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也不想暴露自己吸血大法的手段,在很多元嬰強者離去之後,他才發動了吸血大法,把來不及逃走的修士,全部鎮殺。
他的眼中沒有無辜之人,除了朋友便是敵人。
敢在方圓五十里之內露面之人,哪一個是好人,全都斬殺,一個不留,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想要看熱鬧,也要看看他們的能力如何,纔會把準備暗中監視的修士全部鎮殺,而且隨着灰猴子與陳唸的打掃戰場,一度讓一些修士以爲王木再次殺了過來,想要前去救下自己同門的想法立即拋掉,然後快速離去。
灰猴子與陳念也是撿了一筆大財,尤其是灰猴子,這些刺客殺手不會留下什麼天材地寶,但是靈丹卻是不少。
他們身上很少有靈石,靈丹十分的多,隨便的一個拿出來,都是能快速回復靈力的上品丹藥。
除了一些結丹初期的修士,身上並不富裕之外,其餘的修士,身上最少都有兩瓶靈丹。
陳念看着灰猴子把靈丹全都收了起來,有些愣住,這些東西不應該都交給師尊的嗎?
後來,灰猴子還分給了陳念一些,然後他們一把火焚掉了屍體之後,離開了此處,只有地上的血紅色的泥土,在記錄着此地的廝殺。
片刻之後,又引來一些兇獸,開始舔舐泥土。滲入泥土之中的血液隨着越來越多的兇獸的加入,從地下不斷地被刨出來。更多野獸加入進來,但是提防着只有這麼多,野獸又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於是在城北到城東的附近地帶,數十波的野獸開始廝殺。
修士的鮮血,還是結丹境界與元嬰境界,可不是隨便能夠喝上的。
野外發生的獸潮,不斷地有野獸匯聚,這是近幾年來,唯一出現的一次,讓很多修士開始忐忑起來。
現在只是猛獸而已,若是吸引來了帶着修爲的兇獸,恐怕獸潮就要真的形成了。地緣禁地是一定會發生獸潮的,但是其他的地方,因爲是人族的聚集地帶,獸潮不是容易見到的。
而且這裡的獸潮還有些不同,是在其他的地方不會發生的。因爲這裡有數位元嬰修士被斬殺,他們的血液之中散發的靈力,很容易吸引到在外遊蕩的兇獸。
王木好不知道他就要引動一次風暴了,即便知道,也不會去管的。這本就是炎火王城的責任,否則你當什麼王做什麼主,連御下臣民都護不住。
酒樓的第三層已經被王木他們包下來了,除了百花
谷的人之外,不在讓別的修士進入。店家也掛起了客滿的牌子,讓一些來往的修士不得不去往別地。
王木的房間之中,仍舊是原來的人,至於那些傷員,住在了另外的一處房間。隔壁的邪宗之人沒有退房,但是人去房空,也不敢住了。
王木在戰場之上看到了白廷,自然也會想到白廷參與到此事,更加的不會前來住下,讓王木找到對他出手的理由。
當然,他們最主要的是爲了南海四保,連對付靈神宮的聖女,都是借刀殺人的,其餘的事情,更不會在意。
在許佑的房間之內,陳念倒是很是繁忙,王木不管事情,古受了傷,王木要去照顧她。灰猴子只想着它的丹藥,然後就是看不見影子,不知去了哪裡。靈秀倒是可以幫忙,不過他一過來,便是對靈神宮的人洗腦,告訴他們與佛有緣。
這是**裸的挖牆腳,看的陳念臉都黑了。
師叔當着師尊的面,挖牆腳已經是很不好了。現在又乘人之危,對其他的宗門之人下手。怎麼說你也應該等到人家的傷勢恢復之後,在動手也不遲啊。
陳念倒是沒有多少傷勢,只有被刺中的一刀,但是沒有傷及根本,算是皮外傷。只要不是傷及到心臟的傷勢,都屬於外傷。
至於經脈損傷,除了靈力能傷到經脈之外,就是把修士的身體給拆了,都無法損傷經脈。
修士所修煉出來的經脈,與人間凡人身體裡面的經脈雖然是同種血液流通之所在。但是凡人武者運行的是血液,而修士運行的靈力。
修士的經脈也只是按照血液經脈運行在模擬出一條道路而已,並非是真的在經脈之中運行。
這裡除了聖女許佑之外,其他人都受了重傷,尤其是顧丁飛,他差一點被人廢掉了丹田,這是總傷勢對於修士來說是最爲危險的。
至於徐晗燕與曹樂穎,傷勢之中最輕的倒是徐晗燕,她一位要自爆的緣故,倒是沒有敵人敢過去傷她。只是用道法震傷了她,傷勢比陳念都輕。
曹樂穎因爲要保護聖女,爲她擋了很多的攻擊,若不是最後王木的業火爆發,她都醒不過來。
錦翠更慘,被女閣主一掌打飛,經脈受到了損傷。還在恢復之中,就在許佑的旁邊躺着。
許佑在照顧他們四個,徐晗燕也一旁幫忙。
剛剛運轉靈力,爲錦翠療傷之後,陳念與許佑說道:“聖女閣下不必擔心,她休息幾日就不會有事情了。”
許佑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相助,若不是你請出了你的師尊,我們這些人都要死在他們的手中了。”
“哪裡的話,這其中最大的功勞是我師尊,還有我師叔他們,我哪裡出手了。”陳念連忙客氣的說道。
徐晗燕說道:“公子不必謙虛,這次多虧了公子,若不是您出手,我就要真的引爆我的丹田,與紫衣盜他們同歸於盡了。”
當時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在張方第一個自爆之後,徐晗燕也準備自爆,但是陳念他們來了,出手把她救下。當時,她的丹田 已經開始了靈力沸騰,還是光頭小師傅幫他的。
另一邊的顧丁飛也說道:“真是多謝陳念公子了,若不是您出手,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徐晗燕臉色微紅,在絕境之中,兩人自然要把遺憾全都說出來,這不是分別,而是永別,若是不說,可能就是此生無緣了。
“救你話多。”徐晗燕輕輕的拍了一下顧丁飛,讓他齜牙咧嘴的痛呼。
陳念看着這略微溫馨的一幕,心中有一個念頭:即便與相愛之人死在一起,也是最好的下場。
王木還不知道,他的這個徒弟的思想,已經開始不正常了。
畢竟不是每一個修士都能做到像王木這樣,心性比金石還要堅硬,說殺就殺,說放就放的。
其他的修士,便是靈秀,都有屬於自身的惡念存在。
只是,靈秀壓制住了惡念,不會出現精神上面的問題,但是陳念不同,他只是一個結丹修士,因爲機緣與運氣,纔會在十幾歲修煉到結丹中期。
若是沒有歷練,他最終的結果就是成爲一個墮落之人,或者是成功的進入魔道。
這就是修行之人所言的清修,寡慾之中才能體悟人生百味,靜坐之時方知己身遺漏。
大宗門的修士,想要修煉到結丹修士,需要花費個七八十年,可是陳念才用了多長的時間,經過多少戰鬥。
王木能穩住,那是因爲他身上有着業火,殘念不侵,魔念難生。而且他心太硬了,當初看着山寨被滅,不是去報仇,而是選擇逃走,便能知道他心思之沉。
若是一般少年,不是在哭泣,就是選擇與敵人同歸於盡。
可是王木選擇了逃命,不與仇人硬拼。
與陳唸的做法不同,他一直都在尋求報仇,心無雜念的。也沒有人影響他,拖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