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王木的冰冷的神色刺激了一下,身穿藍色衣服的靈臺宗弟子走上前一步看着王木略帶責備的說道:“你居然沒有一絲慚愧之色,你可知自己已經闖下了彌天大禍,殺了血宗的弟子,又把風陰宗的一名弟子偷襲殺死,東海田家更是被你攪得不得安寧。”
“如何?”王木說道。
這名藍衣弟子更是大發雷霆:“你居然還不之知曉自己做了多麼大的錯事,你在風陰宗犯下大錯之後,不知悔改,居然挾持血宗的弟子離去,有在南部斬殺紫陽宗的赤彤道人前輩的真傳弟子,更是毫無人性的殺人滅口,若不是奇星閣的人死裡逃生,真是不知道居然是你做下錯事!速速跟我去師門領罪,莫要讓自己成爲敗壞我靈臺宗的罪魁禍首。”
“劉師兄,我們只是宗門派來等候王木,這麼說不好吧!”藍衣修士劉師兄的身邊一個淺白色衣袍的李勳說道。
劉師兄眉頭微微一皺略微不高興的對着李勳說道:“李師弟,王木犯下滔天大錯,你還以爲他是宗主大人的真傳弟子了?你瞧好了,只要把他帶回宗門,定會被宗門裡面的堂長老們把他廢掉真傳弟子的身份,說不準會廢除修爲,貶去寒潭受苦!”
“師兄!”李勳指了指王木,此時的王木已經面色微微發寒,他還未被廢,這個劉師兄便當着他的面冷嘲熱諷,真當他王木還是剛進山門,人人戲弄的無知小山賊。
“劉師兄是吧,王木下山是處理自己的私仇,與你無關吧,爲何出言嬉弄,難道王木不是靈臺之人不成,劉師兄爲何如此看不上靈臺。”王木看着劉師兄微微帶着冷意說道。
劉師兄一口一個其他宗門弟子如何如何,讓王木感覺靈臺宗不是天下第一大宗門,而是最小的宗門,他一個人便可以橫壓血宗,若非是血宗老祖不出,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楚東。怎麼在劉師兄的口中,血宗也是惹不得宗門!
“哼,你懂得什麼,赤彤道人前輩知曉是你王木斬殺他的真傳弟子,如今人家已經來靈臺宗問罪,若是靈臺宗不給一個滿意的交代,人家不會認的!”劉師兄冷哼一聲,頭微微擡起,當初王木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野孩子,如今被打回原形,纔是王木最終的結局。
“劉師兄,我們還是帶着王木師弟會宗門吧。”怕劉師兄再次說什麼李勳連忙說道。
劉師兄還想再叱責王木一下,卻是不知道王木的眼中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手中已經有了不少人命的王木,對於修爲低過自己卻是大言不慚的責怪他的劉師兄極爲不喜,即使他做錯了事情,有靈臺宗的執事堂與執法堂還有宗主與堂長老們決定,他劉師兄以何種身份前來責怪他。
劉師兄手中拿出一道靈符,李勳見狀有些不安的看了王木一眼,才小聲的對着劉師兄說道:“劉師兄,你拿出縛靈符作甚?”
劉師兄冷笑一聲說道:“師兄我怕罪人王木逃走,才取出縛靈符。”
他頭也不擡的說道:“王木,你休要反抗,讓本道用縛靈符捉住你,然後跟本道回宗門領罰!”
“呵。”王木冷笑一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
“你放肆!”劉師兄一聽,手掌對着王木打去。王木也出手相對,卻是全力一擊,絲毫不留情面。
“啊!”
劉師兄吐着血倒飛出去,李勳面色大變,看着劉師兄飛去的方向關心問道:“劉師兄,你怎麼樣了?王木你怎麼能對劉師兄下如此重的手!”
“哼,休要多言,再多說一句,你也與那姓劉的師兄一同療傷去!”王木冷哼一聲,眼神冰冷,讓李勳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心底發涼。他想要繼續說出的話,也不敢再說。劉師兄還未迴應,看來是手上不清。
李勳看了王木一眼,王木說道:“王木不會逃走,想要去救他儘管去!”
聽到王木保證,李勳連忙去向劉師兄飛去的方向,在一顆斷裂的兩人能合抱過來的古樹下找到了劉師兄,可是劉師兄滿臉的血跡,髮髻已經被打散,頭歪在一變。
李勳面色一變,連忙過去,手中靈力微微閃動,卻是鬆了一口氣,幸好,還有救。爲劉師兄輸送了一口護住心脈的靈力之後,李勳一手提着劉師兄走出,見到王木沒有離去,便走動王木的身邊。
“王木師弟,可否讓劉師兄坐在你的馬上,他傷勢不輕。”
王木眼神冰冷的看了李勳一眼,李勳立馬不在言語,劉師兄也是一名煉氣中期的弟子,卻是被王木一掌打昏過去。王木什麼實力!李勳不敢去猜測了,王木進宗門纔剛剛半年,一掌擊暈煉氣中期的修士,他的境界至少是煉氣中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成爲煉氣中期,說不準師門會保王木,而不會對其他宗門妥協,畢竟其中有一些事情有些蹊蹺。
李勳不在管這麼多,繼續單手提着劉師兄走向宗門。王木牽着馬跟在一旁,面色平靜。
魔星王木回靈臺,像是一陣颶風一般,從靈臺宗東南到西北基本上所有的弟子都知曉了。連剛剛出關的伏千綾都面帶憂色的去宗主大殿附近徘徊,現在宗主大殿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戒嚴,非長老級的修士。無法靠近宗主大殿前面的白玉廣場,更不要說上宗主大殿裡面去了。
此時的宗主大殿之中,出了還在外面坐鎮試煉大陣的杜覺豪之外,道系的堂長老與主脈長老基本都在。連體脈都有長老前來,衆多長老分站在兩邊看着王木,整座大殿之中一片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坐在體脈長老身旁的一個白髮老者看着王木滿臉的怒氣,見沒有人開口,他微微有些不高興,尤其是看都有些在閉目養神的靈臺宗主劉覺其之後,再也忍受不住,對着劉覺其微微擡手說道:“劉宗主,魔星王木對我諸宗傑出弟子痛下殺手,按照修道界的規矩,是否要對他懲罰一番,以警示其他的不老實的弟子。”
王木站在大殿之中,聽着白髮老者的話,猜測這人便是紫陽宗的赤彤道人了。劉覺其沒有說話,他旁邊的水脈長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開口說道:“赤彤道友此言差異,究竟各大宗門的弟子是否是王木所殺還是有待考究,畢竟在我靈臺弟子王木誅殺你們紫陽弟子萬淳的時候,東海之地也有一個王木出現,他打傷了東海田家的人,更是斬了風陰宗的弟子。如此看來,到底哪件事情是王木所做還未可知,或者說兩件事皆非王木所做,而是有人在嫁禍我靈臺宗未來的少宗,挑撥各宗的關係,造成修道界的混亂!”
王木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怪異,按照水脈長老說法之後,他居然被水脈長老三言兩語給摘了出來,還成爲了受害者。只是因爲在他斬殺紫陽宗萬淳之時,在東海田家也出現了魔星王木不斷地攪.弄楚東,更是有風陰宗的弟子見到王木斬殺了他們的外門弟子。
不知道是嫁禍還是想要挑動什麼事情,反正魔星王木的惡名卻是傳遍了整個修道界,更是隱隱的壓住了三大邪宗的風頭,一時之間成爲整個修道界最邪惡之人。
“水道友,難道你認爲老夫說謊不成,小徒雖然不成器,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斬殺,除了你們靈臺宗,還有哪個宗門能夠做到,再說他下山去探究王木之事,卻是被王木痛下殺手,王木此子不除,未來必將禍亂修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