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昏暗的房間之中,王木與苟正兩人看着蹲在地上,被手臂粗的鏈子給鎖上的男子,這個人是拜火宗的火焰使者,負責吳國皇城這一塊。
此時的他披頭散髮,面色憔悴不堪,嘴角乾裂,微微有血跡。
這半個多月來,他除了能吃飽一點之外,什麼都做做不了,現在更是變成了這種模樣,真可謂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是這個火焰使者見到王木之後問出的第一句話,他走了過來,但是身上的鐵鏈子太粗了,他被封印了修爲,非常的難受。
“好歹也是一位同門師兄弟,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王木對着苟正說道。
靠近了才發現,這位拜火宗的修士,全身滿是劍傷,雖然只是清微的劃傷,但是密密麻麻,有些人。
苟正心中卻是想到,王木斬殺他們拜火宗的兩位前輩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兩位死的多麼慘,但是他不敢說,只能順着王木說道:“小人在修煉劍訣,未掌握的太好,結果有些託大,才造成這種樣子。”
看着苟正滿臉滿是歉意的樣子,被鐵鏈鎖住的拜火宗修士差一點一口氣沒順上來,他看着苟正,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是此人先下手封印了他的氣海丹田,然後又不要臉的施展出了還未掌握的劍法,對他一頓猛打。
當時,本以爲自己完了,結果發現,此人的御劍之法簡直慘不忍睹,釋放了那麼多次,居然一點的威力都沒有,讓他想要大聲的笑出來。
但是,此人也是拜火宗的火焰使者,可是他想不出此人爲何要對自己出手。
便是爭奪掌火使的身份,也輪不到他與自己大戰,此人也不是吳國之人,除了極爲隱秘的火焰使者之外,其他的火焰使者,他都見過。
“哼,休要無禮。”苟正上去一個大耳刮子打在此人的臉上,“這是我家主人,你要用尊稱!”
這修士怒哼一聲,就要轉過頭去,但是看道苟正的巴掌再次的亮了出來,有些斜着眼說道:“閣下到底是哪個宗門的高人,與拜火宗的弟子混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拜火宗修士雖然被擒住,但是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如今便是要對王木說清楚,他身邊的修士,也是拜火宗之人。
王木走了過去,對着被鎖鏈捆着的男子說道:“這幾日多有打擾,真是抱歉了。”
他面色微微的一變,對
着王木說道:“你到底是何人,他可是拜火宗的人啊,是邪道修士,難道你不害怕嗎?”
王木微微的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當初他們還想擒住我呢。”
苟正額頭一陣虛汗,這說的話,讓他無法接下去,太過嚇人了,是不是王木下一刻就要把他送上路,與死鬼鮮于春見面。
他愣住了,對着苟正問道:“你能活下來,真是奇蹟!”
“你認得我?”王木問道。
帶着鐵鏈的修士說道:“認得,魔星閣下威震修道界,短短數年,便已經與老一輩的強者爭鋒,我們怎麼能不認得您!”
“混賬玩意兒,那你剛剛還問他是何人,居然敢對我們說謊,真是出息了!”苟正想要出手擊斃這個混蛋,但是被王木攔住了。
王木對着他說道:“這一次是我們不對,但是你既然有了我的畫像,看來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我們綁了你,也說的過去。”
這修士不敢怒視王木,卻是看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身上的鐵鏈便是被捆在大石頭上面,大石頭幾百斤之重,難以掙脫出來,鐵鏈綁着大石頭,他對着王木微微的一笑,然後說道:“這裡真的不錯,我感覺自己的境界都有些提升了,果然是安逸了太久了,忘記了修道的初衷!”
“呦呵,合着你還得感謝我們一下啊?”苟正叼着一根牙籤說道。
王木微微的一笑,不說話,只是看着這個修士,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出來,我雖然不是正道修士,也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他非常的堅定,似乎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王木對着他微微的一笑,然後說道:“我們並不想要傷害你,只想從你手中討要一個地址!”
苟正也一愣,看着王木,他不知道王木要什麼地址。
但是,修士的臉色卻變了變,他向着鎖鏈的旁邊挪了一下,然後對着王木兩人說道:“什麼地址,我不清楚。”
王木蹲下來,與這修士目光平齊,對着他說道:“若不是看到你,還真的要被你給隱瞞過去。”
王木把此人的上衣忽然的扯掉,然後對着他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你能說清楚嗎?”
苟正看着這男子背後出現的文字:“丈六金身!這是什麼東西,也是修行的功法嗎?”
“這是禪宗的秘法,與我們靈臺宗的玄功差不多,但是沒有玄
功好修煉,這種功法需要念頭純淨之人才能修道,還要有對衆生的仁愛之心方可!”
苟正看了一眼此人身上的經文,然後對着王木問道:“上仙對着禪宗也有所瞭解?”
“以前搶東西的時候,搶到過幾個禪宗傳人的書籍,看了一些。”王木說道。
苟正知道,王木說的這個以前,是他當土匪的時候看的,但是王木當土匪的時候,他不少不認得字嗎?
王木讓火焰使者轉過身去,好好的瞧了瞧這火焰使者身上的經文,說的:“當初十三叔給我領來一個遊方老神棍,他就是拿着那本《金剛經》給我講,我只是說了一句這本書很有意思,老道卻是不屑,又給我一本講禮義廉恥的,只是我看不懂裡面的東西,那本書後來又找不到了,便忘記了這回事。”
“金剛經!”火焰使者看向王木,對着他急切問道:“只有這一部嗎?還有沒有其他的?”
王木想了想說道:“還有一個《楞嚴經》,不過裡面說的太生澀了,老道士也不給我多講,只記住了個名字。”
WWW▲ⓣⓣⓚⓐⓝ▲c ○
“哈哈,真是天不亡我之道。善哉。”火焰使者對着王木說道,“世尊說,末法時代,楞嚴先滅,如今楞嚴現世,說明我法將要大興,閣下哪裡是魔星,而是氣運之星啊。”
然後低着頭開始唸叨一些王木聽不懂的話語,什麼一切皆空,雲裡霧裡的。
苟正擡頭看了王木一眼,小聲說道:“莫不是此人已經瘋了?”
王木搖搖頭,他感覺好像一切都回來了,以前還感覺不到,但是從東海回來之後,不止是他回來了,還有其他的東西也回來了!
就像黑白無常,這個神洲大地,中原修道界,似乎要回到上古時期的感覺了,雖然王木未曾見到過上古時期,但是他就有這麼一種感覺。
而一切的根本在玄門關,玄門關封印了天地靈力,封印了修士的天資,封印了天道天機。
如同末法降臨,忽然王木想到此人莫非也是消失已久的禪宗之人?
“你不止是拜火宗修士吧,還是禪宗之人?”王木問道。
這火焰使者呵呵一笑,雙手合十,對着王木微微低頭,以示行禮。
“在下非是禪宗之人,而是密宗遺徒,末法之際,諸天退避,萬佛圓寂,性、相、臺、賢、禪、淨、律、密皆隨世尊同赴極樂世界。紅塵濁世,只有我微微遺子,等待彌勒降世!”火焰使者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