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如果過去後是魔獸打架,那麼自己就完了,但是如果又人,說不定就能夠出去了。”陸臣風邊聽着聲音,邊在想。
思索片刻,陸臣風心知這種機會如不把握好,可能就在也休想出去了,於是尋着打鬥聲輕輕走了過去。
當來到一片高大的灌木時停了下來,因爲透過灌木陸臣風看見真的是一個人在與魔獸打鬥。
只見,在灌木前,有一箇中年人,眉清目秀,雙眼炯炯有神,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長槍,他的前方則是一頭魔獸,比中年人高出半身,全身鱗甲,形似人猿,兩顆獠牙露出口來,雙爪尖利,說不出的兇戾,被人稱爲鱗甲人猿。
此時,他們的周圍是一片空地,而地上橫七豎八的樹枝,顯然這裡經過激戰。
中年人的步不斷的移動,顯然在尋找下手的時機。而人猿身上有了數條傷口,此時卻是有點膽怯了,不敢率先進攻。
中年人不等人猿反應,腳下驟然變快,好似一道鬼影,殺將上去。長槍呼呼作響,槍頭迸發出銀白色槍芒,如閃電般刺向人猿,一看就要刺中,人猿雙腳蹬地,一個縱身,不但避過,而且更是撲向中年人,雙爪如斧劈,壓向中年人。
可是,中年人速度迅捷,如燕子飛空,一個側身,避過雙爪,手中長槍又至人猿面部,人猿長嘯,收回雙爪,握住長槍。中年人大喝:“畜生,找死!”
說着手腕一轉,長槍突然震開人猿,一槍刺向人猿,人猿大驚,身體靠後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槍。不過,中年人豈能夠放過這種機會,箭步而上,右手握槍猛刺,這是以元氣外放之法,刺出一道槍芒。
槍芒勢不可擋,破空而過,貫體而人,不過卻沒有傷及要害,人猿暴怒而起,雙眼血紅,顯然他進入狂暴,魔獸一旦面臨生死危機,就回發狂,戰力飆升,這纔是魔獸的可怕。
人猿仰天狂嘯,做出虎撲之式,猛向中年人撲將過去,中年人心知那一槍沒有刺死人猿,自己更沒有退路,只能挺槍而上。
長槍刺出,但見槍芒閃爍,數十道破口而過,刺向人猿,人猿亦不閃避,雙爪格擋,速度極快,槍芒頓時消失,只餘一道刺破人猿左肩,鮮血涌出,但人猿竟是不顧,拼命攻向中年人。
中年人只得握槍格擋,被逼得連連後退,退至樹旁,左腳蹬地,右腳踏樹,跨入空中,一槍刺向人猿頭顱,人猿轉身單臂猛拍,中年人一槍落空,頹然落地。
不過,人猿不甘示弱,一縱而上,利爪抓向中年人,中年人右移而避,變槍爲棍,橫打而出,霸道凌厲,人猿被一棍掃翻。
中年人欺身而上,又是數道槍芒,不過人猿已然站起,大掌猛拍出去,然則,卻沒有完全擋住,頓時被刺的鮮血淋漓,中年人又一掌打出,霎時溫度驟降,卻是中年人打出
一個掌印,竟然使氣溫大變,只見元氣構成的銀白色大掌迅疾壓至,人猿亦是打出一掌,但是兩掌相碰,人猿手掌突然被冰寒所襲,層層冰晶包裹住人猿手掌,沒有停止,又迅速擴散,立刻人猿手臂全部凍住。
人猿退後幾步,雙眼兇戾,手臂猛烈的在樹上撞,中年人看他欲把凍結的冰撞碎,不在遲疑,快步跨出,左手拍掌,右手握槍而刺,人猿只得回手抵擋,轟隆隆之聲不絕,只見人猿又與中年人攻守數回,人猿身上鮮血與冰晶滿布,而中年人亦是受了傷。
人猿雖然受傷,但是戾氣不減,好似視死如歸,欲要玉石俱焚,但見人猿不顧中年人,爪爪抓向要害,而對中年人的長槍卻不管不顧,立刻臨近中年人。中年人面色凝重,心知人猿想同歸於盡,只得且守且退。
只見人猿不斷的狂攻,滿地都是他的鮮血,而中年人不斷後縱,身法鍾靈秀麗,穩而快速,而守亦無縫,頓時人猿攻而不過,不過中年人胸口起伏,大氣喘喘,顯然元氣不支。
而陸臣風一臉黯然,回想起那死去的白衣人,才發現白衣人的武功之高,非自己能敵,能夠脫困,全屬僥倖,在看這中年人武功亦是很高,自己豈能與之相比。不過有想來日方長,自己未必不能趕上,心念至此,好受多了。
看到中年人喘着大氣,陸臣風心知中年人快支持不住,想要出去幫忙,卻又不敢,別人或槍或掌都是了得,自己空有力氣,而不會用,豈能幫別人,出去會給別人添亂也說不定,心中猶豫不決。
眼看中年人遇險,陸臣風一咬牙,從灌木後躍出,縱向人猿,人猿此時發狂,只是猛攻中年人,沒有注意身後,亦不知陸臣風到來,陸臣風心知機會稍縱即逝,不及多想,挺刀而上,雖不懂武技,但是卻使勁劈出,這一劈以身壓刀,力道足有八十幾個煉氣士之力,剛猛異常,呼嘯而至,碰的一聲劈在了人猿頭顱上。
在看人猿,頭顱之上一道猙獰的裂痕,鮮血狂噴,中年人大喜,雙手握槍猛然捅出,長槍貫胸而入,中年人快步上前,又是雙掌,頓時人猿發出一聲哀嚎,轟的一聲翻倒在地。
中年人看了看眼前幫他的人,卻是個少年,雖奇,還是說道:“多謝少俠相助,大恩不言謝,待少俠與我回去,定厚禮以報。”
陸臣風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別人叫他少俠,連忙說道:“前輩,少俠可不敢當。”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郎英勇不凡,當得起少俠二字。”
陸臣風也不在多說,問道:“前輩怎麼會與這魔獸鬥起來呢?”
中年人卻是說道:“少年,我叫水天,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水大叔,叫前輩見外了。”
陸臣風亦是覺得很好,於是說道:“那我就叫你水大叔了,我叫陸臣風,水大叔就叫我臣風好了。”
中年人這時纔回答:“我是爲了一株藥材,才與他爭鬥起來的。”
陸臣風有些不明白,問道:“難道藥材是他的?”
中年人看他不像作假,但時又覺得奇怪,這種常識他怎麼都沒有,不過
還是說道:“凡天材地寶,都有守護之人,這隻鱗甲人猿就是看守的魔獸。”
聽中年人一說陸臣風才明白過來,他沒有這方面的常識,還以爲中年人見多識廣,卻不知這是武者的基本常識。
正在這時,中年人問道:“臣風,難道你也跟隨家人出來尋找藥材。”
陸臣風搖了搖頭,道:“我是自己進來的,沒有家人。”
中年人大驚,道:“這森林危險異常,你一個人怎麼會進來!”
陸臣風這才反應過來,只能亂說:“我和家人走散了,無意間走進來的,現在在找出去的路。”
中年人這才明白,笑着說道:“那好,你可以先和我在一起,我知道怎麼出去,像你這樣找,很難找到出路的。”
陸臣風聞言,高興道:“謝謝水大叔。”
中年人看了看地上的魔獸,說道:“你稍等一下,我處理了這頭魔獸,咱們就走。”說着已經開始動手。
當水天處理好魔獸之後,陸臣風跟隨着水天來到了另一個地方,從水天那裡陸臣風知道不止水天一人來到這裡,水天的家人也來了一些,陸臣風還得知水天的家在白雲城。
走了沒多久,陸臣風與水天就來到了目的地,離着很遠,就能夠看見有幾個人,而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來到近處,陸臣風終於看清着幾個人的面貌,共有四人,三個三十歲左右的,和一個十七八歲國字臉年輕人。
看到陸臣風和水天一起過來,四人都比較差異,不知這個少年爲何會與水天一起過來,正在這時,那個年輕人看見水天身上鮮血,連忙問道:“大伯,你怎麼受傷了。”
水天擺了擺手,道:“無礙,多虧了這位少年,是他救了我。”
四人訝然,陸臣風的修爲只是武士,他們不知道陸臣風是如何救水天的,他們知道水天是武宗,怎麼會被一個少年所救,不過他們不會去問,只是奇聲說道:“謝謝這位小兄弟,我們一定好好答謝你。”
陸臣風謙虛道:“水大叔自己就能夠脫險,在下只不過略盡綿力罷了。”
而這時,水天道:“臣風不必謙虛,我輩習武之人當有恩畢報。”
說着又轉頭看着另外四人,道:“現在還是快點出去,這次進入太深,恐怕會遇到強大的魔獸,不能夠久留。”
四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留着大鬍子的說道:“老爺已經收集好藥材了嗎?”
這三個三十多歲的人,顯然都是水天的家僕,一般實力弱小的人都選擇加入實力大,資源多的家族,這樣才能夠有好的修煉條件。
水天嘆了口氣,道:“沒有那麼好收集的,剩下的不要也罷,現在先返回城裡在說。”
水天又看向陸臣風,道:“臣風,先到白雲城,我在想辦法幫你找你的家人。”
陸臣風心裡覺得騙人不好,他的父母也從小教導他不能騙人,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亂說,他不敢說出自己的秘密,但是水天要幫他尋找家人,讓他陷入兩難。
當下只能隨口應道:“那謝謝水大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