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風知道,釣魚翁一定會像孟百川一般,只用招式,動用的元氣,也會壓制到和自己一樣,不過,饒是如此,陸臣風依舊沒有獲勝的可能,然而,陸臣風卻不會放過這種能夠和強者交手的機會。
不過,當陸臣風緊握着手中的刀時,卻無從下手,因爲他看到的釣魚翁,沒有絲毫破綻,他找不到處刀的機會,在孟百川的教導下,他的眼力、刀法,都得到了提升,可是,當面對釣魚翁時,陸臣風卻不知道該從何處出刀,這種感覺,使得陸臣風心中矛盾之極。
看到陸臣風沒有攻向自己,釣魚翁非但沒有輕視,反而再次露出驚訝之色,因爲,在陸臣風這種年紀,就已經具備這種心性,見過冷靜判斷,尋找敵人破綻,進而果斷進攻的能力的人,他尚是首次見到過。
心中暗道:“到底是誰,培養出來這樣出色的少年。”
陸臣風已經出刀,刀光劃破了寧靜,他沒有找到釣魚翁的破綻,既然找不出,那麼就乾脆不找,一切隨心而爲,陸臣風相信,破綻一定有,只不過自己現在看不到,不如強行進攻,在戰鬥中尋找出破綻,這或許是最有效的辦法。
天刀壓向釣魚翁,刀氣逼人,化作數層刀影,重重疊加,劈向釣魚翁的周身,釣魚翁面色變不變,淡淡一笑,右手擡着魚竿,左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出,只見他的手掌飄浮,在空中接連閃動,陸臣風被震退三步,方纔站穩。
釣魚翁在剛纔那一瞬間,發出一十二掌,把陸臣風快速使出的十二刀紛紛盪開,而且震退了陸臣風,他每一掌,均好像知道陸臣風的刀劈向何處一般,強先把陸臣風的刀截斷在最後發力的瞬間,使得陸臣風被自己的力量反震而出。
陸臣風呼吸急促,一步踏出,劃出漫天刀芒,籠罩向釣魚翁,釣魚翁左手在空中劃出一些奇異的弧線,掌影錯落,一時間,勁氣呼嘯,刺耳異常,陸臣風的攻勢被全部化解,再次被震退,虎口發麻。
釣魚翁以奇妙的螺旋掌氣,使得陸臣風的發出的刀芒全部化解,而且掌氣餘力帶起的勁風,竟然也有一種螺旋的感覺,陸臣風感覺,自己若不後退,必定會被這股螺旋勁風侵入體內,到時候必敗無疑。
看着依然端坐着垂釣,我紋絲不動的釣魚翁,陸臣風無奈的嘆道:“我贏不了。”
釣魚翁看着陸臣風,笑道:“不必嘆氣,少年人何必爭一時勝負,勝即是負,負即是勝。”
陸臣風聞言,靜靜的體會着,釣魚翁欣慰的笑了笑,再次釣氣了魚,而陸臣風則是閉目站立在釣魚翁旁邊,一動不動。
第二天,當第一米陽光照射在陸臣風身上時,陸臣風睜開了緊閉着的雙目,與此同時,他的氣息猛然上升,他得到了吞神血瞳之時,因爲已經初步領悟了天刀第十一式,使得他在得到吞神血瞳後
,快速的吸納元氣,從而一舉成爲武宗,而且他元氣的增長非常之快,這也使得,陸臣風只要心境能夠提高,武道修爲就會提升。
而這幾天,陸臣風可謂得到了別人所夢寐以求的東西,那就是心境提升,當心境提升的那一刻,他徹底的領悟了天刀第十一式,從而突破到了武宗中期。
感覺到陸臣風的變化,釣魚翁笑道:“想通了嗎?”
陸臣風恭敬的抱拳道:“多謝爺爺。”
釣魚翁搖了搖頭,道:“這都是你的功勞,老朽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陸臣風就要說話,釣魚翁擺了擺手,看之周圍的羣山,說道:“這天地之中,暗藏着無數的秘密,每一個事物都有着他獨特的作用和能力,整個天地,就是我們武者的老師,以天地爲師,才能夠得道,你以後要留心觀察這世間的奧妙。”
陸臣風全身一顫,眼中露出深深的沉思,隨即佩服的看着釣魚翁,這個深藏不露的老者,智慧到底有多深,陸臣風也不知道。
釣魚翁看着身前的湖水,說道:“水的柔和,使得它無孔不入,可是,水只有柔的一面嗎。”
說着,轉頭看向了陸臣風,陸臣風沉吟道:“何止是水,萬物又豈都只有一面性。”
釣魚翁哈哈一笑,說道:“孺子可教,今後走多遠,就要看你自己了,去吧,紅葉來了。”
陸臣風轉身一看,一道身影亭亭玉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卻不是紅葉是誰呢。
紅葉俏皮的來到陸臣風身邊,拍了拍陸臣風的肩膀,笑道:“臣風,爺爺人不錯吧。”
陸臣風不禁莞爾,笑道:“爺爺當然很好。”
而一旁的釣魚翁笑着搖了搖頭,顯然多這個孫女很無奈,有很疼愛。
紅葉看向釣魚翁,問道:“爺爺,臣風可以走了嗎。”
釣魚翁點了點頭,笑道:“去吧,能夠教他的,都教了。”
陸臣風聞言,驀然一顫,感激的看向了紅葉,他知道必定是紅葉讓釣魚翁教導自己的,不過心中卻苦道:“她的恩情,我該怎麼還。”
心中雖然這樣想,陸臣風臉上卻露出微笑,紅葉拉着陸臣風,俏皮的對釣魚翁說道:“爺爺,我帶臣風走了。”
釣魚翁擺了擺手,紅葉欣然帶着陸臣風離開了小亭,而二人離去之後,釣魚翁喃喃道:“此人將來必成大氣,非池中之物,葉兒,跟着這樣的人,不是快樂一生,就是用遠痛苦,爺爺該怎麼做呢?”
紅葉和陸臣風回到了幽夢谷,紅葉給了陸臣風一個玉盒,卻是陸臣風用來療傷的藥,紅葉還說,這種藥用途很廣,如果在煉丹時,把它加入到丹藥裡面,丹藥的品質也會變好,陸臣風聞言,連忙拒絕,不過紅葉卻非要給他,最難消受美人恩,陸臣風也只能夠
收起來,之後躺在牀上,徐徐睡了過去。
當半夜時候,陸臣風卻感覺自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隨即驚醒過來,看了看四周,頓時一臉愕然,因爲自己已經來到了加里魔域之外,此時正躺在一間破房之內,雜草之上,破房裡面,木樑橫七豎八,屋頂有數個大洞。
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陸臣風疑惑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紅葉呢?”
想到這裡,馬上縱身躍出破房,看向四周,卻是一片荒蕪,就另自己也不知道來到了哪裡。
若不是自己的武道確實突破了,他一定覺得自己做了個夢,頹然的嘆了嘆氣,陸臣風又走進了木屋,躺在雜草之上,細細的回想着,力圖找到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他只記得睡在了牀上,睡夢之中,似乎騰雲駕霧一般,隨即就醒了過來,之後就在這裡了。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事情,正在這時,陸臣風雙眼一動,發現有人出現在破屋之外,腳步輕盈,顯然非庸手,陸臣風一閃,躲到一堵牆壁之後,因爲他感覺這些人當中,有他認識的人,而且是敵非友。
沒多久,就有三人出現在破屋之內,這三人,其中有一人,竟然是傭兵焦文,另外一人一身白衣,方面大耳,年紀大概二十幾歲,不過武者大多數都有着和實際年齡不相符的長相。
最後一個人個子不高,一身粗布麻衣,而且身子非常瘦小,臉色蠟黃,不過卻有着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非常機靈,在焦文兩人前面,他卻顯得非常害怕。
焦文冷冷說道:“你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那瘦小的男子打了個機靈,嚥了咽口水,說道:“師兄,小弟怎麼敢欺騙你,那東西確實放在這裡。”
焦文身邊的白衣人冷哼道:“焦文,你這個師弟可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擔心被他騙了。”
牆後面的陸臣風,靠着牆,斂住呼吸,聽着三人的對話,同時用手在牆上摸了摸,詭異一笑,把牆上的黑色灰燼抹到了自己臉上,頓時變成了個黑麪人。
他這樣做,是不想讓焦文認出自己,他現在還不能夠暴露自己,如果展鵬等人在附近,他必定難以逃脫。
牆外,焦文說道:“黃安,師傅的《幻陰指》真的藏在那裡,快點找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黃安臉上仍然表現的非常膽怯,心中卻罵道:“狗尿,你他媽的也給老子講是同門之情。”
嘻嘻笑了笑,黃安說道:“師弟這就把他那出來,獻給師兄。”
說話之時,還不停的作揖,當真一副小人的樣子,不過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焦文和那白衣人守着黃安,兩人的位置站的非常巧妙,看似沒有可以安排,不過眼光毒辣的人卻看得出來,只要黃安想逃,必定千難萬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