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直達班機啊,不去拉斯維加斯我去那裡?”王曉斌沒好氣地回道。他可不知道於馨爽是誰,往日裡有任兒和烏娜對美女可早就視覺疲勞了,再說他而今可是帥酷啊,暗戀他的人多了,也不能隨便一個丫頭片子就看上吧。
“夠特色,蠻有意思的啊,你是不是對所有美女都這態度?”於馨爽坐在王曉斌旁邊的空位上,擡頭望着王曉斌繞有興趣的盤問道。這飛機上亞裔男子也不少,可不是大叔就是一副暴發富的模樣,就沒有一個人有王曉斌這麼帥酷有氣質的,這也難怪於馨爽一眼就瞄上了他。
“不好意思,我出來時,我媽媽特別叮囑過,出門在外可不能跟陌生人搭訕。對不起,我以前不認識你,那你就是陌生人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說話。”王曉斌聽了於馨爽這丫頭片子的話,心頭很是鬱悶。他平素就不喜歡在外面招三惹四,就連酒可都給戒了,以免誤事兒。
“撲哧!”於馨爽被王曉斌的話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請……請問你是於……於馨爽小姐嗎?於小姐,你能給我籤個名嗎?”一個金髮帥哥拿着機票正站在於馨爽的身後,原本他是想提醒於馨爽,她現在坐的是他的位置,可發現女孩是於馨爽後,就結結巴巴地掏出一支筆索要起簽名來了。
“好啊,沒問題,籤那裡呢?”於馨爽態度很好,笑着問道。
“就……就簽在這裡就好了。”金髮帥哥想了會,把自己的白襯衫前襟拉起來說到。
“好的!”於馨爽很自然地在金髮帥哥的雪白襯衫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很搞笑地畫上了頭小豬和一顆愛心。
這時候於馨爽看到了金髮帥哥手裡拿的機票,心頭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露出一副小丫頭撒嬌的表情說道:“先生,我坐這裡可以嗎?我的位置就在前排,乘務員要是問起來,你就和他們說一聲好了。”
“當……當然可以。”金髮帥哥忙不迭地點頭道。天啊,這可是夢中情人的簽名啊,要是拿回公司,那還不把那幫花癡給羨慕死啊?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於馨爽轉過頭,眨巴着眼睛問王曉斌道。
“誰啊?於馨爽,挺不錯的名字啊。喂,你怎麼了?難道一聽了你的名字就非得知道你是誰嗎?”王曉斌點頭表示明白。心裡頭可就想歪了,瞧着那金髮帥哥的模樣,把於馨爽可錯誤地理解成拍某種片的明星了。正在爲自己哀悼,心想咋這麼倒黴,啥人不遇上,偏遇上這路貨色。
“你……”於馨爽可被王曉斌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哎,誰不知道,她於馨爽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明星,可眼前這男人不僅不搭理她,似乎還壓根不知道她是那根蔥,這面子可丟得有點大了。
“各位乘客,請繫好安全帶,本次航班是從……”就在於馨爽被王曉斌氣得半死的工夫,飛機上廣播響了起來。王曉斌一聽,也就不再搭理於馨爽,直接重口袋中掏出了從於峰那裡借來的MP3,戴上耳機閉上雙眼,當即進入了音樂的海洋。
“哼,土包子!”於馨爽氣呼呼地繫上安全帶,粉臉通紅的,不過仍舊不時地撇王曉斌幾眼。
我生活在你寂寞的影子裡,想要告訴你,我是多麼的愛你,假如生命可以輪迴,你仍是我的唯一。
我不要你給的自由,只希望你我永不遠離。沒有你的世界,我的天空飄着雪,還有你那憂傷的哭泣……
動聽的歌聲透過耳機傳進了王曉斌的耳中,王曉斌不禁苦笑搖頭,如果再年輕十歲,恐怕他也會被深深吸引。只可惜聲音雖然好聽,像個甜甜的小女孩唱的,歌詞卻沒有太多內涵,總覺得是無病呻吟。哎,少年不識愁滋味,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又豈是這三言兩語能演繹的?
你說你終於找到了愛,不做任何承諾的愛,習慣了他的呵護,忘掉了我的體溫。終於明白了,原來愛遠去了,是我承諾太多,把你傷得太深。
你說你忘不掉我的吻,是那麼溫柔而殘忍,曾經深醉在夢裡,總讓你黯然傷魂。夢醒淚乾了,不過是自己太傻,再也不悔恨,是我讓你傷心離開……
第二首歌還是第一首歌的女孩所唱,可歌詞卻很好,一定是有過傷心經歷的人寫的吧。只是讓這種少不更事的女孩來唱,看起來是有些太浪費了,那女孩完全沒有將其中的韻味表達出來。
來來去去聽了十分鐘,王曉斌鬱悶了,心頭暗罵,這於峰是不是腦袋燒壞了,怎麼高容量的MP3就兩首歌呢?不是放幾十首歌都沒問題的嗎?
當然了,話說回來,這鬱悶歸鬱悶,如果不聽音樂的話那可就更麻煩了,準備得聽坐在旁邊老拿眼睛瞄他的小丫頭片子的聒噪。深呼吸一下,放鬆下心情後,把感覺重新投入了歌曲中,漸漸地也入了神,慢慢地也低聲哼唱起來了。
等王曉斌被空姐從睡夢中喚醒,機上的乘客早已下得差不多了。
向空姐抱歉一聲後,王曉斌急匆匆地提着只裝了一套換洗衣服的小包下了飛機。才下了飛機,熱氣撲面而來,王曉斌才醒來的大腦又要昏昏欲睡。
拉斯維加斯是內華達州沙漠中心一片綠洲上的人造城市,在美國只有在拉斯維加斯賭博不屬違法,所以來這裡的人,除了參觀恐怕也就是爲了賭上兩手。在拉斯維加斯,只要想得到的賭博方式,這裡就能看到,從老虎機到動輒千百萬的豪賭。
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王曉斌直奔小道爾給他推薦的酒店,價格並不貴,條件還不錯,最關鍵的是酒店位於市中心區,跟各大賭場都相距很近,行動十分方便。
將行禮放在房間裡後,王曉斌看天色還早,心想還不如先出去溜達一下,這人生第一次來到舉世聞名的世界頂級賭城,要是不去試下運氣那可就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這人總是好奇外加手癢的。
兌換了十美金的角子,王曉斌在香菸繚繞中蹲在了一臺空老虎機前。或許今天是王曉斌的幸運日,又或許這越想贏的人偏不贏而越不想贏的反而能贏,王曉斌手頭最後三個角子扔進老虎機後竟然中了三個七的頭獎。
一般來說,拉斯維加斯的老虎機分爲兩種,一種是直接吐角子的,中了頭獎是直接找服務員兌獎,一種是必須再投角子才能吐出中獎角子的,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新的角子投進去,那頭獎可就等於白得了。
“哐當……”投角子的聲音過後,然後可就是源源不絕地吐角子砸接角子鐵皮箱的聲音。
“謝謝……”王曉斌剛纔光顧着看老虎機了,眼下看着老虎機不停地吐着角子,連忙側臉看去並致謝,可當他發現投角子的人赫然就是飛機上不斷騷擾他的小丫頭片子於馨爽時,心頭可別提多鬱悶了,恨不得拔腿就跑。
“嘿,見面分一半!”於馨爽笑道。
“你要啊,那全給你好了。”王曉斌捧在手裡的角子都不要了,起身就準備離開。這原因自然就是他既不想招蜂引蝶,而且就算是要引,也覺得不會選於馨爽這種無論身體還是思想都還沒有發育健全的小丫頭片子,因爲是在太沒勁了。
話說完後,王曉斌也不管別人的驚詫眼神,徑直就離開了,直奔服務檯,兌換那種貴的角子,以免中獎後又被人騷擾。
“喂,你什麼意思啊?真的不要嗎?”於馨爽一把拽起裝角子的大盒子追着王曉斌道。
“不要了,就個頭獎也沒什麼的,全送你了,別跟着我。”王曉斌懶得搭理。頭獎也就三四百美金,他既不想因爲丁點小錢給於馨爽套近乎的機會,又不想因這點小錢欠別人一個人情。
“嘻嘻,你這個人可真有味,待會我找你玩。”於馨爽笑道。搶先跑到服務檯去兌換角子了。
王曉斌兌換完角子後,爲了防止於馨爽騷擾自己,特意挑選了個人多擁擠的地方,在唯一一臺空着的老虎機前坐了下來。
“先生,很抱歉,這臺老虎機壞了。”王曉斌一屁股蹲下後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因爲其它老虎機可都閃着五彩光,而這臺老虎機可半點光都沒有,王曉斌正想問別人的時候,一個服務生跑來對王曉斌說道。
“帥哥,這裡,來這裡……”王曉斌無奈起身,正心頭鬱悶時,一個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衆人的奇怪眼神中,王曉斌搖頭沒有搭理於馨爽,反而朝反方向的一臺老虎機走去。
“年輕人,來這裡,這臺老虎機剛開了頭獎,哎,只可惜恐怕這幾天內都不會再開頭獎了。”一個叼着細雪茄的大媽喊道。
“好,沒事的,我只是隨便玩玩。”王曉斌連聲感謝。他來玩老虎機,可不是爲了中頭獎,而只不過是爲了感受下拉斯維加斯賭城的氣氛而已。
“喂,爲什麼不和我坐一起啊?”王曉斌屁股還沒坐下,於馨爽的聲音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氣得王曉斌直搖頭。
“於小姐,咱倆不是很熟吧?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吧?請你不要跟着我好嗎?我可不是好人,是大大的壞人,國內逃出來的特級通緝犯,你要不想被先奸後殺的話,最好是離我遠一些……”王曉斌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唬於馨爽道。只可惜王曉斌帥酷的模樣,氣質非凡,怎麼也無法讓人把他跟殺人犯聯繫到一起。
“嘻嘻,你還真逗。”於馨爽笑道。瞧她那模樣,顯然是壓根不相信王曉斌的自我吹噓,竟然自顧自地在王曉斌身旁的老虎機投幣玩了起來。
“哎,又是差一點點……”於馨爽抱怨聲不絕,王曉斌一直沒有投角子,停在耳中,忍不住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於馨爽中了兩個七,而第三個七則死活不出來,距離頭獎還真是一步之遙。
這時候,王曉斌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心想:“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氣功控制老虎機呢?”
半年來,王曉斌對氣功的控制已經達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只可惜藏氣量不夠,每次氣針治病最多也只能施展百次,倘若持續使用,怕是連十分鐘都支撐不了。
想到就做,王曉斌打量了一眼老虎機的玻璃,凝神聚氣,然後把手指輕輕地點在老虎機玻璃上,再微微一吐氣,沒想到氣竟然透過了厚玻璃,可由於老虎機的羅盤轉動速度是在太快纔沒有氣到太大的作用,只是減緩了一下。
“嘿,還真有門了。”王曉斌心頭大叫。
一旁的於馨爽探頭看了一陣子,笑道:“嘻嘻,你好白癡啊,這麼折騰難道就能弄個頭獎出來?”
“哼,爲什麼不能呢?”王曉斌的火氣一下子竄騰了上來,一把拉下了拉桿,然後手指頭頻頻發氣,硬是將三個羅盤的圖案鎖定在了鮮紅的七上。
“啊?”於馨爽親眼目睹,禁不住立即大叫了起來,而王曉斌也沒想到竟然可以這麼輕鬆就操控了羅盤,只可惜等他後悔時,中頭獎的警報已經大響了起來。就在衆人紛紛投來關注目光時,於馨爽竟然大咧咧地挽住了王曉斌的胳膊,真是欲辯無詞。