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陸臣風二人走後不久,卻見四道身影閃出,赫然是展鵬等人,展鵬看着小溪旁的血跡,突然一聲怒喝:“可惡!”隨着他的怒喝,一個強烈的元氣波動而出,龐德三人竟然被震退半步,溪水頓時蒸發殆盡。
轉頭看着血跡流過的方向,展鵬冷笑道:“敢強我的東西,找死!”
隨即擺了擺手,看着血跡,追向陸臣風兩人逃去的方向,也不怪陸臣風二人粗心大意,畢竟兩人的經歷太少,做事不夠周全。
而此時,陸臣風和水冰瑤已經走出了花海,重新進入了森林,不過兩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奔走,不敢有絲毫大意,跑了好一會,陸臣風才停下來,環顧四周,隨即吸了口氣,看着水冰瑤,說道:“好了,相信應該追不上了。”
水冰瑤秀眉微揚,看着血狐,薄怒道:“他們爲什麼要傷他呢?”
陸臣風一愣,隨即看着水冰瑤懷中的香狐,頓時知道爲什麼水冰瑤瑤生氣了,愛屋及烏,或許因爲九尾香狐的原因,水冰瑤也喜歡九尾血狐吧。
陸臣風沉吟道:“我想應該是當日客棧內的那些傭兵,他們曾經說過,要來獵捕九尾血狐的,如果真的是那些人,那麼我們一定不能夠讓他們找到,否則,他們未必肯放過我們。”
水冰瑤美目略帶祈求的看着陸臣風,說道:“臣風,你一定要保護好九尾血狐。”
陸臣風本來不打算惹麻煩,不過美人第一次求自己,哪怕鐵石心腸的人,亦不會拒絕,堅定的點了點頭,陸臣風說道:“師姐,我一定會保護好血狐的。”
水冰瑤展顏一笑,看向懷中的九尾香狐,說道:“香兒放心,我們會保護好血兒的。”
陸臣風聽到“血兒”二字,頓時一愣,哭笑不得的看着懷中的九尾血狐,暗道:“你也有名字了。”
九尾香狐本就通靈,知道水冰瑤的意思,頓時發出“咿呀,咿呀”的歡快聲,同時不斷的蹭水冰瑤。
就當兩人開心之時,驀然幽黑的森林裡發出一道寒氣逼人的劍光,不帶一絲殺氣,卻是刺向陸臣風眉心,這一劍,凌厲迅疾,無聲無影,無跡可尋,角度拿捏的恰到好處,更可怕的是,這本應該是殺氣逼人的劍法,頓時卻詭異的沒有絲毫殺氣。
血紅色的劍氣刺向陸臣風,陸臣風哪敢怠慢,幾乎下意識的使出“大逍遙步”,在幾乎必殺的情況下,橫移出三寸,使得劍氣貼着臉龐而過,沒入漆黑的森林當中。
不過,就在陸臣風身後,一道劍光又閃,這一次,卻是真真正正的劍,不是劍氣,顯然,對方竟然不知道何時,在刺出第一劍的同時,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陸臣風的身旁,好似幽靈鬼魅。
危機時刻,陸臣風身體猛然前傾,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擋向利劍,但聽“當”的一聲,陸臣風被震向前方,而黑夜之中,發出一聲“咦”的驚訝聲。
陸臣風在被震出的同時,左手
抱着九尾血狐,右手已經從背後抽出天刀,緊緊握起,警惕的看着四周,陸臣風暗道:“多虧了那枚神秘的戒指,否則我必死無疑。”
原來,當殺手刺出第二劍時,陸臣風用當初在古墓之中得到的神秘戒指,準確來說,就是他的戒指,因爲他已經和那名神秘藍衣人融合爲一體了,而戒指是藍衣人的,自然就是他的。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前後不過兩息時間,水冰瑤看到有人刺殺陸臣風,俏臉蒼白,盡是擔憂,在陸臣風躲過殺手刺殺後,已經來到陸臣風身旁,不過雖然擔心,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分陸臣風的心,所以沒有開口說話。
水冰瑤和陸臣風均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凝視着周圍,而剛纔刺殺陸臣風的殺手,此時卻沒有再次出現,殺手刺殺,講究天時地利,等待最佳時機,而此時此刻,陸臣風已經集中精力,向要刺殺,顯然已經不可能。
陸臣風知道殺手還沒有離開,心想:“一定是血衣堂的殺手,而且比上次的殺手要強的多,哼,北冥宗,我不惹你,你卻來惹我,總有一日,定要你十倍奉還。”
森林裡詭異的平靜,好似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雖然看似平靜,看似若一旦爆發,必定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驀地裡,漆黑的森林內再次發出一道劍氣,卻不是射向陸臣風,而是射向水冰瑤,陸臣風臉色鉅變,想也不想,身體橫移而出,周圍一陣勁氣波動,把水冰瑤震退一步,使得水冰瑤躲過劍氣,同時揮刀斬向劍氣。
水冰瑤玉容鉅變,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而就在這時,陸臣風背後和前方同時出現兩道寒光,卻是兩把利劍,犀利的極刺而來,一劍向背心,一劍向眉心,均是人身致命之處。
陸臣風一凜,知道殺手可能不止一人,而且剛纔那一劍本來就不是爲了殺人,而是使得陸臣風分心,從而創造刺殺機會,而且殺手的配合時機恰到好處,幾乎在陸臣風前後同時露出破綻之時,就毫不猶豫的出手,殺手的快、準、恨、穩,都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劍未到,劍氣激起的寒風已至,好似黑夜中的兩道閃電,化向陸臣風,水冰瑤一聲嬌喝,長鞭已經卷向其中一把利劍,黑夜中,只能夠看見兩把血紅色的劍,卻看不見殺手,顯然這時血衣堂的獨門秘笈,隱身之術,而在水冰瑤懷中的九尾香狐怒視着那把血色利劍,發出“咿呀、咿呀”的急促聲。
雖然有水冰瑤的幫助,饒是如此,陸臣風的處境亦是危險萬分,猛然身體斜側,而殺手的兩把利劍,竟然恰好從陸臣風的背後和前額劃過,陸臣風玄而又玄的避過了殺手的必殺一劍。
避過兩個殺手的一劍,陸臣風腳踏“大逍遙步”,但見一道殘影閃過,躍向利劍刺出的方向,猛然一刀砍出,而水冰瑤亦是一鞭卷向了另外一人。
看準利劍刺出的方向,咬牙一刀猛劈而出,呼嘯而去,陸臣風不知道殺手在哪裡,這是他第一次憑藉感覺來
戰鬥,就連他自己亦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覺得能夠劈中殺手。
“當”
黑夜中,只聽見一聲悶哼聲,一道身影被逼迫而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這人赫然就是之前出現在森林內的,身穿血衣的血衣堂殺手。
而陸臣風背後的水冰瑤,軟鞭在空中化了個圓圈,只見另外一人的劍已經被軟鞭纏住,不過,對方乃是武宗,要不是另一個殺手被陸臣風逼出原型,使得殺手分心,水冰瑤也不可能用軟鞭纏出殺手的劍。
殺手的劍被纏住,立刻被拽了出來,踉蹌向前,不過殺手卻藉着向前的衝力,驀然向前踏出,血紅色利劍迅疾刺向水冰瑤,而殺手詭異的消失,遠遠看去,只能夠看見一把劍刺向水冰瑤,卻不見人,異常詭異。
陸臣風看到殺手出現,縱身而上,再次斬出一刀,這一刀遠遠超越了以往陸臣風使出的任何一刀,劈出之時,霸道而快速,劈落之時,刀勢驟然變緩,卻蘊含無數變化,可以從任何角度攻向敵人。
以前,陸臣風的刀法只能夠說熟練,亦或者說是純熟,但是卻缺少一種東西,那就是刀意,屬於自己的刀意,如果說以前陸臣風的刀法精妙無匹,那麼具有刀意的刀法,將不只是精妙,而是人刀合一,手握着刀,刀就是你,你就是刀,全身毫無破綻。
在黑皇學院之時,陸臣風就已經體會到了這種刀意,只不過被打斷,而此時,在生死危機之下,迫使陸臣風重新找回那種感覺,《天刀刀法》共一十六式,每一式又含一十六種變化,陸臣風只會前十式,至於第十一式,陸臣風卻沒有學會,不是他不想學,而上每當回想第十一式的口訣,心法,招式,就感覺無從下手。
而此時,陸臣風卻隱隱明白了第十一式,不過想要學會,短時間內,卻是沒有辦法的,而每刀的十六式變化,陸臣風更是全部不知道,陸臣風心想,或許把全部刀法學完之後,方能夠領悟其中的變化。
身隨刀動,刀鋒劃破虛空,開始時向驚濤駭浪一般,而當殺手揮劍格擋之時,刀法卻突然變得好似棉花一般,這種突然變化的刀法,使得殺手一陣錯愕,好沒有來得及躲閃,但見寒光一閃,陸臣風的刀已經劃破了他的前胸,頓時鮮血涌動。
殺手駭然失色,倒退而出,隨即消失不見,陸臣風就欲上前追擊,驀然,想到水冰瑤還在和殺手周旋,哪敢在想其他,轉身躍向水冰瑤。
說時遲那時快,好沒有待水冰瑤反應,殺手的利劍已經來到她眼前,水冰瑤花容失色,急忙後退,開始,她快,殺手更快,而且即使看到水冰瑤楚楚動人,貌似仙子般的玉容,殺手也沒有絲毫猶豫。
就在殺手的劍離水冰瑤眉心只有數寸之時,驀地裡,一道身影閃出,來到水冰瑤身前,速度迅疾,好似鬼魅。
“嘶”的一聲衣服破碎之聲響起,殺手的劍沒有刺中水冰瑤,而是刺入了陸臣風左肩之中,貫穿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