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此時發現他心中的怨氣在見到滅慶的時候,已經消散了一些,不像原來那般一直藏在心中,時時刻刻的都在想着怎麼復仇,如今見到滅慶在眼前,感受到滅慶煉氣初期的修爲,王木的心平靜下來了。
王木一手提着銅刀,一手放在身側對着滅慶緩緩說道:“我是前來與滅慶道友有一筆債務要算,希望滅慶道友能還清欠下在下的債!”
滅慶雖然看出了有些不對,但是沒有想到王木是前來討人命債的,而且還是在嗜血門的山門處,仗着自己身爲嗜血門的弟子,現在血宗的內門弟子,心中微微多了一絲勇氣:“不知本道欠了你什麼東西,你儘管說上來,本道只要有一定會還!”
“既然滅道友入如此痛快,在下也不隱瞞了,半年之前,在荊棘嶺,滅慶道友爲了楚國的大將軍府的庶子楚恪,上了荊棘嶺,斬殺了荊棘嶺的一夥山賊!不知道滅慶道友可否還記得?”王木擡頭看向滅慶。
滅慶在聽到荊棘嶺的時候心中一突,看到王木的容貌之後,指着王木驚道:“你是當初被清風救走的小山賊!”
王木冷笑一聲:“不錯,正是在下!當初我就在想,爲何上天要如此的對待荊棘嶺,我們雖然是山賊,可是沒有做過殺人越貨的事情,只是在荊棘嶺收一個過路費,居然被人滅門。天下這麼多的山賊,單單是荊棘嶺,你能告訴我爲何是這種結果麼?是命麼?”
“哼,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來訪的客人,上次讓你逃走了,今日道爺行個好,送你去見你的兄弟們!”滅慶偷襲出手,他感受到了王木的身上帶着靈力,認爲他也是進入了煉氣初期,想要偷襲出手,打王木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招斃命。
若是碰到一個剛入煉氣初期的少年,還真會讓滅慶得手,可是王木經歷的戰鬥不是一般的修士能經歷的,總是與比他修爲高的人相鬥,如今碰到了比他修爲低的人,王木強大的境界壓制一下便可以看出來了。
滅慶剛剛出手,他手中的匕首還未捅到王木的心臟處,便發現已經難以動作,全身被高境界的修士以氣勢壓制住。
滅慶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木:“你,你的境界爲何是煉氣中期!”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半年的時間,王木從一個凡人成爲了煉氣中期的修士,如此修煉速度,簡直就是吃了仙丹一般。他滅慶二十多年白活了,如今還是煉氣初期。
“我的境界不需要你多管了,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王木靈力匯聚在手中之中,先是奪走滅慶的匕首,又打在滅慶的胸膛之上。
滅慶被打得向後退了一步,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不等王木動作,轉身便向山門裡面逃,煉氣中期的境界,他們嗜血宗都沒有多少。
王木提着銅刀走在後面不急不緩:“該到了你贖罪的時候,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
滅慶不管,繼續的奔逃。只要進了山門,有宗門裡面的弟子與長老支撐,晾他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浪來,而且還有東海田家的貴客。
“救命!”滅慶的聲音在血宗響起,被兩個弟子看到,連忙過來詢問。
“滅慶師兄,發生何事?”
“有惡人前來挑釁,我要請大長老與太上長老前來!你們攔住他。”滅慶說道。
兩個弟子面露難色,心道你都攔不住,我二人怎麼能攔得住。但是滅慶的實力比他們還想象強上一些,他們點頭稱是。
王木走在後面,沒有着急,嗜血門的實力他聽說過,最強的也就是煉氣中期,頂多與他打一個平手,他現在能施展的修爲一道是吸血**,另一道是一點極爲微弱的小火星,雖然時靈時不靈。
“站住!”血宗的弟子叫住王木,“你是何人,不通報名帖,提着法器闖進山門,是不把我血宗放在眼中麼?”
“讓開!”王木冷聲說道。
“我若是不……”這人還未說完,被王木一腳踢翻在地。
另一人見到之後神色大變,不是出手阻攔,而是追着滅慶一同逃走。“師兄等等我,惡人難纏,我與你一同去尋找長老。”
王木腳步雖然不快,可是始終跟在滅慶身後不遠,滅慶亡魂大冒,他不知道這個少年與荊棘嶺的山賊,能短短的半年時間修爲從一個無用之人到一個煉氣中期,更是從楚國南方追殺到楚東,王木的殺心他是感覺的一清二楚,此次只有請老祖出手才能保下性命。
“滅慶師兄,何事如此還賬!”
滅慶的迎面走來了一夥人,領路的弟子見到滅慶之後,連忙出聲問道。他帶着東海田家的客人遇到如此冒失的弟子,會讓別人笑話他們血宗沒有教養。
滅慶見到這羣人穿着與他們血宗不同,而且衣服窮盡華麗,想必是東海田家,心中大喜連忙走過來對着東海田家的人求道:“還請道友救我一救,後面有個惡人無端想要斬殺於我,已經打進山門裡來了。”
東海田家爲首的少年一聽冷哼一聲:“真是有趣,你們血宗這麼大的宗門,難道連個惡客都攔不住麼?”
領路的血宗弟子說道:“公子說笑了,實在是惡人修爲太高,我血宗只是一個三流勢力,碰上大宗門的天驕弟子,實在是拿不上臺面啊,還請公子出手相助。”
田家的公子被誇獎的面露得意之色:“也是,畢竟你等血宗只有一個老祖坐鎮,其餘的弟子不堪大用,若是碰上我這等天驕之才,真的是難以保住宗門臉面。本公子就陪你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囂張,在本公子的面前還是如此的放肆!”
田家公子很是桀驁,等到看清楚後面提刀追殺過來的少年之後,面色有些怪異:“他怎麼來了?”
血宗弟子心中感到一絲不妙,東海田家的公子認識惡人。請他相助不知道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