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奇怪的傳聞
寒冬將至，即便是在正午時分，望着太陽的羅南依舊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寒意。
他正騎在戰馬上快速移動着，十名由騎士侍從擔任的騎兵跟隨在他的身後，保護着一輛馬車。
裡面裝有部分黃金和旅程路上獲得的戰利品。
坐在馬車內的老莫頭正拿着清單，仔細計算着它們的價值。
黑石城大門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了羅南眼前，他們即將抵達那裡。
由於是率領着騎兵的快速出行，原本需要近兩天的路程，不到半天就將抵達。
這還是攜帶着馬車拖累的緣故，否則還能更快。
聯通兩地的道路平整，很適合騎兵行動，羅南看着面前的城池，心想這意味着如果有需要，無論是進攻還是支援，他都能第一時間帶兵趕到。
帶着手下進入城門後，羅南找了一家旅館安置。
隨後他讓手下一人前往領主城堡，把拜訪函遞交給當地的領主佩克斯子爵。
女酒保看了眼後，用手掌撐住自己的下巴，上半身朝羅南靠了過來，胸前的豐滿更爲顯著。
領地內種不了葡萄，至於其他穀物，薯類等糧食，他連自己人都不夠吃。
“那能說的可太多了，不過我想你不會對那些平民和傭兵間的小鬧騰感興趣，讓我想想。”
帶着剩下的四名士兵，羅南找到了城內一家還在營業的酒館，走了進去。
這個時代受限於釀酒和儲存工藝的落後，玻璃沒有普及，密封性不過關，裝在木桶內的低烈度酒液，變質發酸屬於正常現象，貴族們加點香辛料照喝不誤。
與環境格格不入的貴族常服讓周圍人望他的眼神產生排斥和敵意。
帝國境內沒有傭兵協會，這些所謂的傭兵除了拿錢幹事外，並不介意順帶把他們的僱主一同打劫。
吧檯後面，是一名留着紅髮的女酒保，五官協調，臉上帶着些許雀斑，胸前的豐滿更是吸引了酒館內許多人的注目。
“用不着，對我來說都一樣。”
她看了眼羅南稍顯稚嫩的精緻臉頰，舔了舔嘴角後，失望地把頭收回去。
不過當他看清楚酒館內這些人的裝扮後，明白了過來。
老莫頭則在他的吩咐下，帶上五名士兵出發，前往當地的商會。
他將一枚金幣用手指按在臺上。
女酒保遞過來四杯後，看了眼羅南，目光在他那絲綢衣袍上停留片刻。
白色毛皮在貴族中的昂貴，帶動了商人的貿易需求。
其中強大的傭兵團還會爲來往的商隊提供保護服務。
“等等，神父失蹤？”
“除了這些外，也就只剩下最近流傳的天罰論了。”
“那位神父是在他最愛的蒸汽浴室那失蹤的，據說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那裡的一名遊女，額，你應該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吧？”
刀劍槍錘，款式各異的老舊鍊甲，皮甲等，它們的主人，坐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傭兵。
襲擊商隊，侵略村莊，屠殺平民，手持武器的他們只要把臉一遮，和盜賊沒什麼區別。
偏偏這裡又遠離中央，王國貴族們的力量很難進行干涉。
只不過黑石城所在的地理位置很特殊。
見到紅髮女酒保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說話，腦袋更靠近了幾分，羅南身體朝後方拉開距離。
“這些消息我從城裡其他地方也能瞭解到，一枚金幣已經是它全部的價值了。”
羅南需要他將手上的貨物賣出，購買到足夠的糧食，油鹽等生活物資，並打探清楚城內的工匠情況。
考慮到這年頭喝酒比喝水安全，倒也能理解。
“五杯黑麥啤酒。”
由於沒有固定的地盤，而且死亡的風險極高，傭兵們崇尚及時行樂，黑死病阻礙不了他們聚集飲酒的歡樂時光。
羅南拒絕了她的好意，他對酒沒什麼特殊愛好。
和商人們有着丹圖瑪聯盟這個維護行業信譽的組織不同。
因此圍繞着這座城市衍生出了大量傭兵生意，他們有的會往北深入凍土，狩獵動物獲取毛皮後賣給商人。
“那在他失蹤後，教會的其他人呢？佩克斯家族不管嗎？”
“那是什麼？”
這些收穫到的毛皮都會匯聚到這裡，再由商隊運往其他城市。
“嘖，真是個無趣的男人，或者說，男孩？”
等以後領地發展起來，羅南或許會嘗試自己釀酒，但不是現在。
不過羅南沒有在意，走到吧檯的位置後，讓身後懷特他們四人一同坐下。
“我需要了解一些最近黑石城的消息，有意思的，奇怪的，只要你覺得有價值的都可以跟我說。”
“嗯。”羅南明白了原因，和一個風塵女子一同消失，教會爲了維護名身，只能選擇低調處理。
“城內只有一座教堂，失蹤的那位弗洛神父就是教堂的管理者。”
而北方行省中，能夠產出白色毛皮的寒風領，冬霜領等地都位於黑石城後方。
“要點什麼？外面來的少爺。”
“我更推薦你這邊的紅崖葡萄酒，否則我怕你生起氣來把我的店砸了。”她聳了聳肩，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調侃。
“佩克斯家族的小女兒三天前嘗試過離家出走，鬧出了不小動靜。血狼傭兵團十五天前回來時帶了頭白熊，很是轟動。城內教堂的弗洛神父到現在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意外還挺熱鬧。
羅南看着這些人心想，之前走在城內的路上，他都沒見到幾個行人，偶爾路過幾人也是行色匆匆，擔驚受怕，他還以爲城內都是這種情況。
當羅南打量着他們時，酒館內的其他人也在打量着這個闖入的陌生人。
將金幣拋給她後，羅南正準備離開，女酒保望着他的臉有些不捨，想了想後又補充道：
酒館內空間不小，除了吧檯的位置，剩下襬放的十幾個桌子上都坐着客人，四五個人聚在一起碰杯痛飲着。
嚐了幾口發苦的啤酒後，羅南朝她詢問道：
羅南打斷了她，“黑石城共有幾個教堂？教會的最高負責人是誰？”
這是一個在凱旋城很少見的職業。
缺乏信譽，自然不可能發展起來。
“還能什麼，說是皇帝觸犯了戒律，黑死病是天上的主降下的懲罰。我記得這都是很早以前的流言了。最近不知道爲什麼，南方那邊又流行了起來，到來的商人都在悄悄議論着這事。”
羅南伸出手，原本升騰怒氣的四名騎士侍從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在長久的訓練下連忙擺正身姿。
“哈，沒想到還是個忠君愛國的小少爺呢。”
“多謝誇獎。”羅南起身帶人離開酒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