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下來宋明偉又問道:“現在,你們有沒有覺得害怕?”
潘文水想了想,說:“怕肯定是有些怕的,這種情況,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我不後悔。”
我回答道:“我倒是一點都不怕,我從記事開始,我就不知道害怕是個什麼東西。在我看來,哪怕是死亡,也不過就是睡一個永遠都不醒的覺而已。”
宋明偉便說:“我剛纔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怕,但是很快就一閃而過了,後悔更是不存在的。你知道嗎?自從我被他們逼得轉學,以及得知小娟被他們打了,我就一直活在壓抑當中。周圍人有人知道我的事,他們沒少罵我是個懦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在出了這事之前,我成績很好,後來我的成績也一落千丈,因爲我實在沒有心情學習,每天都活在陰影當中,現在我殺了他們,除掉了我的心魔,我終於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宋明偉不是一個懦夫!所以,我並不後悔。”
頓了幾秒,宋明偉又說:“現在怕也沒用,既然已經做了,就安靜的等待結果吧。我們該考慮的是,以後我們應該幹嘛。”
“我們都是未成年,所以不會判死刑。現在應該考慮以後我們怎麼在大牢裡好好表現,爭取能早一天出來。”潘文水說道。
“你們可能判不了幾年,我恐怕少說也要十幾年,無期的可能性最大,因爲我是兩條人命。”宋明偉說。
“沒關係,無期也是可以減刑的。”潘文水安慰的說了一句。
“好了,你們三位,現在該轉到拘房了!”走過來兩名捕快,把我們押了出去,然後便把我們送到了拘房。
我們三人被拘房守衛丟進了一個籠子裡,籠子裡其他的犯人圍了上來。
“新來的三位,犯了什麼事,如實報來!”其中一個有着大鬍子,體型壯碩的大漢說了句,他應該就是這個籠子的牢頭了。
我們如實彙報了這次羣架,當我們說起學校名稱的時候,牢頭一下子來了興趣,然後當我說起被我打傷的人叫做程帆的時候,牢頭居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兄弟,你這是替天行道啊!”
“程帆那個王八蛋,半年前,勾搭我老婆,當然那娘們現在不是我老婆了。那時候我知道了這事,提着西瓜刀去找他算賬,沒想到他旁邊一堆兄弟,他本人也特別能打,最後我沒打過他,被他們好一頓打,然後丟了出來,當時我的心裡別提多憋屈了!”牢頭激動的說着:“兄弟,你這是替我出了口惡氣啊!”
這個程帆,平時禍害學校裡的女生也就算了,居然連社會上的有夫之婦都勾搭,這孫子還真是跟發情的野獸一樣啊!
“程帆這傢伙,軍訓的時候就跟當兵的教官打了一個平手,當時他又有那麼多兄弟,你沒打過他,是正常的。”我這樣說着:“就是當時我,跟他打的時候,也是他的那句話把我激怒了,我一下子爆發了,否則我也沒把握打的過他。”
牢頭於是說了句:“那就難怪了,我還納悶我爲什麼連初中生都打不過。”
“來,三位兄弟,坐吧!”牢頭招呼我們坐下:“東子,你還有酒嗎?”
“有,我這裡多着呢。”那個叫做東子的青年說了句。
東子是因爲經濟方面的事,進來的,他跟拘房守衛的關係不錯,所以能搞到酒,因此他在這籠子裡的待遇也挺好的,他可以搞來東西分給大家,所以他的待遇當然不錯。
“來,喝酒。”牢頭說了一句,然後又問我們:“對了,還沒問三位兄弟叫啥呢。”
我們便說了我們的名字,然後又問了他叫什麼。
“我江湖人稱大鬍子,以後就叫我鬍子哥吧。”
“鬍子哥,您是因爲什麼進來的啊?”
“我老闆不給我工資,我爲了要債,把我老闆關起來,逼着他把我工資交出來,結果事後這個王八蛋居然報了官,我就進來了!”
接下來,大鬍子又給了牆角邊上兩個人一人一個巴掌,罵道:“你們兩個又搗什麼亂呢?”
然後大鬍子跟我說:“這個是強姦犯,這個是人販子,對待他們,你們不用客氣,隨時都可以把他們照死裡打!”
原來傳言中的強姦犯和人販子在牢裡不被當人,是真的啊,牢裡是什麼地方?能坐牢的,不說全部,但至少七八成都是惡人。連惡人都鄙視這樣的行爲,可見強姦犯和人販子是多麼的人神共憤。
喝完酒之後,我們又玩了玩撲克牌,第一局,一個叫做阿福的輸了牌,阿福輸牌之後,便起身走過去,對着強姦犯和人販子就是一通猛踹:“就是你們這兩個禍害,把老子的手氣都害沒了,老子又輸牌了,我弄死你們!弄死你們!”
“別打了,別打了,爺爺們,我錯了,饒了我們吧。”強姦犯和人販子是不斷的求饒。
我和潘文水、宋明偉也走了過去,我們對着這兩人拳打腳踢,並罵道:“我們還沒你們大呢,你們叫我們爺爺,是想折我們壽嗎?”
總之,想要打人,還怕找不着藉口嗎?
而對於強姦犯和人販子這樣的畜生,揍起他們來 ,我們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像這樣毫無人性的敗類,就活該被人打死。
除了強姦犯和人販子,籠子裡還有一個地位比較低的,那就是小偷。
不過,小偷的待遇,比強姦犯、人販子稍微好些,小偷只是需要多幹點活,而強姦犯和人販子,他們被打的頻率比吃飯喝水還要高,相比之下,小偷的待遇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小偷如果說錯了一句話,不小心做錯了一件事,還是會被人打的,只是跟強姦犯、人販子比起來好一點而已。
這個小偷,也是一個慣犯了,經常在公交車上偷別人的手機,兩個月前,這個小偷就被捕快抓了一個正着,於是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