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狂風呼嘯,陸臣風已經在峽谷之中待了很久,不過腳下卻沒有移動多遠,每當劈開碎石,就要前進時,就會被狂風吹得倒退,不僅沒有前進,反而退後數步。
風越來越大,捲起的碎石更多,不斷射向陸臣風,不過陸臣風咬緊牙關,以手作刀,使出《天刀刀法》,不斷的劈開碎石,硬抗着狂風前進。
而在峽谷不遠處,孟百川帶着水冰瑤來到一個地方,周圍被寒氣瀰漫,一片白色,看不清四周到底是什麼,只能夠聽到“嗖嗖”的寒風凜冽之聲。
孟百川看着前方的白色寒氣,說道:“這裡對你的幫助非常大,不過,如果你堅持不了,那麼帶給你的將不是幫助,而是傷害。”
水冰瑤臉色不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寒氣之中,在寒風吹拂之下,水冰瑤一襲白衣飄飄,搖曳生姿。
孟百川看着離去的水冰瑤,微微點了點頭,喃喃道:“也不妄我昨天費那麼大的勁,爲你們兩個小傢伙弄出這兩個地方來,可花了我不少力氣。”
峽谷之內,陸臣風依然在嘗試,不過還是像原先一樣,進幾步,退幾步,看着前方的碎石,陸臣風心道:“原來如此,我只會用手,而完全忘記了,人的身體要協調,只要在劈開碎石和躲過狂風的時機掌握好,我就能夠不斷前進,最重要的是身法和刀法的協調配合,師兄,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想道這裡,陸臣風浮現出一抹笑容,揮手劈開碎石,同時腳下步法突然變化,在狂風忽至之時,躲過狂風,終於前進了一段距離。
陸臣風卻沒有放鬆,因爲他發現就當他突然使出步法,配合刀法之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彷彿刀法變強了許多,爲了找到這種感覺,陸臣風再次向前踏出。
手上劈碎石塊,腳下步法配合,陸臣風不斷前進,不斷的熟練着這種配合,當他走出十餘丈時,這種配合已經漸漸變得協調起來,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每前進一步,都盡顯美感。
孟百川就在陸臣風上空,看着一步步前進的陸臣風,雙眼中透露出精光,隨即喃喃道:“好大的氣運,竟然學會了那種步法。“
頓了頓又道:“雖然說有步法的功勞,不過,他的天賦也不錯。”
陸臣風不知道孟百川就在旁邊,此時,他只想着怎麼把步法和刀法配合好,有這種地方給自己修行,是他求之不得的。
匆匆數日而過,陸臣風和水冰瑤分別在兩個地方修煉,孟百川沒有再出現在二人面前,二人經過修行,彼此都得到了提升,陸臣風對於刀法的領悟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夠領悟第十一式刀法,而水冰瑤本身是水德之體,在寒氣當中修行,得到的好處更大。
峽谷內,當陸臣風劈開最後一塊碎石之時,他已經走都了狂風的盡頭
,不過令陸臣風詫異的是,他不知道爲何剛纔還有狂風的峽谷,到這裡時,卻沒有一點風,而且四周沒有一點背風吹過的痕跡。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就當陸臣風想返回去,尋找孟百川時,一道充滿善意的聲音傳出:“三天,你終於走過來了,我原本以爲需要五天的。”
陸臣風轉身一看,孟百川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面帶微笑的看着他,看到陸臣風轉過來,孟百川突然問道:“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讓你來這裡修行?”
陸臣風淡淡一笑,答道:“只用手握刀,刀法再好,也有破綻,只有把自己的身法和刀法配合,才能夠使出最強的刀法,而這裡的狂風,每時每刻都改變着方向,讓人琢磨不透,不能夠只用刀法,身法也非常重要,否則當劈開碎石之時,就是被狂風捲退之時。”
頓了頓,陸臣風又道:“你的目的是要我把身法和刀法配合起來。”
說完之後,陸臣風凝目看着孟百川,等待着孟百川說話,不過,孟百川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陸臣風,神秘的笑了笑,隨即看着陸臣風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陸臣風一愣,心想:“難道我說錯了,不可能啊。”
不過,還沒有待陸臣風反應過來,孟百川又帶着陸臣風來到了一個地方,已經不再峽谷之中,只聽見“轟隆、轟隆”的水波巨響,陸臣風環顧四周,只見自己身處森林之中,古樹插入天空,遮天蔽日,而前方則是一條大河,滾滾江水,驚濤拍岸,洪波涌起,氣勢恢宏,貫穿森林東流去。 шшш⊙ т tκa n⊙ ¢O
孟百川看着大河,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修行,三天之後,我還是問你同一個問題,希望你重新回答我。”
陸臣風看着洶涌澎湃的河水,又看向孟百川,肅然道:“我知道了。”
孟百川笑了笑,突然身影一陣模糊,就消失在陸臣風前面,只留下一道聲音:“你只有三天時間,可以用天刀。”
看着孟百川消失的方向,陸臣風眼中露出疑惑,喃喃道:“師兄究竟是什麼修爲。”
沒有再想,陸臣風轉身看向大河,沒有猶豫,蹬地躍入大河之中,但聽“碰”的一聲,水花朵朵,陸臣風已經沉入大河之中。
大河之內,河水湍急,泥沙翻滾,不時有碎石被河水捲來,漆黑的河地,即使武者進入,也好像身頂千萬斤巨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陸臣風站在河底,還沒有站穩,就被河水衝的倒退出去,不及多想,陸臣風抽出背後的天刀,咬牙插入河底,天刀插入河底之後,陸臣風終於站穩在河底,不過陸臣風卻不能夠放開天刀,因爲河水的衝擊力太大。
滾滾河水衝擊着陸臣風的身體,陸臣風咬牙,心想:“這個鬼地方,站穩都難,怎麼練習刀法。”
又想:“難怪師兄說,可以用刀,不
過我連身體都不能夠動彈,怎麼修行。”
大河的不遠處,孟百川足尖點着樹枝,衣襟飄飄,站在一棵大樹上,看着大河,自語道:“不知他你能不能解開天刀的封印,若他能夠解開第一道封印,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刀的有緣人。”
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孟百川嘆道:“如果他能夠解開封印,我也該去看一看師傅留下來的東西了。”
陸臣風站在河底已經很久,他不敢動,因爲一動,就會被河水沖走,不過陸臣風不斷的回想着在峽谷之中的經歷,因爲在峽谷之時,他的阻力是風,在這裡是水,對自己來說,風和水本沒有分別,只不過河水的衝擊力太大,必須想個辦法出來。
看準時機,在河水衝擊力最小時,陸臣風往前踏出一步,一步踏出,陸臣風前進了一小斷距離,雖然只是很短的一斷,不過陸臣風卻發出興奮,因爲有了第一步,就意味着地二步有成功的可能。
不過就在陸臣風高興之時,河水暴漲而來,洶涌澎湃的衝了過來,陸臣風剛想閃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河水撲面而來,卷着陸臣風遠去。
當陸臣風醒來只時嗎,他已經在河岸上了,渾身被泥沙覆蓋,劇痛無比,四肢百骸就好像要斷了一般。
許久,陸臣風睜開了眼睛,仰面躺在河岸之上,深深地呼吸着,直到胸口不在發悶時,陸臣風才坐了起來,看着滔滔河水,夕陽印紅了河水,天邊是一條紅色,景色如畫,不過陸臣風卻沒有心情去看,而是自語道:“究竟如何才能夠克服河水的衝擊力,單靠本身力量是不行的,刀法和身法也無法施展出來,那麼究竟該怎麼辦呢?”
想了許久,陸臣風也沒有想出什麼來,索性不去想,再次跳進了河水之中。
陸臣風不斷的被河水衝出河底,儘管每次都是傷痕累累,可是陸臣風還是繼續跳入河水之中,每次都反思,之後又進入河底,如此反覆。
時光如梭,轉眼間就過了三天,日落黃昏之時,就是孟百川到來之時,陸臣風坐在河岸之上,臉色頗爲難看,心浮氣躁,緊緊的握着天刀,喃喃道:“到底怎麼才能夠破開河水的衝擊力。”
越是這樣,他心中越是焦急,看着河面,發出一聲長嘯,長長的呼了口氣,陸臣風又準備跳入河水之中,這時,一陣風颳了過來。
陸臣風側頭看去,只見遠處森林旁邊,兩股風旋轉而來,地上的枯枝爛葉也被捲了起來,在空中打着旋,而這時樹上有掉下了一片樹葉,隨風搖曳而下,徐徐落入兩股風之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樹葉竟然沒有被風捲起,而是順着兩股風的間隙之間,緩緩落下,靜靜的落在了地上。
陸臣風雙目猛然放出精光,身體驀然一閃,就來到落葉落下的地方,蹲下來,拿起落葉,有看向遠去的兩股風,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