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林歡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黑影的道法他看出來了,有靈臺宗道術的影子,但是還有風陰宗的痕跡,此人必定是大宗門之內的強者,甚至與靈臺宗的堂長老一級的人物相抗,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是不明白了黑影的來歷,本來認爲是那個人,可是黑影出手絲毫沒有那個人的痕跡,讓他很是疑惑。
“你能打敗我,自然知道,若是不能,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省的在我面前礙眼。”黑影說完,他的手掌出現了一絲風刃形成的風圈,在整個手掌周圍環繞。
林歡見到黑影的道術之後,眼神大變,這不是一般的道術,而是體術與術法相結合的道術,此人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把體與法相合,創造出如此的道術!
他來不及再思考,只得使用出自己的最強大的一招道術,是體脈的幾大有名的防禦之術,玄龜之盾!林歡的手上出現了一隻半透明的烏青色的龜甲,龜甲一共八瓣,每一瓣龜甲之中都帶着一種悠久的歲月之感,如同一座大山一般,顯得古樸厚重,堅不可摧!
黑影沒有絲毫的停手的意思,他的手掌與林歡面前的龜甲相撞,沒有任何的聲音,可是林歡面前的龜甲掉了七瓣,只剩下最中間的龜甲獨自支撐。
而黑影手掌之中環繞的風刃也消失掉,可是黑影不退反進,他的手掌打在林歡面前最後僅存的龜甲上面,龜甲發出一聲悶響。
“砰!”
最後的一片龜甲上面佈滿了裂紋,卻是成功的抵住了黑影的動作,只是林歡的身子不由的向後退樂一步。
黑影一掌之下,不在林歡面前停留,身子飄飄然的退到了一丈開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着林歡:“如何,還能抵擋幾次?”
林歡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卻是不肯認輸:“藏頭露尾不是君子所爲,若是你還有一點修道之人該有尊嚴之感,就應當自己摘下面巾,與我光明正大的一戰!”
“都是築基的強者了,怎麼說話還是如此的幼稚,既然我蒙着面,當然是不想讓你看到我是誰,否則我又怎麼會蒙面出手。”黑影的聲音沙啞,聽不出任何的熟悉之感。
“難道閣下真的想與我體脈爲敵不成?”林歡再次厲聲問道,“不管你是何人,此次殺我體脈弟子,便是與我體脈結下了死仇,若是有一天被我體脈抓住,閣下可以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場。”
黑影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卻是有些暗淡無光,似乎陷入了沉思,等到一片枯葉被林歡踩在腳底,發出一陣清微的碎聲,讓黑影回過神來。
“真是好笑啊,你體脈還能強過靈臺宗不成,我連靈臺宗都不怕,還怕你區區的一個體脈長老,真是可笑,也不看看你的分量。若是靈臺三仙來了,還能讓我感到擔心,至於你,不行!”
黑影毫不留情的一番諷刺,讓林歡的臉上隱隱的有些發紅,顯然是被黑影的蔑視給氣住了,他怎麼說也是一位築基期的強者,放在小宗門可以做爲一宗之主的存在。怎麼會受得了這種輕視,但是黑影的道術很是強大,他無法與之相抗,玄龜之盾雖然防禦厲害,可是以他現在的修爲也只能再施展上兩次!
“哼,那閣下就等着看吧!”林歡繼續嘴硬的說道。
黑影輕笑一聲,顯示心中的不屑,然後用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就像是熟人打了一聲招呼,黑影向着北方離去,片刻之後消失不見,林歡站在原地,細細的思考着黑影的身份。他離去的方向是北方,北方只有一個小宗門,宗主也只有練氣後期的水平,連個散修都沒有,怎麼會突然出現一位強悍的築基期的強者,還是敢與靈體宗對峙。
難道是紫陽宗暗中扶持,還是風陰宗想要崛起了,或者說是靈臺宗內部的築基強者,若是靈臺宗他真的猜想不錯是何人了,除了三仙本尊駕臨。
靈臺三仙各個出手不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修爲到底是何境界,只是許多人猜測,他們在築基後期,但是他們體脈的脈主卻是認爲靈臺三仙已經踏入了築基之上的境界。若真是三仙蒙面,他還能接受,可能是前來打壓體脈。可要是尋常散修,林歡感覺他真的要去寒潭之中壓制胸中的火氣。
他也返身回去,向着林崇幾人返回的方向走去。
林崇一行人回到試煉中心,清竹對着爲首的長老說道:“此次監察,出現紕漏,我要去向覺豪師兄請罪。”
爲首的長老安慰清竹道:“師弟不必自責,此番有築基期的歹人出現,也是我等預料不到的事情,即使是覺豪師兄親臨,也可能來不及救下宜豐幾人。而且此次你等有難還是覺豪師兄讓我們前去救助,師弟不必掛懷。”
清竹聽到是杜覺豪知道他們受襲派人前去救援,心中有些感動,對着爲首的長老說道:“覺豪師兄還在坐鎮試煉中心?”
爲首的長老點點頭:“可能是此處突然出現了意外,導致覺豪師兄一直在閉關監視試煉羅盤。”
“如此真是辛苦覺豪師兄了,師弟我就先回去養傷,等到過上兩天再去巡查。”清竹有些感慨的說道,此次他真是經歷了太多了。怎麼感覺這不像是內門弟子的試煉任務,而是他們坐鎮長老的試煉任務。
經歷了一場惡戰,心中雖然帶着一些疑惑,可是他要去驗證一番,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楚京西北,客棧的三樓之內,趙琦拿着試煉羅盤突然的跑向王木。
“師叔,大事!林崇那小子差一點被人襲殺,試煉長老讓我等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高闕與陸遠方不可置信的看向趙琦,林崇昨夜才與他們分離,這麼快就被人襲殺了?
王木對此一點也不關心,對着有些手忙腳亂的趙琦說道:“如此慌張做什麼,修道首先要修本心,處變不驚纔是修道者應有的心態,天塌補天,地陷填地。當是我等修士的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