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被叫入靈臺宗的宗主大殿本以爲會受到宗門長老的一致針對,然後接受懲罰,結果卻是發現許多的堂長老與主脈長老紛紛的站在他這一邊,幫他說情,更是與紫陽宗的赤彤道人分庭抗禮。
赤彤道人也是不虛,仗着自己修爲高強,更是紫陽宗的長老,帶着責怪的語氣看向王木:“老夫來問你,我小徒萬淳可是你斬殺?”
王木看向赤彤道人,發現他的眼中滿是怒氣,卻是沒有想要動手的意向,更沒有想要幫萬淳報仇的感覺,王木不知道是他看不透赤彤,還是赤彤因爲靈臺宗的緣故不敢隨意出手。
“晚輩不知何人是萬淳,至於殺沒殺晚輩也不知曉,到時在路上斬殺了幾個攔路的歹人!”王木淡淡的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你!”赤彤道人被氣的臉色發青,眼中含着恨意看向王木:“靈臺宗如此小看我紫陽宗不成?”
“赤彤道友此言差異,怎麼是靈臺宗小看紫陽宗,整個修道界也沒有一個人小看紫陽宗,只是王木一個人在小看紫陽宗,可不關我靈臺宗的事情,赤彤道友莫要牽扯太重。”體脈的長老在赤彤的旁邊說道,讓本是怒火中燒的赤彤更是三尸神怒跳,若不是靈臺宗的高手七成都在此處,他真的要動手滅掉王木這個混賬小子。
金脈張老也是被王木說的一愣,心中暗道,果然是未來的少宗,小小年紀便不畏懼築基的前輩,看來他們真是老了。然後看了宗主劉覺其一眼,劉覺其的面色平靜,眼中沒有絲毫的其他感情,只是在看着在場的諸人。
“林長老是紫陽宗的長老還是靈臺宗的長老,這樣說話是認爲我們靈臺宗現在已經不是天下第一大宗門了,不配與紫陽宗相提並論不成?”火脈長老本就是性格火爆,忍到此時已經是極限,而且他們火脈與體脈是明爭暗鬥的最爲激烈,畢竟火脈術法太強,諸多主脈修士之中,只要修煉火屬功法,都會發現,築基之下,火脈道術最爲強悍。
“哼!”體脈長老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火脈長老的問題,他怎麼回到,說王木不是靈臺宗的弟子還是說靈臺宗不如紫陽宗,剛剛雖然是他在服軟,但是他的本意是要赤彤出手對付王木。
赤彤道人可不是一般人,紫陽宗修爲極高的一位築基強者,單從他單槍匹馬前來靈臺宗問罪便可以看出。
雖有狂仙白君肆虐過紫陽宗與長生宗,但是赤彤仍然敢來長生宗與宗主劉覺其對質,畢竟是行兇者乃是靈臺宗宗主的真傳弟子,可見赤彤道人心高膽大。
靈臺宗雖然不會對赤彤道人出手,可是赤彤道人想要在靈臺宗撒野也是難做到,單憑靈臺宗大殿之中滿座的諸位堂脈長老都可以看到,靈臺宗對於赤彤道人也是格外的重視,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而靈臺宗的許多長老已經紛紛轉入了閉關,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長老還未退位。
赤彤道人是比三仙成名還早的前輩,白君在大鬧紫陽宗的時候,赤彤道人雖然沒有戰勝白君,可是也沒有戰敗!如今真正能單打獨鬥能戰勝赤彤道人的唯有三仙出手,劉覺其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勝過赤彤道人。
赤彤道人的眼中看了一眼火脈長老,有些不耐的說道:“難道靈臺宗真要與我紫陽宗開戰不成?”
如此挑釁之語,連王木聽了都太陽穴狂跳,暗道這個老頭太囂張了,比趙琦還要能裝大。但是劉覺其仍舊老神在在的坐在宗主的位置上,像是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水脈長老聽了想要勸和也難以再說說什麼,感覺赤彤道人此番不是前來尋王木麻煩,而是想要故意的挑動靈臺宗與紫陽宗的對立,其心可誅啊!
“前輩說話真是有趣。”王木見到諸位長老都不說話,尤其是體脈的那位長老更是眼中帶着兇意看了一眼王木,與當初前來的黑衣和其他的體脈弟子眼神不對,那些人是帶着一種掠奪的強盜眼神,而這個人卻是帶着陰毒的殺意,體脈之人當真是可惡。
“這裡何時有你說話的位置了?”赤彤道人怒哼一聲。
王木單手背在後面,看着赤彤道人平靜說道:“前輩本是外宗之人,即使在下殺了你的弟子萬淳,也是由靈臺宗發落在下,也輪不到前輩說話,再者說,前輩能在此殿之中高言喝斥,晚輩爲何不能說話,難道是不符合規矩。那晚輩想問,究竟是前輩是紫陽宗宗主還是玄機前輩是紫陽宗宗主,赤彤前輩張口閉口便是兩宗開戰,若是真的兩宗開戰,這個罪過赤彤前輩是否要承擔責任,還是赤彤道人信口開河,想要辱我靈臺宗,瞧不起我靈臺宗無人能治得了前輩?”
王木此言可謂是誅心之言,讓赤彤道人一時之間臉色紅白不斷,卻是無法發作。怎麼說也不成,他本心就是想要藉助自己的小徒弟萬淳的死來挑起新一輪的諸宗伐靈臺之戰,但是不能明面的講出來,修道之人最爲在意臉面,若是當着靈臺宗諸多長老的面上說出來看不上靈臺宗,想要與靈臺宗開戰,他不用回去了,靈臺宗的人一定會合力鎮壓他。
而且肆意妄爲的挑動諸宗之戰,這是一個潛規則,一旦被跳到明面上來,連紫陽宗宗主都不敢輕易的接下這個因果,只因紫陽宗與靈臺宗還有長生宗是正道宗門,若是他們之間出現了勾心鬥角,加上已經是處於中立狀態的風陰宗,已經沒有人能阻攔三大邪宗光明正大的入侵了。
玄機道人不敢做這個罪人,赤彤道人更不敢做這個罪人,畢竟要是真的出現了鬥爭,赤彤道人真的要被紫陽宗當做棄子舍掉。
而且,靈臺宗、紫陽宗與長生宗對戰也是動用的世俗間的力量,修士並不直接參與戰鬥,而是各個宗門的弟子前去督戰暗中出手,這便是三大宗門的一種潛規則,宗門的弟子並非直面衝突,而是採用幫忙的藉口前去參戰,像是清遠仙師與其他的幾位修士都是前去參戰。
一時之間,整座大殿突然又重現變回安靜的狀態,連體脈的林長老也有些怔住,暗道王木小兒牙尖嘴利,若是對上王木,一定要出手,不能聽他的一套理論,連他現在都覺得王木沒有做的太錯,只是隨手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說不定還是赤彤道人故意引誘,想要引起兩宗大戰。
畢竟在座的諸位都是精明人,除了火脈長老一副暴怒神色之外,都有些狐疑的看着赤彤道人,畢竟王木斬殺他的弟子之後,王木還未回到靈臺宗,赤彤已經早早的到了靈臺宗,說不準紫陽宗已經準備好了拉着長生宗要再次的與靈臺宗大戰。
“說的不錯,要是赤彤道人你能承擔這個責任,我們靈臺宗現在就召集弟子與你紫陽宗一戰!”火脈長老第一個支持王木,雖然當初王木是修煉的水脈功法,但是他與水脈金脈張老是劉覺其的人。
“火脈長老不可亂說,挑起了兩宗大戰可就不好了!”體脈長老林長老對着他們說道,兩宗大戰這種事情他們體脈的弟子從來都不參加,已經被宗門內的人有些輕視,若是此次真正的開戰,體脈之人一定是衝在最前面的,只因體脈是以力證道,苦練體脈近身無敵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
火脈老兒與王木小賊真是一對兒混蛋,提脈長老心中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