀可是快有一百七十載了,比自己成名的時間還要長,否則也不是他青明王主導妖族戰場了。
“不知青明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靖王笑着向前一步說道,“府中略備薄酒,與青明王接風洗塵,還望不要嫌棄。”
青明王哈哈一笑,聲如洪鐘,他走上前去,與靖王微微一禮說道:“倒是本王有些孟浪,讓靖王麻煩了。”
“哪裡哪裡,還請裡面一敘。”靖王與青明王客氣道。
青明王也不客氣,與下人吩咐了一番之後,便與靖王走入了靖王府之內。
陳伐下車之後,薛務也跟在他身後,看着靖王府的家丁,眼底帶着一絲恨意,一羣見風使舵的狗腿子。
“這靖王府真是氣派,比我們青明王府都要大啊。”陳伐看着靖王府的圍牆感嘆的說道,“走,去看看那個與我表妹同名之人。”
陳伐有個表妹,也叫做陳,一直想要成爲世子妃,只是陳伐不喜歡她多管閒事,這一次只帶了陳琉這一個女人前來。
陳伐大步走上前去,門口的守衛自然不會阻攔,但是等到薛務上前的時候,
卻是被門衛攔住。
他前些日子,爲了接走自己的妻子,可是沒有少來,卻是一次次的鬧得不愉快,到最後,守衛都不讓他進入靖王府了。
“做什麼啊,薛兄是本世子的貴客,還不快快讓開。”陳伐見狀,立即與守衛說道。
他們是靖王府的人,自然不會聽青明王世子的命令,還是後面的一個管家,看到前門有些矛盾,尤其是看到薛務之後,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讓門衛放人進來。
陳念見到薛務進來,便與周圍的幾個女子誇耀自己的能力。
薛務卻是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堂堂破月城的少主,靖王府的女婿,如今卻是連靖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了,這還怎麼說理去。
從當初風頭無兩的乘龍快婿,如今成爲了被人掃地出門的失勢之人。換到任何一個心高氣傲的公子身上,都會坐不住的。
雖然這位薛務公子已經三十多歲,但是相比較他的修行歲月而言,他還是個孩子啊!
尤其是靖王的大女兒遠嫁萬里之外,整個靖王府也只有他這一個姐夫,以前被白嫩嫩的小王女們叫做姐夫,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是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可是如今,靖王府無一王女出來與他示意,甚至他的妻子,都被靖王軟禁在了別院之中,薛務怎麼能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心中發誓,定要攪得靖王府從此雞犬不寧,讓那個王木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他的誓言能不能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同爲王府,靖王府比之青明王府多了許多優美之景,更加的奢侈,讓人流連忘返。陳伐已經忘了自己的跟班薛務少城主,他帶着下人在靖王府一個管家的帶領下,四處觀賞。
“靖王府果然不錯,比之人間仙境都不逞多讓了,連隨便的一個侍女,都生的如此可人兒,真是令我心中極易嚮往之啊。”陳伐與領路的管家說道。
雖然青明王府帶的人很多,但是隻有少部分重要的人住進了靖王府,其餘的都被安排在了府外的院子裡面。
陳伐被管家帶着引路,去的正是爲青明王準備的別院。
像是王木、青明王這種強者,靖王府早已經準備好的精緻的完整院落,好讓他們住宿。
這種院落自然是要遠離靖王府的內院,單獨安排在一處的,不過靖王府雖然大,卻不會分開安置。
青明王的別院,與王木的所在的別院,正好是相鄰。只是隔着一條小路,沒有幾步路程,擡頭便能看到對面。
木坐在房門之外的一處石凳之上,正與靈秀下着棋,外面忽然傳來了喧譁之聲。
古站在王木的身後,眉頭一皺,靖王府怎麼如此不懂規矩,以前這裡清幽無人,怎麼今日格外的喧譁。
“我去教訓他們一番,不要打攪了公子的心境。”古說着就要出去。
“算了,這裡是靖王府,主人家要做什麼,我們看着便是,不要去管。”王木淡淡說道,隨手丟下一顆白子。
靈秀看到王木下棋不按規矩來,眉頭微皺,聽到王木的一番話,也是舒展了眉頭,笑着說道:“師兄當真是有着大毅力之人,處喧譁之中,而不感到煩悶。師兄心境修煉讓師弟欽佩啊。”
王木一笑說道:“這有什麼,若是輕易被外人影響了心境,這修煉也是修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噗嗤。”古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木說道。
“嘻嘻,公子居然說自己是狗,真是有趣。”古樂呵呵的說道。
靈秀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靜靜的看着王木。王木也沒有羞惱,他既然在展露自己的心境,被古調笑一兩句,沒有任何的波瀾。
在靈秀落下一子之後,王木隨意丟下一顆白子,當先離開了位置。
靈秀看着王木似無章法的路數,卻是在王木最後一子的時候,纔看到自己竟然輸了這麼多棋。
“師兄大才,師弟不及你萬分之一啊。”靈秀說道。
“小光頭,你當然比不上我家公子的萬分之一。”古露出一個鬼臉,然後跟上了王木。
靈秀卻是看着棋盤,微微發愣,他覺得王木是在告誡他一個道理,棋中章法,不管路數,能勝便好。
“我佛慈悲,若是不擇手段,師弟卻是不肯的。”靈秀微微嘆息一聲,他從王木下棋的手法之上看出了王木的態度。
“呦呵!”一個身穿錦袍的公子走了進來,指着靈秀說道:“這裡怎麼有個光頭?”
靈秀看過去,正是房外嘰嘰喳喳不停的那人,他怎麼來到這裡了?
靖王府的管家走了進來,對着陳伐他說道:“這裡是王木前輩的別院,青明王殿下的別院在對面。”
陳伐卻是走進院落,看着比對面略微氣派的小院落,他對着管家說道:“這裡不錯,你去問問主人家能換嗎?我可以出靈石作爲補償。”
這院落被陳白蓮重新佈置一遍,自然是極爲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