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看着蕭暖暖渾身僵硬的樣子,傅少庭伸手將她散落耳邊的一縷髮絲捋到耳後,然後和她拉開距離。
蕭暖暖看着猶如一個優雅的紳士一般,對她笑的恭謙有禮的傅少庭,忍不住暗罵。
真是一隻披着人皮的衣冠禽獸!
然而,內心卻是隨着傅少庭剛剛靠近的動作,心跳一聲比一聲加快。加重。
“怎麼不說話了?”傅少庭挑了挑眉。
蕭暖暖一言不發,伸手去按牀頭的鈴,打算叫護士進來。
然而,手還沒有伸到,就被一隻大手輕鬆的阻攔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傅少庭有一些掩蓋不住自己的怒氣。
自己就在這裡,她還要叫護士來?把自己當什麼了!
蕭暖暖不甘示弱的回道:“我要讓廁所,請問有意見嗎?”
傅少庭的手驟然一僵,隨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鬆開了手。
蕭暖暖收回自己的手,乾脆利落的摁下了鈴,叫來了護士。
蕭暖暖住的這家病房也是高級VIP病房,房間裡面一應設施應有盡有,所以完全不用走太遠。
就在蕭暖暖掀開被子,打算下牀的時候,突然被一片陰影所覆蓋。
入目的是傅少庭那一張放大的臉,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我抱你。”
說罷,一把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蕭暖暖抱起,並且不忘壓低了泛着微微笑意的聲音:“不要亂動,不然受傷的可是你哦。”
這話讓剛要動作的蕭暖暖徹底僵硬住了身體。
傅少庭低笑一聲,抱着蕭暖暖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這個懷抱,是自己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和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可以清楚的感覺道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每走一步身體肌肉的動作。
這一切,讓她有一種不想放手,就此呆在這個懷抱一輩子的感覺。
“我放你下來。”
隨着他的話語,蕭暖暖也被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傅少庭動作小心的沒有碰到她的傷口。
將蕭暖暖交到站在一旁的小護士手中,“麻煩動作小心一點,她做完手術還沒多久。”
小護士自然對傅少庭也是如雷貫耳,如今看着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這麼溫柔的說話,一張臉都羞紅了起來,激動的有一些語無倫次的開口:“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那就麻煩了。”傅少庭優雅的一笑,退出了衛生間,並且帶上了門。
小護士一邊幫蕭暖暖,一邊話語之中不乏羨慕的說道:“蕭醫生,啊不是,是傅太太,您的運氣可真好,可以嫁給傅先生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小護士無意識的一句感慨卻讓蕭暖暖剛剛還在跳動加速的心臟一滯。
傅少庭,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就算是一個小護士的面前,你也不會忘記秀恩愛。
嘴角緩緩扯起一抹蒼白且無力的微笑,隨意的敷衍道:“是嗎?謝謝。”
幫蕭暖暖解決好之後,打開衛生間的門,傅少庭就正站在門口。
不得不說,傅少庭就是長得好,隨便的一個站姿也讓他站出來了一種天王巨星走紅地毯的感覺。
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會在自己妻子生病的時候貼心照料,更是連上廁所都等候在門外,自然是讓小護士這種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春心大動。
“好了嗎?真是辛苦你了。”傅少庭對小護士微微一笑,更是讓小護士的春心一陣萌動,低頭聲如蚊吶的回道:“沒關係,我,我應該做的。”
傅少庭再次對她點了點頭,隨即向裡面走去,蕭暖暖正靠在鏡子前。
“怎麼樣?沒事吧?”傅少庭長腿一邁,兩步之間,就走到了蕭暖暖的身旁,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蕭暖暖深呼吸一口氣。
要做戲嗎?
那我就陪你!
蕭暖暖也是順勢向傅少庭的懷中一靠,柔弱無力的開口道:“還好,就是有點不舒服,想回牀上。”
傅少庭的身體明顯一僵,他也沒有想到蕭暖暖會突然這麼主動靠近他。
面上也暈開一抹溫柔的笑意:“那我抱你去。”
蕭暖暖點了點頭,權當回答。
門前的小護士看着兩人互動的畫面,更是恨不得將眼睛都黏在傅少庭高大的背影上。
這麼好的好男人,上哪裡找去?自己爲什麼就沒有蕭醫生這麼好的運氣啊!
花癡歸花癡,小護士還是分得清自己的職業,知道現在的兩人不需要她做什麼了,所以自覺地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看着小護士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蕭暖暖垂下眼瞼,淡淡的開口:“她已經走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傅少庭心想,蕭暖暖這個女人現在真的應該慶幸自己還抱着她,從而幹不了別的,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幹點別的事情出來。
“她走不走,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恩?”
傅少庭低頭,深深的看着蕭暖暖的眸子,低笑一聲,用自己的臉曖昧的擦過蕭暖暖的臉頰,滿意的看到上面泛起了粉紅色。
蕭暖暖的心跳不自覺的跳慢了一拍,內心都有一些嫌棄自己起來。
明明知道他所有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也明明知道他讓自己出現在人前也只是爲了寬慰爺爺的心,明明知道就算他喜歡自己,也不過是喜歡自己的身體罷了。
可是一顆心還是不自覺的隨着他的一舉一動而變得忽快忽慢的跳動,變得一點也不由自己掌控。
自己的喜怒哀樂其實早在不自不覺中就被這一個對自己不聞不問了三年的男人所掌控!
內心清楚的明白所有的一切,然而,一顆心卻是不自覺的沉淪!
傅少庭,你就算是做戲,也一樣該死的讓我沉浸在你的溫柔裡不願甦醒!
“你不就是在她面前故意秀恩愛,好傳出我們夫妻生活多麼和諧的嗎?”蕭暖暖側過頭,冷聲道。
傅少庭的眼微眯起來,帶着冷厲的光芒。
“你是這樣認爲的?”
蕭暖暖側過了頭,所以看不到傅少庭眼中的銳利,“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傅少庭的嘴角出現一抹邪魅的笑意,低頭湊近了蕭暖暖的耳畔,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說道:“我馬上就會告訴你,就算沒人,我也一樣會和你,秀恩愛。”
他在最後三個字上格外的加重了讀音,成功的讓蕭暖暖一陣顫慄。
傅少庭低低一笑,大步走向病牀,將蕭暖暖放在上面。
在蕭暖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開始優雅的解自己西裝的扣子。
蕭暖暖的眸中染上一抹惱怒,壓低了聲音吼道:“傅少庭,你瘋了!”
傅少庭手上的動作不停,雖然優雅,但速度卻是很快,外套眨眼之間就被他脫下。
隨手將外套扔到一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帥氣到了極點,然而蕭暖暖卻是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情,只是緊張的抓住了身下的牀單,驚恐的看着他繼續伸手解下襯衫。
“傅少庭,你要做什麼?”
迴應蕭暖暖的卻是脫下襯衫露出上半身的傅少庭。
傅少庭的身材很好,因爲有一個醫生的身份,常年在室內,所以他的皮膚格外白皙,骨架上均勻的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肌肉,恰到好處。
蕭暖暖不是第一次見到傅少庭的身體,然而每次都會看到失神。
可這次,她感覺到的只有驚恐,終於,在傅少庭伸手附上皮帶的時候,蕭暖暖再也忍不住怒喝出聲:“傅少庭,你要做什麼?我纔剛做完手術!”
傅少庭將皮帶抽出,擡頭勾脣一笑:“我知道你剛做完手術,而且我現在比你還了解你的身體狀態,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別的事情。”
聽到傅少庭的保證,蕭暖暖依舊沒有放下心,口氣戒備的繼續道:“那你脫衣服做什麼?”
說話的時間,傅少庭已經除了內褲脫得一絲不掛,聽到蕭暖暖的問題,直接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答案。
伸手掀開被子的一角,整個人瞬間鑽了進去。
蕭暖暖的病牀就是一張雙人牀,所以傅少庭上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傅少庭上來之後,單手支起自己的頭:“唔,你剛纔不是說我在外人面前和你故意秀恩愛嗎?所以我現在就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我並沒有在故意秀恩愛啊。”
“你……”蕭暖暖被他氣的都要喘不過來氣。
就這樣一個荒唐的理由,他就青天白日之下脫光衣服和自己鑽進了一個被窩,簡直……簡直就是……
蕭暖暖最後從齒間擠出一句:“混蛋!”
傅少庭無所謂的笑道:“我要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老婆,恩,也是混蛋。”
蕭暖暖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罵人的想法,讓自己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道:“你出去。”
“爲什麼?”傅少庭嘴中問着爲什麼,手卻已經伸向了蕭暖暖。
蕭暖暖伸手拍開他伸到自己身上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們現在在醫院,並且現在是白天!”
面對蕭暖暖如此明顯的暗示,傅少庭權當聽不懂,自己主動向她的方向動了動,伸手避開她的傷口,輕輕的抱住她,順便心滿意足的在她的頸窩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