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修開始比試修煉的時候,一些二級宗門紛紛從外面走進來,他們各自交談着走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還在比武場戰鬥的修士,哂笑一聲然後離開。
這其中有着不少王木知道的宗門,而且還是他以前見過的修士。
上玄宗的許野,藍月宗的寧洛,聽音閣的妙音仙子結伴而來。後面是五毒宗的那位假公子,與被請進靈臺宗的葉青這個傳世丹師有着深深關係的少宗。
奇星閣的人仍舊是那麼的囂張不可一世,他們邁着外八字,背後有人舉着大旗,大聲的喊着“奇星閣遍觀天下星辰,得悟長生大道,信奇星,德長生!”
“哼,你們奇星閣也敢自稱長生宗門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引得周圍的修士紛紛側目,又是來了一個頂級大宗門。
長生宗!
這人身材魁梧,面目卻是威武不凡,他的眼中滿是戲謔,但是奇星閣的修士卻是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走了過來,對着這個身穿青色道袍,背後是五行八卦圖案的男子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居然是長生宗的前輩,真是失禮了,我們奇星閣怎麼敢稱長生,這不是爲了應景嗎,我們宗主他老人家對長生宗可是心慕已久,在此見到長生宗的前輩,我等也是心潮澎湃,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之情啊!”這個修士馬上就要跪下來,“還請前輩受我一拜。”
但是他沒有跪下來,因爲長生宗的強者用靈力拖住了他的身體,不讓他隨意的動作。
“哼!”長生宗的強者冷哼一聲,帶着自己身後的修士快速的離去,他們來的人並不多,可能與靈臺宗一般也是先來了一些人前來探探路。
苟正看着奇星閣的修士,他一臉滿是不屑的說道:“這種阿諛奉承之人真是該斬殺掉,省的給我們修道之人丟臉。”
王木卻是一臉玩味的看着苟正,他是真的不知道苟正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長生宗的修士經過,自然的引起了一陣散修的集體觀望,但是在長生宗離去之後,其他的只有寥寥幾個一級宗門前來,其餘的都是一些二級宗門。
元曄道人走了過來,對着王木問道:“道兄今日可曾參與比試了?是了,道兄你的師兄苟正道友可是築基境界的強者,你們要是參加也是與築基修士的比試,我們這種煉氣境界的戰鬥你們是無法參與的!”
王木聽後對着元曄道人說道:“今日可曾有築基
修爲的強者前來?”
“築基境界的強者並沒有前來,但是大宗門的修士倒是來了兩個,靈臺宗與長生宗的人來了一些,不過散修之中倒是有着幾個好手,他們現在已經戰勝了自己的對手,明日再來一戰,便可以成爲三級宗門了!”元曄道人挺起胸膛滿是驕傲的說道。
王木自然知道元曄道人也參與戰鬥了,但是看他一身輕鬆的樣子,猜想到元曄道人已經是勝利了一局,來此炫耀來了。
畢竟他們雖然是築基境界的修士,但是他們卻是沒有參與戰鬥,說不定何時才能成爲三級宗門。
但是他元曄道人不一樣了,修爲在散修的煉氣期裡面也是佼佼者,自然有着自信能夠成爲三級宗門的弟子。
來到王木的面前,便是爲了與王木商議一番,因爲煉氣境界的勝者有可能會被安排對付築基境界的強者。
因爲考慮到築基修爲與煉氣修爲的實力關係,往往是五個煉氣後期到大圓滿的修士對付一個築基第一重境界的修士。
像是東海散人這種超級強者的築基境,是不會參與任何的勢力爭奪,他們本來就是強者,來此只是爲了自己的道統而已,不會參與修士的戰鬥,連天機閣發的玉牌都是與衆不同。
這些散修雖然修爲強大,但是有着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爲二級宗門,也不會太過的生氣,而是得到一個三級宗門的玉牌,已經是心中很是高興了。
但是王木的身邊,苟正的玉牌上面也是築基境界纔會有的玄文,雖然只是一個“末”字,但是他們的戰鬥卻是還未通知。
自然是因爲苟正顯露的實力強大,纔會讓天機閣選擇了在後面進行戰鬥。
“玄落雨,今日老夫定要你身死道消!”一道憤怒的聲音忽然在散修之中穿出來。
只見兩個築基修爲的修士大打出手,兩人四處亂戰,只想要擊殺對方。
“業輕鳴,今日到底是誰死還說不準,看你今日能否或者離開黑山!”青衣修士與白衣修士初一交手之後,分開站在一旁,看着白衣修士說道。
“這青衣人是玄落雨,是我們散修之中少有的正義修士,他比之正道還要充滿了俠義,行走天下,是我等散脩敬仰之人。那白衣修士業輕鳴看着風度翩翩,卻並非是一個善於之人,他行事手段狠辣,估計是讓玄落雨抓到了不好之事,纔會惱羞成怒,要與玄落雨一分生死!”元曄道人眼中帶着看戲的精光
,就差拿着一些糕點,端上一杯清茗笑看兩人打戰了。
“如此說來,這玄落雨也是一個好人啊,爲何沒有人出手幫他!”苟正說道。
元曄道人說道:“苟正道友有所不知,這玄落雨雖然正義感極強,但是他做事卻不是圓滑之人,背後又沒有強者坐鎮,自然碰到曾經的敵人,也是不好輕易脫身。”
“哦,道爺我明白了,原來是個多管閒事之人!”苟正恍然大悟,看着玄落雨說道。
這玄落雨是築基第一重的修爲,對付的業輕鳴也是築基第一重的修爲,兩人實力相差不大,自然是難分勝負。
“住手!”一道高聲大喝傳出來,一個身穿華服的白髮老者出現在這兩人周圍,只是一招,便是分開了二人。
業輕鳴與玄落雨也是帶着一股殺意,但是兩人卻是沒有再戰,而是對着老者拜道:“見過田前輩!”
單單一個田字便是可以說明了一切,此人正是東海田家的名宿,田純一!
“沒有想到東海田家居然連這位老祖宗都出山了,看來東海田家真是拼命了!”元曄道人雖然修爲不是很高,但是他卻是快要趕上江湖了。
王木看出了田純一的修爲,築基第三重,確實是不低了,但是他也看出了田純一的氣血已經不是很充盈了,顯然是到了壽元的末期。
王木沒有聽說過田純一,他知道的東海田家的人也只有那個目空一切的田齊了,不過他沒有見到田齊,不知是沒有前來,還是準備與八大宗門同一時間出現。
看到王木臉上並沒有熟悉之色,元曄道人臉上帶着盡知天下事的笑容說道:“道兄難到不知道這位田純一前輩嗎?”
王木說道:“我與師兄都是在山野之中修煉,並未聽說過田純一。”
元曄道人沒有多想王木爲何直接稱呼田純一的姓名,而是對着王木講道:“這個田純一可是東海田家的名宿,當初東海田家式微,硬是靠着他一個人,才把東海田家提升爲起來,讓東海田家重新返身!”
王木點點頭說道:“也是一代人傑。”
“的確是一代人傑,只是生不逢時,當時三仙強勢,紫陽宗與長生宗正是與靈臺爭鋒的時候,還有那位風陰宗的叛徒陳夷秦,這位人傑田純一隻是風頭正盛的時候,被人蓋了過去!”元曄道人微微感動可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