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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個不好的時機,將自己和他同時逼進了陷進了死局,沒有後路。

永夜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她從來不知道一向識實務懂得求生之道的自己原來也有這樣的勇氣。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勇氣。

然而困獸還有拼死一斗,只要人還活着,就有希望。骨子裡的求生的慾望和多年的訓練逼着永夜冷靜。

“我要見他,現在。”永夜高擡着下巴,“你不介意受點刺激吧?”

月魄笑了:“我不介意,我沒什麼可介意的了。”

客棧的青布旗迎風招搖,永夜奇道:“他不在山上?住在客棧裡?”

“本來是山上,可是,他是唯一來觀禮的客人,不住客棧難不成住我家?”月魄走進客棧,推開了天字一號房的房門。

山上會有什麼?永夜再一次好奇。

風揚兮望向門口,目中閃動着驚喜:“永夜,怎麼是你?是說早上聽到喜雀吱喳鬧騰,你穿女裝真漂亮!可惜這衣服顏色太素,襯得你臉色不好!”

他靠坐在牀上沒有動,還是那身黑袍,鬍子邋遢,眼中佈滿了血絲。除了看上去有點疲憊外,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

他的話讓永夜的心驀然開朗,她笑着轉了一圈道:“是啊,這件衫子沒有你送我的那件紫衣漂亮。上次我挽了髻,抹了胭脂,今天什麼都沒有。不過,那天是我第一次穿女裝,感覺不同。”

“沒關係,以後我給你買最好的胭脂,我幫你梳最漂亮的髻。”風揚兮含情脈脈的看着永夜,極度配合的撒謊。心痛得一抽,她從安國到聖京不顧禮儀穿男裝,就連出嫁穿了女裝也是月魄愛穿的月白色。

月魄的心也痛得抽搐。

她的女裝原來第一個瞧見的人是風揚兮。不是他。

她出嫁時雖然換了女裝,她卻穿着自己常穿的月白色,他原以爲她心裡還念着他的。

“月谷主,我可以,走近點和他說話嗎?”永夜笑嘻嘻的問月魄。那種禮貌輕而易舉的形成一種疏離。

月魄笑了笑,站在門口沒動:“當然,只不過,不要出格。別忘了,你明天就是我的妻子。你的手不論碰到他什麼地方,我都會把那塊地方的肉挖出來。”

“喂,我說永夜,你千萬不要害我,離我遠點。”

永夜呵呵笑着走近:“嫁個愛吃醋的丈夫挺好,雖然聽起來恐怖,但是還是在意我的感覺真的很好。”

風揚兮看着永夜卟的一聲笑了:“你明天又要嫁他了?”

永夜悠然道:“你真是個禍害!爲了你前天我要嫁太子燕。明天又要嫁給月谷主。你是我什麼人?我需要爲了你嫁?我來看看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爲了你而嫁。”

遊離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