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知道陳勁要幹什麼,甚至根本沒有時間去分析要幹什麼,聽到只有一分鐘,趕緊答應着,連滾帶爬地跑出來,然後飛快的跑走了。
陳勁從上面下來很快,但也足夠那個人跑出去了,還是藏在桌子底下,顯然是因爲知道外面鎖着門,一時間跑不出去,更說因爲膽小,也不用擔心他跑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那個人就拿着一把厚厚的刀過來了,就是菜市場屠夫賣豬肉剁骨頭的那種刀。
陳勁滿意的接了過來,繼續拎着那個場長,然後直接的往後面走。
“過來!”
“是……”那人不知道陳勁要幹什麼,又不敢跑走了,趕緊跟着過來了。
“把門打開!”
到了那個通道前,陳勁命令了一句,那個人雖然很緊張,但還是照做了。
打開門之後,陳勁直接一腳把他踢暈了過去,然後拎着場長進去了裡面狗棚區。
神威狗場的狗那天已經被陳勁打死了幾十條,消滅了一大半,田安邦出事之後,當然也沒有再繼續振作這裡。現在的狗,還是當初剩下來的那些,所以有很多狗棚都是空了出來。
陳勁迅速的把場長的衣服扒了,就留下一條內褲,然後用衣服綁住了腳,用皮帶綁住了雙手。
本來他下手就是很輕的,這會兒不用他叫醒,在沒有了衣服之後,又是在室外,直接把他凍醒了過來。
這些狗都是受過訓練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只是經歷過一次,又過去了那麼多天,它們還是感覺到了陳勁這個人。但它們的表達方式,並不是縮到角落不敢動,而是用狂吠來表達焦躁和不安的情緒。
聽到周圍的犬吠聲,場長這纔看清楚到了什麼地方,趕緊睜開眼皮四下張望,然後發現自己被綁住了,並沒有了衣服。
“你、你想要幹什麼?”他再看到了站着俯視他的陳勁,還有陳勁手裡的屠刀……
說話的時候,他使勁的扭動掙扎,想要讓自己逃開,可結果也不過就是在地面上磨蹭而已。
陳勁一腳踩住了他的身體,“我要知道田安邦的所在,你應該算是他的親信馬仔,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你……我、我……”場長想要說他不知道,可陳勁已經先挑明瞭,如果他不知道就是沒有利用價值了!
“噓!你聽,它們叫得那麼大聲,一定是你們沒有好好喂他們,大概是你剋扣了他們的肉吧?既然你都沒有利用價值了,捨生救助一下它們吧。犧牲你一個,可以讓它們飽餐一頓,也是不錯的。”
陳勁說話的時候,手裡的刀在他的上方比劃着,似乎在計算着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而那個場長本來就是仰望着陳勁的姿態,這刀就不僅僅是在他的肉上面比劃了,更像是在他眼前比劃着,讓他很擔心一個沒有握住,以這刀的厚重,落下來直接就能斬斷他的脖子!
“求求你,我真的、真的……”場長此刻是非常的緊張。
“考考你的業務能力,你們狗場的狗,是喜歡吃肉多一點呢,還是喜歡啃骨頭呢?喜歡撕咬大塊的肉,還是剁碎了的?喜歡洗乾淨了的,還是血淋淋的?”
陳勁這平靜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直接讓他渾身發抖,心理也一步步向崩潰而去。
雖然他很清楚陳勁這是要威脅恐嚇他,目的就是要他說出田安邦的所在,應該還不至於真的要把他剁了喂狗。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挖一塊肉,剁一根手指頭試一下就知道了。反正這麼多狗,只要不挑食,總是能吃完的……”
正說着的時候,他的刀已經在場長的手臂上切了一刀下去!
“啊——!”
本來還保持着一絲信念,覺得陳勁不可能真的剁了他,等到這一刀下去,就讓他徹底崩潰了!
這是真的要切一塊肉去喂狗啊!
“噓!平時你們剁豬肉喂狗,也沒有考慮豬的感受啊,剁你的肉喂狗,又有什麼問題呢。”
刀已經切入進去,直接讓鮮血流了出來,而且還不僅僅如此,此刻正要挑挖一塊肉出來,這肌肉、血管、神經的切割疼痛,讓場長承受不了。
“我說!我說!我說……”
雖然他大叫了起來,但陳勁還沒有把刀收走,讓場長趕緊快速的說了起來。
“大佬,我真的不知道田老闆在那裡,不過我知道一點線索!別、別,您聽我說完!老闆並沒有調集我負責什麼,我就是在這裡守着狗場。最近有跟着的親信,都在老闆的身邊,也嚴格保密。”
“沒有價值的話……”陳勁小手一抖,肉已經挖出了一塊,然後直接扔到了其中一個狗籠,那條狗也是張嘴咬住了。
場長痛得差點昏迷了過去,雖然身上脫光了,又在地上,但這會兒已經滿頭大汗了。竟然真的挖他的肉喂狗!
這如果不好好回答,等會兒豈不是真的要把他活活剁了?
“您聽我說、您聽我說……”他忍着被挖了一塊肉的疼痛,趕緊快速的說了起來。
“其中有一個是我很鐵的哥們,和我聊微信的時候透露了一下,說他們現在好像坐牢一樣,周圍都是瘋子神經病,整個人很壓抑。”
剛開始是切入,現在是挖了一塊肉,不說把他剁了,就是多一會兒,光流血就能讓他死翹翹了,所以他趕緊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雖然他沒有具體說,但結合他說的情況,我猜想到他們有可能是在潭水的一個精神病療養院!他無意中透露過在潭水,周圍都是瘋子神經病的,只有精神病院了。”
陳勁的手一揮,對着他的頭上方揮了下來!
場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大喊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沒有辦法了,看這樣子,是要把他滅口了還是怎麼樣。但叫完之後,發現自己還沒有死,隨即感覺到雙手好像只有了,原來那一刀是切斷了把他雙手綁在頭上方的皮帶。
“看來你沒有騙我。”陳勁剛剛那一刀的架勢,當然是驗證一下。
“千真萬確!但這是我根據線索猜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那裡!”場長趕緊自己抓過衣服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