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暖在他的摁壓下忍不住悶哼一聲。
擡眼怒視了他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傅少庭彎下身子,解開纏繞在她胸前的繃帶,因爲距離過近,所以蕭暖暖可以清楚的看到從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衣衫大開,面色嫣紅。
完全就是一副可以令人想入非非的樣子。
蕭暖暖羞恥的轉過頭,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失去了視線,身體其他感官的作用被充分調動了出來。
她可以嗅到來自於傅少庭身上的味道,帶着藥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傅少庭手指每一次與肌膚的碰觸也比之以往更加清晰,讓她的身體以一種極度僵硬的姿勢躺在牀上,呼吸也漸漸的粗重起來。
傅少庭或許是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原本就不緊不慢的動作變得更加慢起來,在蕭暖暖的感覺中,他給自己查看的時間,都已經可以去做一次手術了。
“別緊張,放鬆。”傅少庭含着笑意的聲音放大無數倍的響在耳邊,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她的身體更像是一條死魚一般,一動不動。
“乖,放鬆一點。”
“你夠了!”蕭暖暖緊咬着下脣,閉眼喝道:“要檢查就趕快檢查,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也很想趕快檢查完,但是你這麼僵硬着身子,我沒有辦法錒。”
“你!”蕭暖暖深呼吸一口氣,一點一點的讓自己放鬆下來,在內心不斷的自我催眠:
沒關係,把他當做普通的醫生就好,把他當做普通的醫生就好。
或許催眠真的管用,蕭暖暖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變得放鬆起來。
傅少庭解開繃帶之後,面色也嚴肅起來。
對待他的工作,他一向都極爲認真嚴肅。
看了一下傷口的恢復速度之後,又拿起叫護士放好的藥品,幫蕭暖暖上藥包紮。
他的手指乾燥中帶着溫柔,薄繭劃過皮膚,帶起一陣癢麻,讓蕭暖暖忍不住有一些顫慄。
“好了。”
這一場檢查與換藥對於蕭暖暖而言更像是一場折磨,傅少庭的這一聲‘好’無異於像是曙光一般,照亮了蕭暖暖備受煎熬的世界。
蕭暖暖睜開眼睛,手指有些顫抖的摸上鈕釦,打算扣上。
傅少庭卻是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蕭暖暖的手顫抖了一下。
“我幫你。”
說罷,低下頭,一個一個的將鈕釦一一扣上。
看不到他臉上的具體表情,但卻可以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他的溫柔。
這種溫柔讓蕭暖暖想要伸手抓住。
就算明知只是飛蛾撲火,也想要不顧一切的抓住。
她本就對於傅少庭根本無比抵抗,更何況還是如此溫柔的傅少庭。
“好了。”傅少庭扣好最後一粒鈕釦,擡起頭,和蕭暖暖剛好大眼對小眼。
在蕭暖暖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傅少庭勾脣一笑,突然低頭,準確的找到了蕭暖暖的紅脣,吻了下去。
蕭暖暖驚愕的愣住,這也加快了傅少庭對她的攻城略地。
“唔,唔,恩……”蕭暖暖只能從嘴中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抗議,其餘的盡數被傅少庭吞入了口中。
在傅少庭強勢的攻略下,蕭暖暖的意識一點一點喪失,最後只知道和他瘋狂的纏綿。
兩人吻在一起,難捨難分,直到都喘不過氣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拉開了距離。
傅少庭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自己身下的蕭暖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邪魅一笑:“味道不錯。”
蕭暖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拿眼睛瞪他。
然而,她的眼睛卻是如同含了一池春水一般,威力沒有幾分,魅力倒是不減。
傅少庭喉結上下滾動了數下,眼中也升騰起了蕭暖暖並不陌生的慾望之火。
那眼神就像是一個盯上了獵物的獵豹一般。
蕭暖暖在他炙熱的眼神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自己剛做完手術不久,傅少庭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吧……
“你,你下去!”
蕭暖暖可沒有興趣讓自己死在這種情況下,伸出手想要將傅少庭推下去。
然而,她的力氣在剛剛那一吻之中就已經消失的七零八落,她現在這樣的動作軟綿綿沒有一絲力道,感覺更像是在欲拒還迎。
傅少庭眼中的光芒更深。
“傅少庭,你給我下去。”蕭暖暖咬牙道。
傅少庭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過了幾分鐘後再次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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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因爲身體的蠢蠢欲動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沙啞中卻是帶着深層的魅惑!
他俯下身子,在蕭暖暖耳邊無奈的感嘆一句:“蕭暖暖,你果然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蕭暖暖渾身一個冷顫。
傅少庭還沒有到禽獸不如的那個地步,所以他說完之後就翻身下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書看了起來。
蕭暖暖恢復了一下,看着他就坐在自己牀頭,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再加上——
蕭暖暖看了一眼他腹下三寸的地方……咳咳,這個畢竟憋着不太好不是。
所以蕭暖暖十分之誠懇,十分之真心,外帶十分之尷尬的開口問道:“那個……你要不要去解決一下你的生理需要?”
原本就看不下去手中書的傅少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可是和單純的生理需要,我更需要心理需要和生理需要一起解決。”
蕭暖暖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就是施雨。
一想起那個女人,蕭暖暖的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你這個心願雖然不錯,只不過孕婦你也忍心下手?”
傅少庭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你需要心理和生理的雙重需要嗎?”蕭暖暖感覺自己現在的口氣這麼酸溜溜的,真是沒救了!
“但是這和孕婦有什麼關係?”傅少庭乾脆收起了手上的書。
“可以解決傅少您生理和心理雙重需求的除了施雨小姐還有別人嗎?”
蕭暖暖說完之後,內心也是後悔起來。
自己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呢?
這下好了,傅少庭肯定又知道了一個折磨自己的法子!
傅少庭輕輕的笑起來。
如果單純只是聽他的笑聲的話,的確是很悅耳動聽,然而在蕭暖暖耳中,這就是毫不掩飾的嘲笑!
嘲笑她用酸溜溜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的口氣說出上面那明顯吃醋的話語。
“這你可想錯了,施雨可不是那個人。”
蕭暖暖的大腦當即了一下,隨即心中更是有一叢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傅少庭的聲音依舊在繼續:“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蕭暖暖咬着牙根,用理智死死壓制着自己腦海中的好奇,硬邦邦的回答道:“不需要!”
“可是我想說怎麼辦?”傅少庭湊到蕭暖暖的耳邊,曖昧的噴着氣息。
耳朵是蕭暖暖的敏感區域,傅少庭對此一向拿捏的很好。
蕭暖暖的耳根迅速從紅,身子也輕顫起來,但還是咬牙道:“但是我不想聽!”
“那可真是遺憾。”傅少庭聳了聳肩,做了一個遺憾的姿勢。
“你離我遠點。”
蕭暖暖內心現在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只能完全靠自己僅存的理智說話。
“你剛剛不是還說讓我去尋找可以給我心理以及生理解決需要的人嗎?”
提起這個,蕭暖暖的口氣更加不好:“既然這樣,你不去,還呆在我這裡幹什麼?”
“因爲——”傅少庭的聲音低沉下去,猶如黑夜之中妖嬈盛開的曼珠沙華,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因爲那個人就是你啊。”
隨着傅少庭的這一句話吐出,蕭暖暖感覺自己的內心那最柔軟的一根弦轟然斷裂。
巨大的狂喜瞬間湮沒了她。
“雖然我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但是你也沒必要沒感動的哭吧。”傅少庭的聲音再度自耳邊響起,伴隨着他聲音的還有一道微不可聞的嘆息。
一隻手拂過蕭暖暖的臉頰。
感覺帶走了一片溼潤。
蕭暖暖發現自己竟然就這麼哭出來之後,內心一陣羞憤。
轉過頭,閉上眼睛,咬脣道:“我只是傷疼了而已,你想多了,現在我要睡覺,你隨意。”
“傷口疼?哪裡?讓我看看,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纔是,不然我的招牌可要被你砸了。”
伴隨着這道聲音,傅少庭的一隻手已經從衣領滑了進去,曖昧的在傷口的周圍流連。
蕭暖暖閉着眼睛,忍不住輕哼出聲。
傅少庭剛剛纔清明一些的眸子也變的幽暗起來。
那黑黝黝的瞳孔,好似可以將一切吸引進去一般。
蕭暖暖死命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直到自己品嚐了了一絲鐵鏽味,才總算是找回了幾分思緒。
她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自己上方一輕,縈繞在鼻尖的熟悉氣味也消失不見。
伴隨着的還有一聲氣急敗壞之下才能發出的怒罵。
想起傅少庭那有氣沒處撒的樣子,蕭暖暖不厚道的勾脣笑出了聲音。
“笑什麼?”慾求不滿的人脾氣明顯好不到那裡去:“這次我給你記下了,等着你以後加倍給我還回來!”
蕭暖暖原本還壓制的聲音這回徹底不掩飾了,煽風點火的道:“嘖,要是我身體沒好的期間,你一天發幾十次情,我下半輩子還陪你在牀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