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是驚人的發現了一點,保鏢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儘管他再努力的掙扎,還是緊緊的束縛着他,就像押犯人一樣的往前走着。
陳董事頓時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之前騙傅少庭的事情泄露了?所以,就這樣惹怒了傅少庭,所以他打算跟自己魚死網破不成?
他心下一涼,完全沒有想到傅少庭會這樣,傅明月和他的關係那是有目共睹的,傅少庭居然因爲自己的氣惱,連心愛的妹妹都不要了?
如他所想,他看見了傅少庭果然在保鏢所去的路上等着他,面色極其的難看。但是再難看,他也完全不在意,他現在關心就是傅少庭到底怎麼想的,傅明月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明月和王世仁被你關在哪兒了!”
聽到這樣的質問,陳董事反而鬆了一口。
原來是嚇唬他呢,自己的手上有傅明月,傅少庭的寶貝妹妹!
他算準了傅少庭不可能不在乎自己妹子死活,肯定不敢對他怎麼樣。這樣想着,陳董事頓時就得意了起來,“傅少庭!你有求於我還這樣對我,還不讓你的手下放開我!”
傅少庭皺了皺眉毛,冷冷的笑出了聲:“你別再給我耍花招,我告訴你,我這是在質問你,而不是在求着你告訴我。當然,你不說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
陳董事還在疑惑着,蕭暖暖已經帶着陳夫人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陳董事一看自己的夫人被挾持,當即火冒三丈的大喊道:“傅少庭,你威脅我?”
傅少庭冷冷道,“這不是跟你學的嗎?沒錯,我是在威脅你!”
蕭暖暖見情況這麼劍拔弩張,沒有摻和,只是冷冷的看着此時跳出來發火指責別人的陳董事,覺得好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傅少庭有什麼做的不對的。
“你妹子可在我手裡呢!你不放過我們,我就讓你的妹妹死無葬身之地!”
蕭暖暖看見陳董事雖然這樣說着,但是,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惶恐。
在這種互相威脅的情況下,一旦表現出了自己的害怕,他就已經輸了。
正因爲這樣,就算原本沒有多少把我的傅少庭,現在也多少是胸有成竹。
他笑的很無情,如果不是蕭暖暖事先知道怎麼回事的話,真的還以爲他不在乎傅明月的處境了。
傅少庭嘲弄的笑了笑,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的眼睛,緩緩說道:“哦,好啊,那你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好了。”
“反正我這個妹妹跟我本來就是同父異母,她死了正好不用跟我分遺產。哈哈,現在你和你的夫人都在我的手裡,我損失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點兒都不虧。”
陳董事聽完這話,頓時就蔫了,他真的信了傅少庭的一套說辭。
一直以來,他也是那種把傅少庭當做是完全靠着家裡面的力量,作爲自己最後的支撐着的人罷了。
雖然說,傅少庭的能耐倒也是確實存在着的。
可偏偏對於傅少庭來說,有些事情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的簡單着的。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家,就連自己的親大哥親弟弟都可以害,更別說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了。這樣的關係本來就讓覺得有故事,更別說這種情況下放棄一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出來那我也無所謂,只不過從此之後,你就要和你的夫人陰陽相隔了。”
陳董事臉色慘白,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了。他沒辦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子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於是,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向傅少庭低頭。
“我說。”
他彷彿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眼睛裡的恨意已經沒有那麼濃郁了,反而有一種被放空氣的氣球,一下子就蔫了。
“我告訴你,傅明月被關在了哪。”陳董事頓了頓,嘆了口氣道:“在倉庫。”
倉庫?
不約而同的,在聽到了陳董事這般說話之後,傅少庭與蕭暖暖紛紛相視一眼,隨即更是直接的看向了別處起來了。
有些事情,他們的確是可以放過,更是可以記仇。
但是,如果擺在了面前的,倒也真的是此刻最爲緊要的問題的話,那也真的是沒有誰可以說什麼話起來了。
對於這個,傅少庭的的確確是沒有辦法說出什麼話來。
而此刻,心中更多的情緒,倒也是直接放在了心中,全然不打算做些更多的什麼東西起來了。
“那少庭,我們快點走吧。”蕭暖暖一聽到消息,整個人倒也算是着急了起來。
二話不說,她就跟着像是要跑起來的一樣,直接牽着傅少庭的手,下一刻,她就要朝着所謂的目的地那裡前去了。
“等一下,暖暖,”傅少庭皺眉,忍不住多看了那麼幾眼,而在下一刻,他倒是直接轉過頭,看了心有餘悸,同時眼底裡更多充滿了終於算是擺脫了困難,難得算是獲得了最終自由的傅董事,整個人倒也是多了那麼幾分想法來了。
“怎麼了,少庭?”蕭暖暖忍不住催了幾下,然後,這纔是慢悠悠的說道。
而在這一刻,傅少庭並沒有過多的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別處,他緊緊的看了一眼,饒是再怎麼樣的肯定自己說的那都可以是真情實感,絲毫沒有半點兒的問題的陳董事。
他到了現在,倒也是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陳董事也不是年輕人了,多多少少,也是帶着那麼幾分沒有辦法忽略不管的複雜無比的情緒起來的。
可偏生,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把一切的問題,都得一一的進行着的。
“你們負責看守着陳董事與陳夫人,沒有得到我的消息,絕對不可以放走。”
傅少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對着隨即來到了這裡的保鏢說了一句,隨即,倒也是轉身跟着蕭暖暖一起走開了。
一邊走,蕭暖暖倒也是生出了幾分好奇起來了,“少庭,不是陳董事已經徹底的服軟了嗎?”
難不成陳董事還是在想辦法耍花招不成嗎?
這一點,有時候蕭暖暖並不像是過往那般的單純,到底還是多了那麼幾分的直接與乾脆起來了。
“說是說了,可也不見得我們就必須要相信他一個人。”
傅少庭意味深遠的說着,繼續照着陳董事所交代出來的地點跑了過去。
而在另外一處,誰也沒有想到的地方,同樣的,這也是蕭暖暖他們所渴望來到的地方。
廢棄的倉庫裡,漆黑而不見絲毫的光芒,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所籠罩着一般。
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與外界隔離了的空間一般,仔細來看,卻也是沒有誰能夠從中分得出絲毫的光線的所在。
就算是再怎麼樣的努力睜着眼睛,想要儘可能的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身處於什麼環境,可遺憾的是,哪怕是再怎麼樣的努力睜開着眼睛,試圖認清楚此刻的環境又是怎麼樣的。
但是,現實卻是擺在了人們的面前,最是令人感到了無比的頭疼與無奈的地方,倒也是悄無聲息間的出現了。
如果不是時不時出現的細微不過的聲音的話,怕也是很難夠讓人可以就此可以平靜的下來的。
不管怎麼說,單單是看着這般的時間,卻也是令人生出了那麼幾分微妙不過的情緒起來的。
猶如置身於與世隔絕之地一般,只要稍微失去了意識,等到人再一次的醒來的時候,卻也是會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完全沒有辦法想清楚的東西所影響着一般。
誰也很難夠肯定的說,若說是誰將自己的意識暫且封閉,單單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稍微久一點的話,怕是會染上別樣的情緒來的。
無盡的黑暗,以及陰森的氣氛,就像是濃霧一般緊緊地纏着大家,隨時隨地都會將一切都無情的吞噬一般。
盡情的淹沒着一切,也無所顧忌的將一切都給送入別的世界一般。
空隙並沒有被人彌補,更是處處充斥着那麼幾分誰也沒有辦法忽視不管的別樣的東西來一樣的,靜悄悄的就像是要將一切都給吞噬一般。
此刻,周遭可以說得上是,讓本來就生出了那麼幾分難以平復下來的畏懼的情緒的傅明月,更是此刻擔驚受怕了起來。
她除了緊緊的咬着下巴,眼睛忍不住的緊緊地眯着,生怕自己會在自己所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卻也是做出了什麼事情一般。
說到底,她到底也是一個過去生活在了優越不過環境中的大小姐,可以說,除了過去必要的訓練與必須經歷的挑戰之外,真正是需要她做些什麼的,倒也算是少之又少了的存在了。
而此刻,哪怕是傅明月並沒有辦法讓自己就此冷靜的下來,可偏偏她在注意到了身旁的那個人的沉穩而有着一定頻率的呼吸之後,倒也是緊張的情緒,漸漸的緩和了那麼幾分。
沒有辦法把這種微妙的情緒全盤都一一的解釋清楚,但是,對於傅明月來說,她怕是沒有辦法就此可以將自己與王世仁的關係,繼續定位在了過去的那個層面了。
對,一直以來傅明月都是把王世仁當做是一個好的兄長,畢竟,不管是怎麼說,王世仁總是一個靠譜而冷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