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都說了是實景拍攝,實景拍攝,你要注意審題好不。”
劍城無劍突然覺得這導演貌似有點問題,他試探着問道:“我看你的電影這麼真實,你丫丫的,你不會騙我們,你這是拍真的吧?!”
顧銘咳嗽了聲,然後道:“有什麼不可。”
劍城無劍快崩潰了,他的情緒有點亂,“你簡直太恐怖了!我要上去!”
顧銘:“兄弟,你不要這樣,就當拍個紀錄片好不,我給你的片酬可不低,你不要哭喪着臉好?”
劍城無劍:“不低是多高?”劍城無劍繼續哭喪起來。
顧銘:“拍完給你十萬,一次性的。”雖然這片子最後肯定不會虧,但是顧銘覺得給他開這個價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演員,這就相當於來打黑工的,做的都是苦力活嘛。
而當劍城無劍聽到顧銘給他開的價格是十萬後,他突然就停止了哭喪聲,他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
“沒問題,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吧,我極力配合你的表演。”對於劍城無劍來說,十萬已經是很高的薪酬了,而且他覺得這過程也不會太久,難不成他們還要在這宅子裡待上一個月啊?
如果說只待幾天便有十萬的片酬,那他豈能不幹,他就是上工地使勁幹也掙不了這個數啊。而且最關鍵的是,現下他如果能一次性拿到十萬這筆薪酬,就能解決他的家庭燃眉之急了啊,他何樂而不爲。
當然了,劍城無劍還要確定一件事,他再次問道:“那這筆片酬什麼時候給?”
他怕的就是要等,如果電影要幾年才能上映,那對於他來說也無濟於事啊。
顧銘信誓旦旦的道:“放心,這片拍完回去就給你,童叟無欺。”
劍城無劍這才放下心來。
劍城無劍:“那接下來該幹嘛?”
顧銘這時從身上抽出一隻手電筒,然後含在口中。立時照亮了井底的水面。
淡淡的白光打在水面上,只見那水面起着一層漣漪,不過在這暗暗的井底看來,也有些讓人瘮得慌。
而暗水之下就完全看不太清楚了,也不知道水深是多少。
劍城無劍看了看那水面,也是渾身打了個寒顫。
“你……不會是要……下去吧?”劍城無劍此刻說道。
顧銘:“看過午夜兇鈴沒有?”
劍城無劍:“……”
劍城無劍:“拜託,你不要在這節骨眼說這事好嗎?”劍城無劍頓時臉都不敢動了。
這樣看來,想必是看過了。
顧銘:“既然看過,那你就知道接下來的情節了吧。”
劍城無劍戰戰兢兢,現在是如履薄冰。“請你不要再說了,故事是你設定好的嗎?難道還真像片子裡的一樣嗎?”
顧銘不置可否,他聳了聳肩:“也不排除有人活學活用啊,這世上的模仿犯還少嗎?”
聽顧銘這麼一說,劍城無劍簡直立馬想撞牆了,尼瑪的,這錢原來這麼不好賺啊,他都有點想退縮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家中的境況,他又不得不重新來面對現實。
“幹!”劍城無劍向水面吐了口口水,然後彷彿給自己壯膽似的,“那就幹吧,就算是鬼我也給吞下。”
顧銘嘔了嘔,“你別給我噁心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重口味的,連鬼都吃。還有,你朝水下吐啥口水啊,你這是污染水源知道麼?”
劍城無劍:“這兒的水能幹淨到哪兒去,況且,我吐口口水跟你有嘛關係?你管得着嗎?”
顧銘:“好吧,那你先潛吧。”
劍城無劍似乎沒聽清楚話,“啥?”
顧銘:“潛水啊,幹啥。”
劍城無劍:“潛水乾啥?”
顧銘:“你不是看過午夜兇鈴嗎?”
劍城無劍:“午夜兇鈴裡有這情節嗎?我怎麼記得是抽乾水然後發現頭髮的。”
顧銘:“哦?是這樣嗎?”顧銘也不記得具體情節了。“不管了,反正現在也沒別的途徑了,只有潛下去一個辦法了,如果抽水也不知道抽到什麼時候去了,況且還不知道這井水是活水還是死水。”
如果是地下水的話,這抽個一年怕也抽不幹吧。
而且,這水聞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氣味,搞不好真是活水了。
劍城無劍一想到剛纔自己吐的那口痰,現在就後悔不已。
顧銘:“對了,你水下能睜開眼睛嗎?”因爲很多人都迫於水壓,在水下睜開眼睛都很難受,如果強自睜開的話,回到岸上眼睛勢必腫脹,可能還會疼個兩天。
而有的人卻能勝任水下工作,是可以完全睜開眼睛的,所以顧銘纔有此一問。
劍城無劍:“哦,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家鄉是水鄉之都,我們那邊別的不多,就是小河小溪的多,我也從小練就了一身花式游泳技能,這水下睜眼自然就不在話下了。”
“行行行,能睜開眼就最好了。”顧銘心道,我就只問你一句,幹嘛這麼多廢話,如果自己不打斷他的話頭,他八成還要在這井底談天說地,大概他能夠從盤古開天地說到工業文明吧。
這年輕人哪裡來的這些弊病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顧銘也能在水下睜開眼。
說幹就幹,兩人這就準備潛泳了。
正好顧銘所帶的這支手電筒也是防水的,能夠在水下正常使用。
“來,深呼吸,也不知道這水有多深,你最好能憋足了氣啊。”顧銘說道。
“沒問題,就像生孩子一樣是吧,我看我媳婦生過孩子,這技能我還是知道的。”
顧銘感到汗顏,這貨怎麼感覺有點二啊,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很二了,哪成想,這一山還有一山高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行,準備好了就一起啊,我喊完你再鬆手啊,”顧銘開始喊着,“一……二……”
結果顧銘還沒喊完呢,只聽撲通一聲,劍城無劍的身體已經筆直朝下而去,頓時響起水花亂濺的迴音,然後顧銘便看不見他的頭了。
“三!”顧銘喊完便也鬆開了手上的繩索,然後垂直下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