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當皮特所追的人就是這般執着的人的話,那問題也就大了不少啦。
最要緊的是,怎麼看就怎麼沒有機會。
可偏偏傅少庭給出的理由,卻又是讓人相信,這也是無非出於外界對傅少庭的一個認同與信任的緣故吧。
怎麼看就怎麼優秀,到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忽略的商界的天之驕子,以他多年的表現來說話的話,那自然很少人會以爲他會突然間撒謊。
自然而然的,人們也就下意識的選擇了這個不管是在外形上,還是在人們的心中,都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搭配的一對結婚了的理由,
“希望的是,你們可以不要讓我失望啊。”
司機逐漸開走了車,影子也像是一道光一般的,唰的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不管人們怎麼費心費力的去尋找,卻也是完全沒有辦法找得到一點兒的痕跡。
王世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了一眼,感慨一句,隨即緩緩地進入了別墅當中,隨着腳步一步步的靠近那關着陳欣與皮特的場所,他的心也不由得緊了許多。
倒是一時間,王世仁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下意識的舔了舔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帶着點兒幹了的嘴脣。
與此同時,卻是在別墅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比起其他房間向陽,溫暖,高貴,舒服,這裡就像是一個嚴苛無比的地下室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會把這裡帶上森冷的氣氛。
或許是這種被關押的感覺過於的逼人,隨時隨地都讓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而偏偏就是這裡,卻也是他們必須待着的地方。
陳欣遠遠地看着窗戶,本該是窗明几淨的地方,卻是被人爲的用鐵給死死地封住了,沒有更多的可以看見周圍的景色。
甚至是就連周圍的小動物的聲音,也在穿透這緊密無比的鐵的那一刻,變得有些變調了許多,險些就讓人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荒誕無比的噩夢一般。
陳欣抱着腿坐在了邊上,眼神說不出來的寂寞,或許是因爲被不問一聲,就直接關在這裡而生出來的那幾分難過。
又或者是那種失去了以往平常的生活,不得不開始習慣這樣的無聊到了每一天都像是地獄的狀態。
遠遠的,似乎是聽到了有車開動的聲音,陳欣的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救星一般,下意識的便是湊到了那厚厚的鐵窗那裡。
或許,這就是那個人過來了。
他一定是來救他們出去的吧!
陳欣很難不讓自己這麼想,畢竟,不管怎麼樣,那個人既然是想要從他們的手中得到東西的話,那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理的。
神色之間染上了喜悅與激動,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這種喜悅佔據了全身一般,她就知道那個人是不會把他們放下來的。
就算是那個人想要趁機把他們放下,那也得看看,她會不會真的甘心成爲他的工具。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美眸閃過了一抹冷光,陳欣可以說得上是帶着幾分說不盡的激動的神情,緊緊地攥着鐵窗,似乎是想要看到什麼。
但是,令她大爲失望的是,不管是陳欣再怎麼樣的努力,可到底卻還是沒有辦法儘可能快的把這一切都解決掉。
鐵窗擋住了她的視線不說,更是將外界傳來的聲音隔開,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來。
“等等,不應該是這樣的,”陳欣像是想到了什麼,兀的,臉色一白,說不出的緊張與急促,眼睛帶着閃閃的光芒,忍不住捶打着鐵窗起來。
不行!
來救他們的人呢?到底在哪裡了?爲什麼剛纔那個車子卻是越行越遠,完全沒有任何打算停下來啊?
注意到那輛車的動靜,原本還覺得自己是有可能會盡可能快點離開這裡,甚至是可以利用這個好機會,趁機跟那個人合作,藉助着自己手裡頭的東西,一改之前顯得有些被動的角色,儘可能的利用她手中的東西,與那個人做到平起平坐的地位。
那個人就算是再狠又怎麼樣,說到底,她的手中目前已經掌握到了一定的證據了。
要是那個人匆匆忙忙間改變了主意,打算直接把她跟皮特扔出去,作爲無所謂的犧牲品的話,那也不能怪她心狠了。
說到底,她想要的,那可不僅僅是合作啊。
只是,對於現在最要緊的卻是如何才能夠儘可能快的離開這裡。
但事實上卻是讓陳欣不由得有些爲難了起來,哪怕素日裡保養得體的長長而優美的指甲,經不住她這番動作,直接弄斷了不少。
可陳欣就連自己受傷的地方也沒有來得及看,儘管那指甲突然之間斷的時候,給她帶來的卻是更多不過的,滿滿的痛苦,但是心中的警戒卻是達到了前所未有高的程度了。
隨時都有可能會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具備着前所未有的威勢與能量。
原本還在房間的另一角,難得靜靜地看着一本書的皮特,他不過是剛剛聽到了陳欣手指甲斷了的聲音,蹙眉,心跳加快,就跟跳完全沒有多大的區別。
直接跑到了陳欣的身邊,他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了起來,事實上,一直以來,皮特都完全不清楚自己在意中人的面前會變得如此的手足無措,甚至是就連最爲基本的理智兩個字,都險些丟失。
這也就導致了,他不管是陳欣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也會盡可能的做到。
不,不對,不應該稱之爲所謂的儘可能。
恰恰相反的是,應該是拼盡全力都要完成的程度。
也正是如此,哪怕皮特很清楚,陳欣當時會問他會不會願意爲了她做出一些什麼的時候,雖然當時皮特也算是隱隱約約的摸到了什麼痕跡了。
可是,他還是在看到了陳欣笑靨如花的臉龐,像是一朵即將燦爛而開的春花一般,隨時隨地都將要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影響力與魅力。
心中所有的理智褪去,猶如潮水般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甚至,就連自己心中那隱隱約約的念頭,更像是一種誰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的東西,直接在心底紮根不說,更是直接催促着他,不止一遍的跟着陳欣的步伐走。
就算是他在那個時候,也算是可以猜得透陳欣的做法了。
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的話,怕是無疑會對陳欣的大膽生出畏懼之心來,毫無疑問的是,陳欣所走的每一步路,那都無疑就是在與虎謀皮,一切都在計算。
可偏偏有些事情,卻也是完全沒有辦法控制,更是所謂的被人計算了。
只是,在陳欣那帶着燦爛的笑意的眼眸直接投向了皮特的那一刻,皮特卻是發現自己所有的堅持全然倒塌。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爲此唱着動人無比的歌謠,心也在陳欣的面前倒下。
陳欣想要做的事情,那麼,他都會付出一切代價的完成。
陳欣不管是要去什麼地方,那麼,他也會緊緊跟着她,儘可能的要讓陳欣忽視一路上的難過與悲傷。
或許別人會說皮特傻,這麼一個學識外貌個人魅力等,完全是行走中的迷情劑。就算是再怎麼樣嚴苛的人,那也完全不會生出絲毫的厭惡的情緒的。
可就是這樣的皮特,不管是他再怎麼樣的努力,陳欣不喜歡他,那就始終是不喜歡他。
甚至是把皮特當做是可以利用的對象一樣的對待的時候,哪怕是皮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甚至也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他卻是選擇了同意。
儘管,陳欣始終是不會愛他。
“怎麼樣了?”皮特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眼眸中透露着滿滿的詫異,幾乎是後知後覺的纔想到他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那也就是儘可能快的找到可以爲她止血的東西。
轉過身去,皮特急忙拿到了桌面上的紙,小心翼翼的爲陳欣擦拭了起來,一邊還輕柔無比的詢問着,“怎麼了?會不會很疼?需要我再找點什麼東西嗎?”
說到了最後一句,皮特看向陳欣的眼眸中,那也不免帶着幾分不捨。
事實上,能夠跟陳欣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對於皮特來說,卻也是萬萬都無法遺忘的。
無比的珍貴,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感染力來。
“不用了,接下來,我會好好收拾着的。”陳欣想到了自己剛纔所想的事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把皮特牽扯進來,這已經算是不應該了。
但是,爲了她想要達到的目標,那麼,現在她也只能夠想辦法讓皮特一直死心塌地的爲她辦事。
儘管有時候,陳欣在看向皮特的眼睛,那也不免帶着幾分心虛。
畢竟,她也是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是有一天,竟然是墮落到了利用皮特對她的心意,從而達成自己的目標。
但是,比起之前的觸不可及與絕望,陳欣的眼眸閃過了異光,像是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間劃過人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