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覺其看到王木年輕稚嫩的臉上露出微笑,心中感慨,這還是一個孩子,雖然可能與靈臺宗的預言有關聯,但是他相信他會讓王木去改變,去脫離天機閣給出的預言,他一直都在反感天機閣總是時不時的放出一兩句迷惑人心的預言。
“爲師今日前來,一是告訴你要有一個拜師的典禮,還有一件事情。”劉覺其從袖中拿出一本修行典籍說道:“這是靈臺宗的煉氣境界的修煉心法,在諸宗之中是最爲基礎的修行心法,其他宗門許多修行心法都是按照我靈臺宗的心法修改的,這本是最爲初始的原本心法,希望你能把這本心法發揚光大。爲師只告訴你一點,一旦修道,不要拘泥於書籍心法,要從你的心開始,道由心生!”
王木聽後,有些感動的看着劉覺其,在靈臺大殿之中,那些感應靈氣的弟子爲什麼之能聽白鬍子老者講述修行心得,究其原因便是因爲這些人並非是靈臺宗的直系弟子,而是在進入煉氣期之後,才能被正式收爲靈臺宗的弟子。
東方三國的大部分宗門的收徒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由單個的修士收徒,這種弟子都是真傳弟子。更近一步的是入室弟子與關門弟子,這樣的都是有着嚴格的數量限制,一般取一三五七這種暗含天地奧義的奇數。而大部分的弟子卻是無人受他們爲真傳弟子,只能成爲內門弟子,由傳功長老指點。傳功長老由所有的長老擔任,每一個月換一次輪值,也是成爲輪值長老,一般都是一些輪值弟子在充當傳功長老的角色。似靈臺大殿之中的傳功弟子許鑫一般,許多長老都讓自己的真傳弟子代替自己爲入門的新人解惑。
可是沒有正式成爲靈臺宗的弟子的普通人卻是無法得到最基礎的煉氣修煉心法,只能讓這些在感應大殿的普通人依照解惑弟子的方式修煉,雖然前來解惑的弟子一般都是長久在煉氣前期修爲無法寸進的老者,但也有一些失意對人生感到無趣的弟子,他們不在爭取宗門的地位,便前來靈臺大殿解惑,可是被他們所影響的弟子以後大部分都是回靈臺大殿繼續解惑。
王木翻看靈臺的煉氣心法,按照煉氣心法給的口訣仔細的感悟靈氣在身體的運行。只感覺到了一陣風吹過來,身體有些冷,靈氣還不如在感應大殿有感覺。
在回到他的院子之中,趙琦三人如同防狼一般看着王木,想要躲得他遠遠的,又不甘心。他們是煉氣期的修士,怎麼能怕了一個小小的凡人,雖然這個凡人過幾日就要成爲靈臺宗的宗主真傳弟子。
按照這幾任的宗主的傳承,王木若是天資不錯,未來就是靈臺之主了。王木看了他們一眼,輕笑着大步走進了房中。
趙琦三個人相互考在一起,眼神之中帶着驚懼看着王木走過去,直到王木關上房門,他們才鬆了一口氣,趙琦看着高闕說道:“你說這小子真有那麼邪門,等過幾日傷勢好些,再去試他一試!”
陸遠方連忙阻止他說道:“趙師弟,我看還是不必了,王師叔他輩分比我等高,我等還未出手已經快被裡面的毒蜂蜇死,傷勢好了還要給執法堂的長老去領罪,對付小師叔,我們還是放棄吧。”
高闕也是在旁邊點頭,他雖然也想要教訓王木卻是不敢再故意的招惹王木,一是王木的身份太過高貴,誰知曉劉覺其本是出去參加風陰宗的分丹大會,卻是中途收了一個弟子。二是他們相信冥冥之中有着命運的存在,他們不敢輕易的去招惹這種人,因爲在靈臺宗就真實存在這種受到上天眷顧的人。
而且受害者還是同一個人,趙琦。那人本就是帶着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極爲不舒服,趙琦還未成爲修士的時候是一大戶人家的公子,最是看不慣比他還要囂張的人,端着架子自認爲高人一等。
他最喜歡乾的事情便是戳螞蜂窩,尤其是帶着兩個幫手之後,更細肆無忌憚,在一些同輩之中,修爲差不多的修士羣體之中,趙琦惡霸的名聲已經傳了出來。
如今看到一個年齡差不多大的人成了他的師叔,趙琦更是心中開始有些變態,他知道靈臺宗與凡塵不一樣,這裡是真的沒有法律的約束,只有門規來管制諸人。若是修爲高強,連門規都不用顧忌,我行我素根本不會擔心任何的事情。
趙琦不想要想其他人一般得道成仙,他要的就是成爲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靈臺宗的修士之中,他趙琦之比一些年輕人強上半分,也只是一個內門弟子的身份,但是看到王木之後,他心中的嫉妒之火就開始燃燒了。
想要親手教訓一下王木,卻是擔心宗門的責罰,還有些擔心王木是下一個天眷之子。想要放棄,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滿身大包,趙琦決定最後教訓王木一次。
高闕看到趙琦的表情來回糾結,想要教訓王木不能是他們出手了,得請來煉氣中期的師兄出手,煉氣初期雖然實力已經遠超正常人,但是真的對付天眷之子還是要煉氣中期的師兄出手,他們已經不被世俗的命運枷鎖所束縛,可以不必在乎。
“趙琦師弟,我們不如請吳德師兄幫忙,他以前不是你的老鄉嗎?”高闕說道。
趙琦的臉色變得有些不高興,顯然這個吳德也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他有些憤憤的說道:“吳德那小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求他幫忙還不如求那個冷冰!”
高闕陰笑着說道:“師弟可以對吳德師弟說,我們小師叔對他很感興趣,讓他前去向王木請安,到時候依照吳德師弟的做法,肯定會前來與王木鬥上一番,到時候我們只管看好戲。”
陸遠方面色有些發愁的問道:“可我等說謊去誆騙吳師弟,會被識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