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陸臣風卻不能夠接受,可是,他卻不能傷一個女子的心,心中甚是爲難。
正在這時,玄殷笑道:“先回城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陸臣風點了點頭,當下,四人返回離火城太玄門。
太玄門之內,陸臣風隨着玄殷來到一座閣樓當中,玄靜和肖望卻沒有跟來,玄殷想單獨和陸臣風談一談。
閣樓之內,佈置簡單,入門之後,可以看到,中央有一張木椅,雕刻着龍紋,而兩邊分別有四張木椅,則是普通平常。
玄殷進入閣樓之後,就做到了中央的椅子上,看着陸臣風,笑道:“你也坐。”
陸臣風笑了笑,依言坐下,當陸臣風坐下時,玄殷問道:“臣風,你在洪炎深淵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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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有進來之前,陸臣風就知道,玄殷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沒有絲毫慌張,說道:“我掉進了一條河裡,當我醒來的時候,遇到了許多魔獸。”
玄殷突然截道:“沒錯,洪炎深淵是有許多魔獸。”
陸臣風苦笑道:“都是一些魔獸羣,我只能逃跑,在逃跑的途中,掉進了一個地方。”
玄殷“哦”了一聲,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陸臣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哪裡是一片大海,當我登上一個小島時,小島上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把我捲了進去,後來,我就遇見了你們。”
玄殷沒有你說話,而是在思考了一會,隨即笑道:“安全回來就好,至於你遇到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陸臣風當然不會把真相告訴玄殷,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玄殷雖然懷疑,不過,還是信了大部分。
陸臣風正容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心中卻道:“我連你也沒有告訴,這應該算木有告訴任何人吧。”
玄殷卻不知道陸臣風在想什麼,嘆了嘆氣,說道:“我的女兒,只小被我慣壞了,你可要好好對她。”
陸臣風臉色一變,就要說話,就在這時,閣樓之外傳來一道聲音:“爹,大哥,你們還沒有談完嗎?”
隨即,“咯吱”一聲,玄靜開門,走了進來。
玄殷看見玄靜,笑道:“談完了,看把你急得,爹又不會吃了他,哈哈。”
玄靜嬌嗔道:“爹,你在說,靜而可就不理你了。”
陸臣風看見玄靜,心中卻產生一種既熟悉,有陌生的感覺,心中暗歎:“必須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唉!”
玄靜來到陸臣風身邊,看着玄殷,笑道:“爹,我帶大哥走了。”
玄殷笑着擺了擺手,玄靜拉着陸臣風的手臂,離開了閣樓,但二人離開之後,玄殷自語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有種感覺,他的話中,似乎有所保留,唉,算了,管這麼多幹什麼,不過,這小子到底能不能做我女婿,還得考驗考驗。”
玄靜帶着陸臣風離開閣樓,看着陸臣風,眼中淚水迷濛,說道:“大哥,你怪我丟下你一個人嗎?”
陸臣風本來想和她說清楚,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陸臣風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伸出手來,擦乾淨玄靜的眼淚,笑道:“我怎麼會怪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大哥。”
玄靜俏臉露出了微笑,說道:“大哥,謝謝你。”
陸臣風笑道:“你可瞞得我好苦,原來,青兒是個大美人。”
玄靜聽到“大美人”三字,心中甚是歡喜,臉色微紅,說道:“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否則,會被爹發現的。”
陸臣風看向玄靜,不禁暗歎:“如果她是以這幅面貌去傭兵聯盟,恐怕會出大事的。”
心中是這樣想,嘴上卻道:“那不知,我以後是叫青兒,還是靜兒呢?”
玄靜翹起了小嘴,思考了一會,說道:“大哥愛這麼叫都行。“
陸臣風笑道:“還是叫你青兒吧。”
“咚咚咚咚!”
正在陸臣風說話時,響起了洪亮的鐘聲。
玄靜一驚,說道:“出事情了!”
陸臣風疑惑道:“出事?”
玄靜解釋道:“鐘聲響了四聲,是緊急召喚。”
陸臣風點頭道:“那我門趕快走吧。”
玄靜“恩”了一聲,隨即,兩人一起趕往太玄門大殿。
太玄門大殿,聚滿了人,幾乎所有的弟子都趕來了,不過,宗主卻沒有來,而是由少宗主玄麟主持,陸臣風進入了大殿內的弟子當中,而玄靜卻沒有和陸臣風在一起,而且去了玄麟的身旁。
玄麟身旁,還有三人,其中一人是玄琴,陸臣風之前見過,而另外兩人分別是大師兄風林和玄寧。
玄麟看着大殿當中的人,朗聲道:“上次煉丹閣被盜,已經抓住了偷盜之人,唉,沒想到,是太玄門的弟子。”
聽到玄麟的話,大殿之內一片譁然,議論紛紛,每一個人都在看,到底有誰沒有來。
玄麟又道:“我忠告大家,如果有誰是同黨,現在承認,或許罪會輕一些,如果被我抓到,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玄
麟的話擲地有聲,大殿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互相猜測,難道還有同堂,那麼這個同堂又是誰?
玄麟冷笑一聲,朗聲道:“帶上來!”
隨着他的話音一落,大殿之外,兩名身穿紅色勁裝,腰配長劍的侍衛,壓着一個人緩步走了進來,所有人幾乎同時看了過去。
當陸臣風看到那被壓的人時,臉色一變,吃驚道:“怎麼會是他!”
那人被壓到大殿中央,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用力把那人按了下去,“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玄麟看着他,冷冷道:“嚮明宇,是誰給你的狗膽,你竟然敢偷煉丹閣。”
原來,被壓進來的人,就是嚮明宇,嚮明宇擡起頭來,他的臉上全是淤青,嘴角撕裂開一道很長的傷口,頭髮披散,眼中血絲密佈,看着玄麟,說道:“少宗主,我真的沒有偷,真的沒有。”
他說話時,異常激動,嘴角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直流,玄靜和玄琴眼中露出不忍,玄琴看着玄麟,說道:“大哥,他實力低微,煉丹閣又豈會是他偷的。”
一旁的風林看見玄琴說話,眼中露出愛慕,看着玄麟,說道:“是啊,師弟,以嚮明宇的實力,不可能是他偷的。”
玄麟嘆道:“我何嘗不知道,不過,在的房內,發現了煉丹閣之內東西,即使他不是真正偷盜的人,也一定有關係,寧可錯殺,也不能夠放過。”
玄琴還想說話,玄麟卻道:“妹妹,你應該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玄琴嘆了嘆氣,沒有再說話,看着玄靜,說道:“靜兒,我們走吧,這裡不適合我們。”
玄靜看了看大殿下的陸臣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着玄琴離開了大殿。
玄麟看着嚮明宇,又道:“哦,那麼你房中的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那些東西,可是隻有煉丹閣纔有。”
嚮明宇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所有弟子都盯着嚮明宇,嚮明宇感覺到了恐懼,這時,玄麟又道:“我知道,憑你的實力,不足以進入煉丹閣,所以,你一定有同黨,說出來吧。”
嚮明宇只有懼怕,只是不停的搖頭,同時說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玄麟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不說,拉下去,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問出點什麼來。”
那兩名侍衛同時答道:“是!”
就要壓着嚮明宇走去,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慢着!”,隨即陸臣風從人羣當中走了出來。
玄麟看道陸臣風進來,眉頭微皺,冷冷道:“你不知道規矩嗎?”
陸臣風淡淡一笑,說道:“知道,不過事態緊急,關乎煉丹閣被盜,少宗主還會怪罪嗎?”
玄麟臉上露出驚訝,而他身後的玄寧則是臉色一變,風林則是看着他,淡淡的一笑,之前二人就已經見過。
玄麟平靜的說道:“說,如果你說的沒有令我滿意,那就別怪我治你的罪了。”
陸臣風笑了笑,說道:“少宗主,請問煉丹閣什麼時候被盜?”
玄麟眉頭一皺,不知道陸臣風爲什麼會這樣問,不過還是答道:“十五天前,早晨。”
陸臣風搖了搖頭,笑道:“那麼,嚮明宇就不是偷盜之人。”
玄麟淡淡道:“哦,爲什麼?”
陸臣風肅然道:“因爲,事發當日,他在鬼樓,少宗主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玄麟臉色微變,扭頭看向了玄寧,玄寧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大哥,是小弟疏忽了。”
玄麟看着陸臣風,說道:“他房間裡面的東西,只有煉丹閣纔有,此事和他一定有關係。”
陸臣風笑道:“敢問少宗主,是些什麼東西?”
玄麟冷冷的看了陸臣風一眼,說道:“是一些丹方。”
陸臣風說道:“這麼說來,最重要的東西不在。”
玄麟沒有回答,算是默認,陸臣風沉吟道:“通過這些,少宗主一定會懷疑,此事必有蹊蹺,想必有人嫁禍。”
陸臣風沒有說自己懷疑,而是說玄麟會懷疑,玄麟如果說他沒有懷疑,必然不行,因爲種種情況都說明,確實有嫁禍的可能,他不承認,說明他沒有智慧,作爲一個少宗主,他怎麼可能沒有過人的智慧呢?如果玄麟承認,那麼嚮明宇自然就有機會獲得洗脫罪名的機會。
玄麟哈哈一笑,他沒有想到,陸臣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首次重視起陸臣風,而一旁的風林,亦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陸臣風,玄麟笑道:“沒錯,確實有嫁禍的可能。”
陸臣風笑了笑,說道:“我少宗主可否暫時放了嚮明宇。”
玄麟一字一字道:“給我理由!“
此時,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陸臣風,仔細的聽着他和玄麟說話,而嚮明宇則是激動的看着陸臣風。
陸臣風肅然道:“放了他,我替你尋找真正的盜賊。”
聽到陸臣風的話,大殿之內的人絕大部分都笑了出來,認爲陸臣風狂妄自大,玄麟也是
笑了笑,他生後的玄寧嗤笑道:“不自量力!”,就連風林也是笑着搖了搖頭。
陸臣風看着玄麟,笑道:“你不信?”
玄麟沒有說話,而是長袖一揮,轉身就走,這時才說道:“這一次,贖你不敬之罪,下不爲例。”
正當陸臣風還想說話時,一道聲音傳出:“讓他去查。”
聽到這句話,玄麟頓時一怔,不止他,大殿之內的所有人都是一怔,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袍的人出現在大殿之上,負手而立,赫然是玄殷。
玄寧看見玄殷,連忙恭敬叫道:“爹!”
而玄麟則道:“二伯。”
其餘的弟子,紛紛叫道:“二宗主!”
玄殷看着玄麟,說道:“讓他去查,不過,人暫時不能放。“
玄麟恭敬道:“是,二伯。”
陸臣風本來以爲,無法替嚮明宇洗脫罪名,卻不料,玄殷卻突然出現,看着玄殷,陸臣風恭敬道:“謝二宗主!”
玄殷笑了笑,射出一塊令牌,飛入陸臣風手中,隨即,突然消失在大殿之內,只在陸臣風耳中留下一句話:“別讓我失望。”他的話裡帶着笑意,很親切。
玄麟看着陸臣風,心中雖然驚訝他和玄殷的關係,不過卻沒有開口相問,而是笑道:“希望你能夠查出來,你手中的令牌,足以進入很多地方調查,如果需要什麼幫忙,可以來找我。”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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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離開後,所有弟子也都離開大殿,陸臣風獨自出大殿,暗道:“必須先去看一看向明宇。”
心念至此,快步趕往太玄門地牢。
而在玄寧房間之內,玄寧一臉鐵青,坐在房間之內,前方是一張圓桌,桌上有三盤水果,散發出陣陣清香,在他身後,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臉色蠟黃,身體消瘦,雙眼中透露着一股陰狠。
老頭非常恭敬的站在一旁,房間之內沒有意思聲音,顯得異常詭異,就在這時,老頭說道:“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玄寧嘆了嘆氣,隨即咬牙道:“本來快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突然出現個小雜種,破壞了大計。”
老頭疑惑道:“小雜種?”
玄寧又道:“爹竟然派他去調查,你說我該怎麼辦?”
老頭驚道:“二爺!”
隨即,老頭沉吟道:“少爺的計劃,是嫁禍給別人,轉移視線,宗主把佈置在離火城四周的陣法撤去,這樣,就能夠把丹藥帶出城外,陣法不撤去,丹藥拿在手裡,就是一張催命符。”
玄寧嘆道:“是啊,大伯在城的四周都佈置了測丹陣,只要有絕品丹藥出城,必定會被察覺,我在城內煉化丹藥,動靜又太大,唉,不得不出此下策。”
老頭又道:“少爺覺得,他能查出來嗎?”
玄寧沉吟道:“雖然我不認識他,不過,我覺得這人不簡單,不得不防。”
頓了頓,又道:“上一次,我找人放了一張煉丹閣獨有的丹方在嚮明宇的房間之內,卻不翼而飛,丹方一定被嚮明宇發現,收了起來,哼哼,你貪心,我就讓你貪個夠。”
老頭疑惑道:“少爺,你爲什麼又嫁禍給他,不換一個人呢?”
玄寧冷笑道:“拿了我的丹方,就要付出代價,我不嫁禍他,嫁禍誰。”
老頭問道:“少爺,我們要不要派人把追查的人。”
說道“人”字,手掌成刀,在自己脖頸上比了個殺的動作。
玄寧搖頭道:“不行,我們動手,豈不是暴漏了自己。”
老頭沉吟道:“我們可以讓別人去殺,不必自己動手,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
玄寧問道:“哦,說說看。”
老頭舔了舔嘴脣,說道:“血衣堂!”
玄寧聞言,眼中露出靜精芒,這時老頭又道:“我知道一個血衣堂的聯絡地點,如果少爺答應,老奴這就去辦。”
玄寧閉上眼睛,想了一會,說道:“記住,不要讓別人知道。”
老頭陰笑了一聲,答道:“是,少爺,老奴這就去了。”說完,躬身退出房間而去。
太玄門地牢,建在地下,陰暗潮溼,所有的監牢都刻有陣法,想要破牆逃走,幾乎不可能,而地牢之內,更是有強者坐鎮,更是牢不可破。
陸臣風持着令牌,沒有人阻攔,就見到了嚮明宇,嚮明宇躺在地牢之內,看到陸臣風,從地上爬起來,雙手伸出地牢的牢籠,抓着陸臣風,激動道:“陸大哥,我沒有偷,沒有偷。”
陸臣風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我知道,先別急,把情況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嚮明宇壓下內心激動的心情,當下,把如何被捕,如何被逼問,都告訴了陸臣風。
陸臣風聽完之後,沉吟道:“這麼說,你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些當下會在你的身上。”
嚮明宇點了點頭,陸臣風心道:“看來,嫁禍的人,實力很強,即使在他身上放了東西,他也沒有發覺。“
陸臣風在地牢裡面呆了一會,安慰好向明宇,就離開了地牢,趕往煉丹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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